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第 15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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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

现场一片静默,谁都没有想到鸣霄竟敢如此狂妄。

白衣男子祁远面上一扫刚才的轻浮浪荡,眉眼间闪过一道厉色,眼锋射向鸣霄“我念你初来乍到不与你一般见识,但只此一次,若是再敢不敬”

鸣霄一巴掌扇过去,因为知道对方是修仙的,皮糙肉厚,耐打抗造,这一掌打的结结实实,直把人砸进地面好几十米。

所有人都被鸣霄超乎常人的巨力,吓的连退好几步,偏她自己还不满意,眉间拧起,蹙成一道忧愁的弧度,站在人形坑上方忧心地问

“这位仙君,老子与你无怨无仇,您又何必如此不长眼,跑我面前喷粪找死呢,我特娘的是给你脸了吗”

“哎。”她轻声叹气,“罢了,小女子势单力薄,念你人头猪脑,这次便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我他妈给你打进石油层里。”

少年少女“”

几位修士“”

宁还真是个温婉有礼的小娘子呢

呵呵

可能是被一掌拍晕,祁远趴在坑里没有说话,鸣霄着急了,围着坑转了一圈,转过头看几位修士“诸位仙长,那位仙君怎么还不上来啊是死了吗”

修士“”

理智告诉他们应该回复这个人间杀器的话,但胆量告诉他们不,你吓得张不开嘴。

空气突然安静下来,那道莫名奇妙的声音沉默半响,迟疑地张口,这次的话语里少了几分漫不经心,添了些试探“敢问这位小友可是体修”

“你说什么呢”鸣霄捂着嘴嗔怪,“人家这么柔弱怎么可能是体修。”

众人“”

求求你了,说两句阳间的话吧,我特么都快被你吓尿了

那道声音也被她雷的够呛,不知道在寻思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又说话,兴许是看出了鸣霄的不正经,没有再问,而是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青云尊者乃我宗镇宗长老,如今已是渡劫期修为,便是称一句修界第一人也无不可,今日尊者出关,算出小友与他有缘,欲结一段师徒缘,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这话听着倒比刚才像人话多了,果然,“欺软怕硬”这种特性,无论何种生物都不能免俗。

鸣霄挑眉笑了笑,没有说话,那声音心里也没底,想到尊者渡劫伤势未愈,仍拖着伤体出关郑重吩咐的样子,心一横,又道

“我观小友天资伶俐,性情活泼,打人时气劲十足,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尊者至今不曾收徒,手中珍宝、术法无数,小友要是愿意,便是嫡传大弟子,尊者定会倾囊相授,小友不妨考虑一下。”

那声音说完,自己都觉得自己卑微,想他修真界第一大宗掌门,何曾有过上门求人当弟子的憋屈历史,要不是忌惮鸣霄那一手,他真想直接把人抢过来。

他彩虹屁拍的还不错,鸣霄听的十分受用,然后毅然拒绝,“那不行,我可以给人当霸霸,但决不给自己找爸爸,拜师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而且那什么青瘟尊者求人当徒弟还不露面,宁倒是真把自己当盘菜。

她油盐不进的样子气的掌门直挠头,实在没有办法,只好传音给尊者让他定夺,那边很快回复,掌门听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给鸣霄传音

“小友若实在不愿,尊者愿代师祖收小友为徒,日后尊者便是小友的师兄。”

这话一出,柜柜立马在她脑海里上眼药“阴谋绝对是阴谋,宿主你说这具身体是不是什么绝顶炉鼎,被那个青云尊者发现,准备采阴补阳。”

不止它疑惑,鸣霄也很疑惑,不过反正也走不了,她也没兴趣从外门练起,既然对方伸梯子过来,上一下也无妨,于是没再犹豫,点头应下。

那声音大喜过望,当即就要让人直接上来。

“先别急。”鸣霄拦住他,转向一块儿来的二十几位小伙伴,甜甜一笑“哎呀,怎么办呀,青云尊者拜服于我致命的魅力,哭着喊着非要让人家给他当师妹”

话说到这顿了一下,不意外地看到不少人眼里闪过妒色,鸣霄萌萌哒歪歪头,不解地问“大家那是什么表情,是不开心吗”她脸上的笑意加深,轻声道“那用不用我把嘴给划开,让你们开心一点啊。”

“”

刚才人形坑洞的恐惧瞬间浮上,再没有人敢摆脸子,一个个立马嘴角上翘,笑的比哭都难看。

鸣霄倒挺满意,视线如刀一般在一群人身上刮过,柔声说“很好,希望大家一直保持,如果上山之后我听到哪个不长眼东西在背后造谣我走后门,那人家可能一个忍不住,直接上手把人掐死,好让他见识见识我的实力呢”

众人瑟瑟发抖jg

一群人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鸣霄得到保证,满意地跟修士走了,至于以后有没有人守约她倒不在意。

反正话撂下了,这狗逼世界要是想玩什么“因为走关系而遭到排挤,只有师尊关心,最后日久生暗恋”的古早套路,那就试试吧,看你霄霸霸能不能把天给掀了。

说是当青云尊者的师妹,可从入宗以来,鸣霄就没见这位师兄,掌门怕鸣霄多心,语焉不详的解释了两句,只说那位师兄正在闭关,不方便出来,见面礼之后补。

鸣霄听过就算,压根没放在心上。

是各峰的法宝不好抢,还是同门弟子不好欺负,忙都忙死了,谁记得那个叫青瘟,还是青云的是死是活啊。

时间一转便是十年过去。

鸣霄待在从掌门那抢来的顶级防御灵宝白玉塔中,躺在从炼器峰峰主儿子手里赢来的流云榻上,吃着奴役师侄摘来的灵果,惬意地直晃腿。

祁远进来的时候,正好撞上这副气人的场景,他实在很想翻个白眼,但多年被奴役的求生欲,及时制止住了他作死的举动。

不是他怂,实在是面前这女人太恐怖。

还特么记仇。

就因为他当年年少无知,有眼无珠,没有看出这位杀器的实力,不知好歹的警告了一句。

准确的讲是半句,剩下的全随他被拍进地底。

就这么半句话,这个女人记了十年,这十年里他堂堂掌门嫡传大弟子,无数次被以“陪师叔祖玩耍、和师叔祖切磋、帮师叔祖办事”等看似正常的理由,被欺负、被虐打、被抢劫。

顶着那张一年十二个月,有三百六十五天被打到看不清原样的脸,祁远的中央空调式魅力无处可发,偶尔想撒钱哄个小师妹,还得数数储物袋里灵石够不够。

这些年来全宗门上下,眼睁睁看着曾经风流倜傥、温柔阔绰的掌门大师兄,变成了常年重伤,抠逼喽嗖的猥琐男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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