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你不会看上我了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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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脑海里只淌过一句话: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哪是小白兔啊这是,简直是大黄蜂。

秦风认为,她还极有可能是隐藏在角落里,打算蛰死他的大黄蜂。

陆暄暄抬眼望着秦风,坦然的告诉他:“秦大哥,如果你认为我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小白兔那么就大错特错了,我跟着我爹那种人长大,怎么可能会是小白兔呢?如果我自己不留点心眼,早被我爹卖了不知几百次了。”她停顿住,唇角抿住,又倔强的昂起脸,一字一句的告诉他:“我没有那种福气,像一只小白兔一样的活着,不过我一点也不羡慕那种小白兔似的女孩,与其指望别人保护自己,远不如自己保护自己来得简单。”

秦风就那么望着陆暄暄,谁也不清楚他用那双不好使的眼睛望着眼前人的意义何在。

风渐渐凛冽,陆暄暄蜷起了十指,风冷,手也冷。

秦风似乎感觉到了眼前人的寒意,他将自己的羊羔袍脱下,塞到她的怀里:“穿上。”

“?”陆暄暄抱着他的羊羔袍,定定地想,这个人为什么总是忽冷忽热的让人难以捉摸。

秦风独自往前走了。

陆暄暄回到家时,秦力还没睡下,秦力手里握着一张药方,对陆暄暄道:“老大治眼睛的药喝完了,你明儿个去街上买些。”

陆暄暄挠挠脸,对秦力低声道:“爹,怎么不给秦大哥开些治脑袋的药?”

“什么治脑袋的药?”秦力一时没反应过来。

陆暄暄食指点了点太阳穴:“癔症呀。”

“啊......哈......”秦力尴尬的笑了笑,咽了口唾沫,道:“先治眼睛吧。”他把手里的药方递给了陆暄暄。

陆暄暄接过了药方,里头夹的纸掉落在地,陆暄暄把纸捡起来,低头一瞧,不是纸,是银票!一百两的银票!

陆暄暄吃惊的望着秦力:“一百两?这么多?”

秦力:“就只够吃十天的。”

陆暄暄愕然的望着秦力。直至秦力转身回了屋,陆暄暄迅速点了油灯,把油灯放在地上,蹲下身来,借着灯光小心翼翼的瞧着药方上到底写着什么字。右边第一列就是灵芝人参,怪不得这么贵。

陆暄暄是识字的,关于这一点她自认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据陆大山所讲,她先前在大户人家当丫鬟,得罪了主子被殴打故而伤及头部,丧失了记忆。陆暄暄总是寻思着,自己到底因为什么挨了打。直至有一天,她偶然发现自己识字,陆大山大字不识几个,他那种人更不可能会花钱请人教自己识字,那么她识字多半是给人当丫鬟时候学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究竟是谁教她识的字呢?

下人们大多都不识字,当然没有可能教她,教她的人只有可能是主子,陆暄暄大胆展开过一场假设,有没有可能是男主子教了她识字,与她过分亲密,因此而得罪了女主子。然后自己才会被殴打,险些丧命。

这肯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陆暄暄并不愿意被秦家看轻,所以她不仅从未提及自己过去在大户人家当丫鬟的事情,更没声张过自己识字这件事。

陆暄暄看完了方子,熄了灯,把银票和药方揣好,回去了房间,秦风正坐在炕桌边削着竹竿。

陆暄暄把方子收在了柜子里,坐在了炕边随手拿起了纳了一半的鞋,两个人各自做着自己的事,谁也没有说话。

陆暄暄看了看柜子的方向,心想自己还怀揣着以后攒够了钱开个小铺子钱生钱的梦想,可这家伙的药费竟然这么贵?由于他们行事必须低调,秦风不能每天都去打来那么多的猎物,长此以往,保不齐有坐吃山空的一天。说不定连她所剩无几的礼金都保不住。

陆暄暄用银针掻了搔头,眼睛一亮,道:“秦大哥,你明日早晨起身后喊着我,咱们一起上山去。”

“你上山做什么?”秦风也没看陆暄暄,继续削着竹竿。

陆暄暄:“我想打柴,接着给人送柴,虽然挣得不算多,可家里的日常开销也总是够的。多一个人多份力,赚点是点。”

秦风的手顿了顿,抬头看了陆暄暄一眼,低头继续削竹竿:“不用。”

陆暄暄:“我在家也没事做呀,不如......”

“咚”地一声,秦风手里的竹竿撂在了桌上,他不耐烦的打断了陆暄暄:“你不会看上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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