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曲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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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条突如其来的信息调节得原本无聊的心情莫名轻快愉悦了起来,薛眠慢慢挪下床,刷了牙又洗了脸,原本压根不存在的困意说来就来,只好将自己塞回被窝,踏踏实实就地睡了。

次日一早,薛眠睁眼醒来,一看手机,七点还差两分。这是他这么些年下来养成的生物钟,只要不是特殊情况,就算是不调闹钟也能每天如约睁眼。

所以看来身体是真的好了,睡眠质量才能恢复如初,一觉睡到大天亮。

查房的医生护士得八点才能过来,薛眠今天有三瓶水要挂,为了扎针方便,就没换回自己的衣服。只是三天没刮胡子了,幸好姜蒙心细,将他的行李箱拿到了病房,便取出剃须刀,就着热水温了温脸,对着卫生间里的镜子捯饬起来。

刚把泡沫打到脸上,听见房门“咔”的响了一声,紧接着一阵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是皮鞋踩过地板的声音。

薛眠几乎没做他想,推开卫生间门探了个头出去

费南渡手里拎着早饭袋,正西装笔挺的站在他眼前。

薛眠愣了愣,没想到对方会来这么早“早啊,你是不是来得也太早了”

透过锃亮的金丝镜片,费南渡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眼中隐约闪过一丝诧异,像是被对方这副泡沫糊脸的造型给惊住,以致忽略掉了那一声早安。

薛眠后知后觉,察觉到哪里不对劲,抬手一摸脸颊不好

慌不迭的赶紧躲回卫生间,喊了一声“你先坐,我马上就好”

并不是多重的胡渣,一点冒头的青芒而已。薛眠手上不敢懈怠,三下五除二的刮干净了嘴巴四周。但俗话说“慢工出细活”,这快工干出来的活显然得落下点什么瑕疵才算过得去手上没掂量清楚轻重,下巴颌划拉出了一道一厘米长的口子,不深,也不严重,只是轻微的泛着点刺痛,只不过被他那白瓷似的皮肤一打底,瞧着就有点显眼了。

薛眠迅速洗漱完跑出来,刻意低下头岔开这块新鲜的小伤,可伤口在面部这么打眼的位置,岔得了一时也岔不了三分钟,所以刚走出卫生间还没来得及往床上爬,就被站在一边的费南渡给瞧见了。

“下巴怎么了”

“”

薛眠心中哀叹,实在是服了。他既服了对方这明明戴着眼镜却奇好无比的锐利眼神,又服了自己毛毛躁躁连个胡子都刮不好,耷拉着脑袋抓了下头发,背对着费南渡一边往床上躺一边回道“剃须刀有点滑手,没抓稳,划了一下。”

费南渡将早餐放到小桌板上,揭开袋子将食物一一端出来,不动声色的瞥了一眼正把自己往被子里塞的人,表情有点看不太明白,像是打量,又像是质疑。

薛眠躺回床上坐好,见对方没再纠缠这个问题,心里轻松了,盯着桌板上的几个打包盒转移话题“这是专门给我带的早餐你吃过了吗”

费南渡摆好食盒,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巾擦了擦手,道“多买了点,和你一起吃。”

“哦,好啊。”薛眠没多想的随口接了一句,坐稳之后抬手去揭盒盖子,见早餐有米粥也有面条馄饨,葱香扑鼻,倏然间就食指大动“好香啊你吃哪种”

“你先选吧,”费南渡坐到床沿边“选完剩下的给我。”

“呵呵,这么好”薛眠笑着抬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打趣“看来病人的待遇就是不一样,不但有的吃,还能挑三拣四。那我不客气了啊,粥不要了,昨天喝过了。吃面条吧,馄饨和粥归你,你看行吗”

费南渡一直坐在床边安静的听他说着,在薛眠一边笑脸盈盈的开着嘴上玩笑,一边抬头看过来的那双眸子里,他好像看到了一种久违的东西在眼底深处闪烁着,星光一样碾成细碎的金粉,洒在两汪清澈的泉眼中。

“好。”费南渡点头,嘴上也笑了一下。忽然伸过手去,替薛眠理了理刚刚在洗手间没照顾到的头发,正支楞着两挫翘在耳朵边,瞧着有点傻憨憨的。费南渡道“秦笛开了家私家厨房,菜还不错,等回云州了带你去尝尝。”

“秦笛”薛眠乍一听到这个久不出现的名字时还是愣了一下的,可很快又笑开来“不是吧他不是玩摇滚乐队的么,怎么开起饭馆来了”

费南渡闻言,很走心的蹙了下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也觉得没道理。”想了想,摇着头淡淡笑道“所以快点好起来,到时候一起去问问他,看他是怎么想的。”

薛眠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他和秦笛二人可是哥们儿,是铁瓷的朋友,怎么可能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转行从乐手变庖厨摆明了是当着自己的面故意背后揶揄老友,以此取乐逗笑。

薛眠嗤嗤一笑,顺着他的话扬眉道“好啊,那就一起去问问。”

艾玛最近很烦。

艾拉说你烦啥

艾玛说说了你也不懂。

艾拉说我看你就是有病。

艾玛说艾玛我就是吐槽一下谁让你插嘴

艾拉说撒由那拉鼓捣拜

周五见我又要去申榜啦,给我加油呀小可爱们

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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