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夺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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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位重伤之人,拖着残躯,竟然徒手爬行了十几里山路,一路浴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敲响了大门。

药仙门的两名弟子把这一袭黑衣、已经晕倒的伤者,抬到了内院的病房,这里一般都是急重病人的急救之处。

要说药仙门的这些弟子,也是见过不少重伤之人,不至于惊慌失措。

但这一回,见过这名伤者的人,无不面色惨白,冷汗挂颊。

因为伤成这样基本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但眼前这个人,竟然还有气。

“叫师尊来。”年游见众弟子有些慌神,赶紧叫人去后院叫掌门师尊。

白企歌还在赖床,无端被人吵醒,茫然地揉着惺忪睡眼,打着哈欠来到内院的病房。

但他就远远看了一眼,脸上便露出了拒绝再看的嫌弃表情。

“尸体就直接送后山火化吧。”他手指了指山路说道。

“师尊,还喘气儿呢。”年游连忙说道。

白企歌听年游这么一说,也愣住了,这到底是哪家的野狗,生命力这么顽强啊

“那你们先缝缝补补,把那些断的碎的破的都收拾收拾,外表看上去完完整整再给我送后院来,我再想办法。”白企歌无奈皱了皱眉头,冲年游几个小弟子说道。

几个弟子也是一副明白了,死马当活马医呗,再怎么也保个全尸的表情,几个人围着这重伤之人,就忙活了起来。

白企歌回到后院,翻箱倒柜,弄了些压箱底的陈年药材,然后把炼丹炉开猛火,吨吨吨地往里面倒入水和材料,准备熬药制丹。

“这人一看就是修真之人,但却感受不到体内有一丝灵力,如果没猜错的话,估计是金丹被人夺了或是碎了,要救命就得临时练一只丹补上。”一边捂着鼻子煽火熬丹,白企歌一边自言自语道。

白烟熏得他有些上头,白企歌忽然陷入了沉思。

虽说这修真界的江湖,特别是道上的人,什么身份,是善是恶,该不该救,都应该三思而行。特别是从前他身在极仙门,位高权重,习惯了事事规行矩步,谨言慎行。但白企歌脑子里刚泛起这些念头,就立马被他自己打消了。

他心

想,我现在在药仙门,就相当于一药铺郎中,那些乱七八糟的事,让那群仙界高层去想吧,我如今不就求活得随性随意吗,管他什么人,还没断气,我作为一个药仙儿,怎就不能救了。

过了好一阵,临时大火催熟的金丹差不多好了,那人也正好被年鹤他们给抬了进来,浑身上下缠满了布条,像裹了一枚肉粽似的。

“行了,你们辛苦了,下去吧,剩下的我来。”白企歌扬了扬头,让忙活了半天的弟子们下去休息。

白企歌拆开对方脸上的布条,准备喂丹。

但布条刚一拆开,白企歌就愣住了。

他认出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修真界声名狼藉的大魔头,墨云野。

真是冤家路窄啊。

眼下墨云野发丝凌乱,满脸血污地躺在地铺上,但即使如此,依然难掩其俊逸的容貌。

他凤目紧闭,剑眉薄唇,然而哪怕是沉沉睡着,眉目间亦有威势,透着一股狠厉。

美则美矣,可惜危险。

捏着金丹的手停在了空中,白企歌迟疑了一会儿。

就在这时,墨云野的眼睛一下睁开了,眼神警觉地瞥了一眼白企歌的手。接着,缠着绷带的左手一把抓住了白企歌的手腕,然后右脚迅速勾住他的腰间用力一压,白企歌还没反应过来,双腿一软便扑倒下来。

墨云野顺势转身,反身就将白企歌压在了身下。

他一手死死地捏着白企歌握着金丹的手腕,一手撑在白企歌脸旁,露出一丝邪魅的笑容,问道

“要杀我直接把脑袋砍下来不是更快吗喂什么药”

“你金丹碎了,要是不补上,怕熬不了几个时辰了。”白企歌淡定地回答,他对对方的敌意倒也没生气,就算是救条野狗也难免被对方吠几声,不意外。

他只是没想到墨云野伤成这样,还有力气挺直腰杆,压制他人。

墨云野冷笑一声,目露凶光说了句“还用你说不过你这药丹我看不上。”

语毕,便瞬间将按在地上的手抽起,接着,伸出修长的手指,一翻手腕,便朝着白企歌的胸腔猛地插了进去。

白企歌眼中的瞳孔突然收缩,只觉得心脏被人一下拽紧了似的,体内的金丹被墨云野准确地用两只手指夹

住,接着,一口血腥味从喉中涌了上来。

夺丹

没想到这魔头就是魔头,竟然二话不说便恩将仇报,硬生生地要夺他的金丹。

墨云野名声在外,恶名昭著,为了夺取各仙门密宗,破坏挑拨甚至暴力血洗仙门,其中最为人所不齿的,就是杀人夺丹。

就在墨云野两指捏住白企歌的金丹,要往外拽的时候,他忽然眼神一动,停住了。

他的表情有些捉摸不透,片刻之后,白企歌终于无法忍受“我说”

嘴角挂着血丝,白企歌用力问道,“你要夺丹就快点,现在不动又是什么意思赶紧拿出来这样大家都痛快。”

这人翻脸无情不止,难道还残忍得想让人受尽折磨吗。

“不好意思”没想到墨云野竟一副抱歉的神情,说道,“我后悔了,不想夺了。”

这般如此善变,让白企歌头晕目眩“那你把手指拿出来啊”

“刚才一激动,没控制住力道,金丹被捏碎成两半了。”

他这话说得随意,就好像这只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麻烦,但须知金丹是修真之人的根本,在他眼里却视同玩笑。墨云野保持着手在他胸口的姿势,虽笑着,无意间还是露出了眼底的一丝凶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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