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2 / 2）

孟子轩却不像二人那般喜形于色，“双剑合璧在剑术中也属常理，但多人剑阵却大不相同。须知人数越多，其力量便越难聚于一处，必得相应的阵法才能将其归拢凝聚，真正发挥剑阵的威力。”

皇甫玉承也赞同点头，“子轩所言极是。我观此剑阵，应该是将多人之剑气全部聚集到阵法中心之人身上，由剑心之人最终施展出合击一剑。”他一边指点着剑阵，一边解释道。

孟子芙早已跃跃欲试，急道：“那还等什么？快开始吧！”

皇甫玉承见她娇憨的模样，忍不住微笑，“子芙还是这么沉不住气。”

孟子芙与他目光一对，脸上顿时有些发红，乖乖闭上嘴，退到了叶千菱身边。

孟子轩扫了一眼孟子芙，沉声道：“我们都跟随叶师妹演练剑法，务必趋同一致！”

叶千菱大觉尴尬，她的修为在众弟子中原是垫底，此时要她带领大家演练剑法，还真是有点为难。

皇甫玉承看出她的不自在，微一沉吟，看向孟子轩，“子轩，不如你来。你对于剑法向来过目不忘，刚才千菱已然演练过，你必已尽数记得。何况，这剑心的位置原也非你莫属。”

孟子轩看了一眼叶千菱，“我与叶师妹一起，若有不同，以她为准。”

叶千菱顿觉心中一松，感激地向皇甫玉承点头示意。

皇甫玉承回给她安抚的微笑，随即向众位弟子道：“我们跟随孟师弟和叶师妹一同演练剑法，只需注意招式趋同，不需激发剑气。”他在十五名弟子中年纪最长，境界最高，且行为处事素来周到稳妥，自有威望，一番话说出，众位弟子都称是遵从，就连对叶千菱厌恶至极的夏玉瑶也不再多话。

孟子轩不愧是通灵剑体，果然过目不忘，一招一式皆与叶千菱不差分毫，演练两遍之后，皇甫玉承又将他替换下来，去挨个指点动作不妥的弟子。

如此十余遍后，所有弟子剑法几乎完全一致，皇甫玉承与孟子轩对视一眼，相互都觉满意。

皇甫玉承按照剑阵所示，将十五人分位置站好，孟子轩正站在正中阵心的位置。

只听皇甫玉承一声清喝，所有弟子齐齐出剑，十五柄冷月剑发出整齐的嗡鸣，十五道剑气宛如被无形的力量所牵引，向阵心孟子轩处聚集而去，一时剑华大盛，形成一道足有两丈长碗口粗细的巨大光柱。

孟子轩脸色顿时有些发白，这样强大的剑气他竟也有些难以掌控，咬牙勉强将冷月剑举起，向着白色结界狠狠一击。

巨大的爆裂声响起，白色结界寸寸碎裂，消失无形。

众弟子齐声欢呼，孟子芙尤其兴奋，抱着叶千菱忍不住又蹦又跳。

皇甫玉承也面有喜色，侧头一看孟子轩，却心中一沉，只见孟子轩面色苍白，唇边竟溢出淡淡的血色，他忙叫来皇甫玉容，“玉容快来。”

皇甫玉容忙几步赶上来，见了孟子轩的面色也是一惊，伸手去探他的脉息，却被孟子轩避开，他将口中浓重的血腥气强压了下去，沉声道：“我无事，不过稍稍震伤了心脉。”

此时众人也都围了上来，孟子芙急得眼圈都红了，“兄长，你快让玉容师姐看看，这种时候……”

皇甫玉容拍了拍她的肩头，柔声安慰：“子芙莫急，孟师弟既说无事，自无大碍，我助他修复心脉便可。”

她说着手中已浮现一团白光，隔空送向孟子轩的胸口。

皇甫玉承见此，心中一松，转头去找叶千菱，却见她正站在剑阵图旁，专注地思索着。

他心中一动，也走了过来，低声问道：“叶师妹可是又有所悟？”

叶千菱蹙眉凝思，半晌后才道：“孟师兄因承受合击之力而受伤，我在思索其中的缘故。”

皇甫玉承道：“我们首次演练成功，恐怕是不太熟悉。”

叶千菱微一摇头，道：“并非如此简单。合力之时，想必皇甫师兄也应发觉，我们十五人五行所属不同，修为高低不均，所激发的剑气自然也强弱不匀，导致这十五道剑气凝聚在一起时并不均衡稳定，操控起来自然极为费力。”

皇甫玉承点头，“确实如此，但五行所属无法改变，至于剑气强弱也实在难以一致，除非以剑气最弱者为标准，但如此只怕剑阵的强度会大大下降。”

叶千菱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只能从剑阵的角度考虑如何才能均衡稳定剑气，只是我刚才苦思半天，也悟不到。”

凌天小楼之内，慕寒熙与慕容衡正注视着光壁上的情景，听叶千菱如此说，慕容衡也不禁向慕寒熙问出相同的疑惑。

慕寒熙淡淡道：“这剑阵是我从上古阵图中领悟而来，阵图残缺，的确并不完善，我正要根据他们演练的结果进行改进。”

“啊？”慕容衡惊讶之余，不禁为玄天塔中的充当试验品的十五位弟子暗暗捏了把汗，遇到这般随性而为的尊主大人，真是要自求多福啊！

慕寒熙瞥了他一眼，“试炼原本就是险象环生，靠的就是随机应变，此时让他们自己思索领悟岂非比我直接教授效果更佳！”

慕容衡忙随口应和，“小师叔说的是，不知下一步该如何？”

慕寒熙道：“打开第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