被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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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想老爷多关注关注我的孩子,这有错吗?”刘香兰眼神躲闪。

她忽然想起一件事,眼神又坚定起来:“还有你的好弟媳!”

王氏又怎么招惹到她了?屋内众人很是纳闷,就连王氏自己也回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

这刘香兰之前老实木讷的很,从她两个孩子没了之后,她便足不出户,整日待在她那个小院子里,王氏一年里极少见到她。

“我又如何你了?”王氏问道。

她派去刘香兰那头的人藏的都很深,刘香兰在府里头除了贴身婢女紫芝以外没什么人手可用,绝不可能发现递去假消息的人是她。

“我如今这样归根结底都是你王家害得!你王家在京城里横行霸道,就连小厮也敢肆意打死人,我爹爹就是被你家小厮长善活生生打死的!我哥哥去官府讨说法,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我娘就是因为接二连三的受到打击,这才生了重病去了。”刘香兰泪流满面,她家颇有积蓄,在京城也有几处店铺庄子,她也是被人当小姐伺候长大的。

那时候爹爹娘亲恩爱,哥哥才华横溢,很有可能中举,可就因为王家的一个小厮,她家破人亡,不得已只好将自己卖进荣国府,以换取救命钱,□□国府没有良心!害了她娘不说,还让王氏嫁了进来,让她与王氏这个凶手朝夕相处,她只有天天躲在自己院子里,才能将自己的恨意掩盖住。

她真怕她自己见到王氏会忍不住将她杀了!

“不过,现在也是时候了”刘香兰喃喃道。

王氏眼皮一跳,浓厚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刘香兰做了这么多年的下人,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走几步路就喘的娇娇女了,她拼尽力气挣扎,按着她的婆子被这府里的阴私事惊着了,手上力气也有点放松,竟就这样被她挣脱掉了。

“今日我就要杀掉这个凶手,为我爹娘哥哥报仇!”刘香兰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

之前婆子们将她压来时,怕让太太等急了心生不快,只将她头上的钗子卸掉,不曾想她还藏了一把匕首。

王氏眼前闪过一道白光,她下意识的往旁边躲,但刘香兰直接冲上来往她身上一刺。

王氏的腹部涌出鲜血,贾母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张氏好不容易才稳住自己,婢女们尖叫的尖叫,躲闪的躲闪,屋里乱作一团。

好在那些婆子反应过来了,急忙忙冲上来一起将刘香兰摁在地上,刘香兰被她们摁的死死的,再捅一刀的计划是不成了。

没捅到王氏心口,刘香兰觉得有些可惜,但这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限了。

爹,娘,哥哥,兰儿要来见你们了,是兰儿无用,没能帮你们报仇,希望到了地底下,你们不要怪罪兰儿

张氏废了好大一番功夫将屋里的人稳住,派了几波人出去,一波人请府医,一波人拿着贾代善的帖子去宫里请太医,还有一波人将此事报给贾代善他们。

等贾代善他们来了,贾母和王氏已经被安置妥当了,贾母躺在正屋床上,王氏挪去了侧屋。

“怎么样了?”贾代善和贾赦行色匆匆的赶来。

贾赦上下打量了一下张氏,发现她没有受伤,心放下了一半,另一半还因为昏迷不醒的贾母高高的提着。

“太太是被气急了,气血上涌怒急攻心晕倒,之后需要静养,这几年万不可再动气了。”太医回道。

贾代善点点头,想起因为这件事伤的最重的王氏:“那我那二儿媳呢?她怎么样了?”

“府上二奶奶的血已经止住了,她失血过多,需要好生调养,只是这伤伤在了腰部会留下病根,日后尽量不要久站,且一到阴雨天这腰就会异常酸痛,疼痛能缓解,只是这伤根治是不可能的了。”太医觉得王氏真是命大,留了那么多血却还活着,虽然留下了腰伤,但总比没命好不是?

贾代善让太医去给贾母和王氏开方子,他和贾赦来的匆忙,只听下人讲了个大概,正想听听张氏说说具体情况。

“老二呢?他媳妇受了这么重的伤,他跑哪去了?”贾代善刚坐下,一扫屋内发现少了个人。

屋里的人一问三不知,管家知道些什么,不敢隐瞒:“二爷带着水姨娘出门赏花了。”

贾代善气的桌子都拍烂了:“他还去赏花?还带着个姨娘去赏花?他知不知道今天这事就是他哥哥姨娘闹出来的!”

贾政在门外听到这话,有些发憷,想走,但好巧不巧眼尖的贾赦瞧见了,贾赦想着要死也不能死他一个,开口喊道:“二弟你回来了!”

贾代善向门外望去,脸黑的不行:“你媳妇都在里头躺着了你还想跑?”

贾政想掐死贾赦的心都有了,心想若不是因为贾赦的姨娘,他媳妇也不会受伤,他也不会挨骂。

“儿子不敢。”贾政恭恭敬敬的对着贾代善行礼。

贾代善对着他破口大骂,一开始贾政倒不在意,毕竟他和贾赦从小被贾代善骂到大,只是后来贾代善还说要他将水梦卖了,他才急了。

“父亲,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那刘香兰去哪了,她害母亲晕厥,害我妻子受伤,您定要将她送入大牢!”贾政转移话题。

贾代善也不知道刘香兰去哪了,张氏见状说道:“她咬舌自尽了。”

将荣国府搅得不得安宁的刘香兰,竟然就这么死了。

人死都死了,贾代善也不能将人鞭尸,不然传出去御史又要上一大堆折子给陛下告状了。

贾代善也不骂贾政了,让他去隔壁看看王氏,听张氏说完了事情的经过后,又将贾赦和张氏赶回房,他和婢女府医守着贾母醒来。

回去的路上,贾赦想和张氏说话,张氏却不理他。

“贞儿,我错了。”贾赦二话不说开始认错。

“你有何错?不过是纳了个不省心的妾室,养大了她的心,让她一次二次的想杀害我的孩子罢了。”张氏嘲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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