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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
魏秋停下脚步,缓缓转身。
“你为什么送我东西?上次你救我是安排好的吧?你、打的什么主意?”
魏秋不禁笑了,摇头道:“娘娘多虑了,微臣只是想帮帮你。”
云香摸着花灯手柄上的连理枝,这人倒是细心的令人可怕,那只毛笔不过只掉落过一次,记得是与梁绍争执时,被推到时掉落出来的,正巧被魏秋捡起来归还。
桃枝捂着脸走了进来,云香将花灯随手一放,快步过去看她。
“又被欺负了?”
“公主,这里连萧国都不如,他们实在欺人太甚!”桃枝哭诉道。
云香不知该如何桃枝,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发生,可她却无能为力。
“你怎么来了?不怕被人看见吗?”云香将窗门紧闭,让桃枝守在外面。
肖北拿出密函给云香,转身坐到桌前倒了杯茶给自己。
“你倒是熟门熟路,这么黑你都能倒茶喝。”云香不忘调侃这个多年来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还是一样牙尖嘴利。”
“少装作与我很熟的样子,我过成这个样子,一半归功于你。”
肖北放下茶杯,拿出火折子为云香照亮,两人坐在地上,借着微弱的光,看清楚密函上面的字,然后烧掉。
“你若想早日脱离苦海,就早点将滕良山找到。”
“这小破地方倚靠山而存,你知道这破苻国附近有多少山脉吗?这两个月我都快把头发愁白了,让我出门去找山,亏我那伟大的父王想的出来。”
“总不能我去找吧?你抓紧一些,那梁绍不是什么善主儿,回回都来狮子大开口,陛下很快就要没耐心了。”
云香疑惑道:“父王从未对哪个国有求必应,这次次给那么多金银,到底是为何?这滕良山到底有什么秘密?”
肖北摊开双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模样。
“不过,作为朋友我一句忠告。”
“说来听听,我父王的爪牙。”
肖北深深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门口,推开门前,“不要相信任何人,若你再把握不住自己的命运,更深的悬崖在等你。”
云香脑海中一直回荡这句话,看来离开苻国后,也未必能得到平静与安宁,她是了解自己父亲的,若她还有利用价值,她就可以回去,若没有,死在哪里又有何关系?
不能只靠着桃枝出去办货的机会,这样找下去,那个滕良山恐怕就要变成平地了。
“恭喜陛下,王后这是有身孕了,已有三月了。”太医带来的这个消息,并不令人欢喜,至少梁绍和云香是这样。
太医走后,房中也遣走所有宫人,只留他们两人。
“怎么说都是一条命,既然要在苻国过下半生,总要有个寄托才行,你放心我的孩子不会争夺王位,大殿下才是众望所归。”云香的话让梁绍猝不及防。
“你说什么?你想生下我的孩子?你疯了吗?”
“准确说,是我的孩子,我想当一个母亲,抚养我的孩子长大。”
“不行,你不能生下这个孩子,萧国是怎么落没的,我们心知肚明。”
“梁绍,你要什么我都不管,你尽管跟洛国开口,哪怕让我去开口都可以,只要你肯留下这个孩子。”
梁绍充满不解,这个女人怎么好像有些哪里不对,又说不出来。
“你不是深爱林岳湳吗?你肯生下别的男人的孩子?”
“我说过,这是我的孩子。”云香异常平静的说着这段话,虽林岳湳的名字确实激起了一丝内心的波澜。
“你要想清楚,他不会是个被人喜欢的孩子,更不会享有与其他人一样尊贵的待遇。”
“我从不求什么金尊玉贵,我喊着金汤匙出生,锦衣玉食过着,风花雪月的享受过,又能如何?也不过是浮萍,不过任人鱼肉罢了,我只想他能是个普通的孩子,平安快乐的长大,也算是你对我的补偿,如何?”
梁绍沉默许久,从未有过的沉思,他在想什么,云香自然猜不到,但她想一定要坚持住。
她起身下床,犹豫着要不要跪求,拘礼是拘礼,可跪着求人还真没有过。
梁绍看出她的犹豫,伸出手用力抓住她的肩膀。
“一直都想问你一个问题。”
云香直视梁绍。
“你知道为什么你一直没有怀上林岳湳的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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