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2 / 2)
念着楚岩还在旁边,为了维护形象,她用指甲掐进手心,憋出哭腔说道“铭箫你怎么这么说话,明明是你”
“把脏水泼我头上之前,先想想自己屁股干不干净。”鸣霄扬着头,笑眯眯地打断她“我手里的料可都是真的,要是无所谓你就接着说,看咱俩谁丢脸。”
魏珍心口一滞,鸣霄这句威胁,正中她的胸口,这次一同下乡的人里,除她以外没有本市的,只要包括她在内唯二的知情者不提,那些事就不会有人知道,她也就不用承受那些或讥讽、或鄙视的目光。
魏珍在心里把鸣霄翻来覆去的抽打一遍,面上维持着自己梨花带雨的表情,坚持演完全套戏码,“好,姐姐不说了。”说完垂泪退后。
她这欲语还休的小表情,可比全说出来的威力还要大,车边有心疼的男知青,看不过眼,站出来斥责鸣霄。
“这位女同志,我实在看不下去,站出来说两句公道话。不管你们姐妹俩有什么矛盾,既然魏珍同志一再退让,你就不该如此咄咄逼人,而且你毕竟是位女同志,张口闭口的屁股实在太过粗俗。”
他带着眼镜梳着中分头,训斥人的样子,跟学校里的教导主任似的。魏珍投过来的感激目光,更让他身板挺直,像是个为无辜女子出头的正义之士。
柜柜看他那副样子,不屑地啧了一声,嬉笑着
对鸣霄说“看看,一个柔弱可怜的眼神,就能招来不长脑子的免费帮手,宿主你也好好跟你姐学学。”
鸣霄听到柜柜的调侃也笑了,身边楚岩听到男知青的话不悦地皱起眉,鸣霄一只手拦住他,自己走上前一脚踹在那人膝盖上。
男知青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鸣霄揪着他的领子,笑的肆意“忘了自我介绍,鄙人魏铭箫,红旗大队一霸,上到归西老人,下到襁褓婴儿,凡有不服,抬手就干。”
“这话你记住了,下次再敢到我面前给我讲道理,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不讲理。”
她说完把手一甩,中分头的额头顺着力气砰一声磕在土地上,红肿一片。
鸣霄转过身,眼神扫过边上一位眼神中带着不屑和傲慢的高挑女孩,还有一个斯斯文文的白净男知青,满怀深意地笑笑。
然后一只手点点刚才蠢蠢欲动,却晚中分头一步的其他人,笑眯眯道“同样的话送给大家,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一激动就喜欢破坏东西,各位知青同志看起来不像是受的起折腾的样子,管闲事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啊。”
她满意地看着大家哑火的表情,问柜柜“柔弱可怜的眼神,不长脑子的打手,我需要吗”
柜柜也笑的畅快,在脑子里给她放烟花,十分狗腿地肯定道“不需要。”
它绑定过很多宿主,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生,唯有这一个,铜皮铁骨,满身锋芒。
不知道是鸣霄的威慑起了作用,还是本身不在意,这些城里来的知青,竟然没有嫌弃牛车颠簸,赶车的刘叔没有听到抱怨声,松了一口气。
红旗大队已经很久没来知青,上一次还是几年前,也是他赶的车,那些喋喋不休吵得人头疼的抱怨声,现在他还记得清清楚楚。
回到队里,在大队部门口下车,鸣霄直接和楚岩离开,身后的魏珍看看面前讲话的大队长,又看看两人背影,气的直跺脚。
大队长看着面前七个白净瘦弱的青年,感觉脑筋都在打转。
村里以前也来过知青,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还净爱折腾幺蛾子,马上就要春播了,上面这是看他们红旗大队生活过得太好,特意送人过来吃干饭啊。
心里这么想,表面上的态度还是要端正,他简单说几句场面话,亲自把人带到知青点。
自从前两年最后一位知青跟村里姑娘结婚后,这里就空了出来,一直没整修过,外表破破烂烂,别说知青们,就是村里人都看不上眼。
队长装作没看见知青嫌弃的表情,把人带到,说好待会儿有人送饭过来,不给他们反驳机会,快速离开。
留在原地的知青们,看着这让人窒息的破房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刚才鸣霄特意关注过的斯文青年,才开口温声说“今天已经晚了,我们简单收拾一下先休息吧。”
高挑女青年眉毛高抬,嫌恶地打量着院子,撇撇嘴“收拾什么呀,这屋子能住人吗”
她说完朝魏珍努努嘴“魏珍,你之前说你原来是红旗大队的人,我还听你管刚才那人叫哥,你是不是有别的地方可以住,这次来的就咱们三个女同志,能不能挤挤啊。”
魏珍脸色一僵,按她原本的计划当然有地方,可是想到鸣霄上车前说的话,她可耻的怕了。
因为不想在众人面前掉面子,她只得扯扯嘴角,讪笑着说“我好久没回来了,回家也得打扫,咱们今晚先住着吧,等明天再说。”
正常人一般听到这话,就这台阶就下了,可那女青年像是没眼色一般,撅着嘴不满地嘟囔“就算要打扫也比这强啊,你该不是在骗人吧。”
她言语间颇为骄纵,本该是让人厌烦的,可配上那张明媚的脸,根本让人生不起气。
魏珍固然长的不错,但和她相比,无论是气质还是举止都要差上一大截,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烧火丫鬟和大小姐一样对比分明。
她瘪着嘴装委屈,见那些刚才还帮她出头的男知青没一个说话的,气得暗自咬牙。
最后还是最先开口的斯文青年说了两句,女青年才不甘不愿的勉强应下,回屋休息。
他们这边折腾的厉害,鸣霄和楚岩的家中此时分外安静。
两人回到家吃完饭后,楚岩就翻出魏大伯和魏大娘的遗物,一言不发的对着发呆。
鸣霄洗漱完,看他还保持着那个动作不变,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掌拍在他肩上,挑眉询问“聊聊”
楚岩
长叹口气,哑着嗓音说“如果我没把那些钱寄回来,爸是不是就不会出事”
他浓密的睫毛轻颤,清俊的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脆弱,惹人怜惜。
硬汉落泪的反差萌,最容易激起少女的保护欲。
鸣霄也不例外。
她叹口气,温柔地摸摸楚岩的头,然后
一巴掌糊在他后脑勺上。
楚岩被打的一懵,转头看过来的视线里,满是惊讶和微不可见的控诉,显然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的女人。
鸣莫得感情霄翻个大大的白眼,嗤道“你这话就跟我要是不吃饭,村头阿黄是不是就吃不着热乎屎一样。”
“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不寄钱,魏珍的脑子就能跟正常人一样了吗没有你的钱还有别人的钱,你怎么知道大伯不会因此,发生别的意外只要恶足够大,所有东西都制约不了它。”
她安慰人都像骂人一样咄咄逼人,楚岩却笑了。
他放下手中的东西,趁鸣霄不备,伸手过来掐掐她的脸,赶在被打之前,敛下神情说出自己另一个疑惑“也许是我多疑,但出了这件事,我实在无法再相信魏珍。”
鸣霄秒懂“你怀疑大娘的死也跟她有关”
她摸摸下巴,点点头“也不是不可能。”
记忆里上辈子她和楚岩都挺惨,一个流产血崩而死,一个被神经病坑害,最后受冤入监狱。
那时候魏铭箫下乡住在知青点,兄妹两人没有这么亲近,对魏大伯的死亡内情了解不多。
只是知道,楚岩有一次进城找过魏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事。凭鸣霄对这位姐姐的了解,以多大的恶意猜测她都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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