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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灏璟终日无精打采,不知该做些什么,即便会有新来的鬼魂都会来陪伴他,还有些故意做一些好笑的事来逗他,也是没有用的。他曾赶走那些鬼魂,怕他们在身边会哪天遭遇不测,可他们却无所谓,觉得有人能看到他们才是最重要、最开心的。
杨柳想到一个办法,他让厉灏璟去将马场买下,他盯了这么久也不能白白浪费精力不是?这不过是他的说辞,实则是想厉灏璟有事可做,分散精力,不要一直沉浸在失去的悲伤之中。厉灏璟本无兴趣做这些,但当他告诉厉灏璟,原来那对所谓的亲戚实际上为了马场而杀害了黄雀的父母,还将她折磨致死,这才解开黄雀执着的留在这人间和想要夺回马场的原因时,厉灏璟才觉得自己应该买下马场,至少也要为朋友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算是了却黄雀的心愿。
曾在苍木殿当差的李坚一直对厉灏璟忠心不二,但却因染上恶疾不过二十便离开人世,他一直徘徊人间不肯离去,因还有个哥哥尚在人间,他很是惦念。哥哥本也应该入宫,但瘸了一条腿而没有被宫中录用,只得找一些生计,弟弟月月将俸禄都给他,才让他撑起一个馒头摊。
“殿下,这是在说笑吗?我怎么能买的起马场?”
“不是让你买,是我出钱你出力。”
李牧连连摆手拒绝,“那更不行,我就是个卖馒头的,哪里懂得管理马场,那可是要有大本事的人才行。”
厉灏璟想着李坚对自己的忠心,也考虑到李牧是个单纯善良的人,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若是被人知道皇子买马场,定会引起不小的风波。
厉灏璟挑了几个可以信任的鬼魂,便搜罗他们家人的一切,其中有个做玉器生意的可以重用,这样便也没人会想着一个卖馒头的怎么会买的起马场。
这些人联合起来,才将此事办成,李牧还是云里雾里,看着偌大的马场,早已说不出话来。
亏得选那些管理马场的人都是老经验,很有能力辅佐李牧,这样便也可以放手,待赚钱五个人分了便是,也没有什么可以计较的。
“殿下可是做了件好事,帮着五个家的人都解决了后半辈子的事,甚至还能造福下一代。”
“你尽管做好这些事便可,玉石生意可比马场赚得多,莫要一时间迷了眼起了歪念才是。”
马老板心里很是明白,这恩威并施的皇子可不是好惹的,既不能将此事说出去,也不能把手伸得太长。做生意之人只管利益,其他都不在意,若是有一天事情败露,他也早想要抽身之由,看在钱的份上也不能出卖皇子,毕竟是皇亲国戚,真能与民同罪吗?听着信者皆愚。
皇后之死传言甚多,影响到郭家也是必然,这退婚之事沸沸扬扬,郭峥一世要强哪里听得如此闲话?多次请奏想要退婚,都被皇帝给驳回,他气愤不已,只得来找厉灏璟讨个说法。
厉灏璟独自面对郭峥有些胆怯,让所有宫人都退出院中不见一人,他思虑再三跪在郭峥面前请求原谅。
郭峥哪里受得起如此大礼,刚忙将厉灏璟扶起来。
“自古以来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即便心中一百个不乐意,也不能如此狂妄,不把我郭家放在眼里。”
“将军言重了,我并无此意,哪里能瞧不起郭家?郭家世代效忠朝廷,各个都是忠勇之士,敬重都来不及。”
郭峥不屑道:“莫要以为这几句话便能打发我,我女儿成了这双国的笑柄,你要如何是好?”
“定登门道歉。”
厉灏璟在偏厅等待良久,以为郭菀莘不愿相见,只是找个托词将其晾在这里,眼看一个时辰过去,想来也可以离开,便起身要走。
“才不过一个时辰,你就要走了?”
厉灏璟清了清嗓子,无心道:“想着若是你不愿意见,不如不见,反倒更好一些。”
郭菀莘一身戎装很是英姿飒爽。
“我刚与父亲去练兵,他说要去支援陈王殿下,我想着闲来无事也跟着去。”
“你一个女儿家家哪里能去战场?”
“瞧不起人是怎的?我定搏个功名回来,到时大大方方去跟陛下退婚,若我开口定是要应允的。”
厉灏璟很是不好意思,默默低下头。
“皇后娘娘的事莫要太过伤心,万事也不要强迫自己,这一生转瞬即逝,哪里知道终生何时就成了终了?你可是要去庙里为我祈福?”
厉灏璟点了点头,这是他们最轻松的一次对话。
雪花纷纷,梅香四溢,冬就这样悄然来临,明明是四季变化理所应当,不知为何竟觉有些猝不及防。原来时日过得这样快,犹如逝去的人再也追不回。
亲自将灯笼挂起来,宫里也热闹起来,冬天也不觉得那样冷。
厉灏璟照例来给厉万荣请安,却被拒之门外,一个月前他终于可以按礼制去请安,皇上依旧没有留他下来说一句话,只是听了请安便让他走。本以为有所缓和,怎知今日又这样,他落寞的离开。
“老五啊!”
“大哥?你怎么在这儿啊?”
厉灏煜将厉灏璟带回自己殿中,屏退了所有人。
“父皇近日身体每况愈下,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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