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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飞一怔,他并没有考虑那么多,就像他心里只有报恩一般,哪里还能装下其他?
南令官气喘吁吁的赶来,有些不敢看元啸的脸色,以前总是被训斥,已经造成阴影。
“你干脆等他把自己埋了再来?”
南令官小心回道:“路上耽误了,死了个重要的人,我帮忙去了。”
“谁死了?还需要你一介小令官?”
“我们四个令官都去了,帮八爷。”
元啸皱眉,这是个大事,一向都不需要令官配合的,不然由着令官办了。
“谁啊?”
话音刚落就听到钟声响起,这不是只有国主仙逝才会敲响的钟声吗?元啸不可置信的捂住嘴,这令国的皇帝不过四十而且也没听说有过病重,怎么会如此突然?而且还是乌酒带着四个令官去收服?难不成被什么附身了?
南令官没有搭话而是冲着石飞念起咒语,元啸也不好打断。
‘千万别忘了去找我义父,他虽不说这些事,但他是知道一些内情的,不过是不想我牵扯其中,与我而言他的名声是我最想恢复的,于他而言也许也是吧?’
元啸没有回答,因为来不及说话,这南令官知道自己耽误了时辰,若是不再不快些又要挨骂。
“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麻利了?”元啸恨不得将那锁魂瓶夺过来。
南令官吓得不敢说话。
“刚刚你还没回答,到底怎么回事啊?”
“小的还有好几个要去收,不然我这功过簿就要变成好几章,小的先告退了。”一溜烟就消失不见的南令官,真是令人束手无策。
最要紧的是将母亲大人安顿好,元啸既没有钱也没有合适的地方,只能硬着头皮来找张铭将军,想来能保护他们的也只有这位传奇人物。
现实被拒之门外,之后是好不容易进去,但被当成以石飞为幌子的骗子,赶出来时一半觉得轻松一半觉得苦恼。
‘你不能就此放弃,你要进去跟我义父说清楚来意才行。’
元啸惊奇的看着石飞,都说父母牵挂子女徘徊人间不肯去地府,这子女因父母的还是相对少些,况且是养子,又不是从小养大的。
“你再耽误时候你就会被判定逃离,审判前就会受罚的。”
‘我不在乎,你赶紧进去,义父身体每况愈下,我不想他抱憾终生。’
元啸只得硬着头皮再次敲张府的门,打开门石飞想要跟进去,被门神阻挡在外。想来若是这样也算不错,不然石飞进去一定会乱套,到时候也许就说出什么鬼话来。
张铭正坐在亭中品茗,那份悠然反倒让元啸停下脚步,石飞的迫切与之对比,有些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查过了,你是陶天然的堂兄,一直在他身边,那件事也牵连了你们一家,不过你能遇到石飞也算幸事,那可是个善良的孩子。”
元啸撇撇嘴,多想反驳一下,如果说出石飞在军中是如何欺负人的,真的还能用善良来形容吗?
元啸自然落座,张铭请他喝了一杯很浓的茶,第一次喝还不适应,第二杯就觉得有些好喝了。
“石飞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执拗,我将他留在军中也是为了让他继续施展抱负,没被我的事牵连算得上很好的。对了,说了这么多,石飞怎么样啊?听说都回来了,竟然都不来看我。”
元啸将茶杯放下,搓搓手深吸一口气,整理好思绪才敢开口。
张铭的手抖了一下,茶杯差点摔在地上,好在元啸及时握住。
张铭像是被抽离精神般,深深叹气,连肩膀都垂了下来。他突然转过身去,看着亭中的那棵树,久久不能自已。
张铭与妻子一生恩爱却无子嗣,一直都是张夫人的隐痛,她总是偷偷去远郊寺庙祈求神明赐予,哪知那一次成为最后一次,回来途中遇见劫匪,将其残忍杀害。张铭便终生未娶,他们那时候才成亲不过六年,好在之后石飞的出现弥补了他那份无以言表的痛苦。
当做亲生儿子养育的石飞,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也在军中很有出息,本以为能助其走到他的位置,却节外生枝。但他看得出石飞与他一样的心,便求皇帝莫要牵连这样的好人才,为国效力不应该被他牵连。
“他愿拼命相救,想必他对你真的可以算是患难之交。”
元啸犹豫道:“将军,其实石飞一直有个心愿。”
“查出当年的真相?”
元啸记得石飞说他并没有将此事告知,怕张铭会阻止他,这原来是石飞想的太简单了。
“他执着于此,说想要让你堂堂正正的回到战场中去,哪怕只是回到朝堂也好,不想那些坏人逍遥法外。”
张铭深深叹气,当年收留石飞时,他就知道这孩子不但有过人的胆识和坚毅的性格,也有一颗善良的心,可就因他凡事太过执着而让他有时也过的很是艰辛,明明可以依靠当将军的义父,却非要自己打拼出一些战绩来,不想旁人说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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