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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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司泓掣你是什么身份!你有什么资格让诸位议员投票?”

        “我宣布,  你的议案被驳回了!”

        “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乌里尔杀人潜逃证据确凿!”

        “十八年你都抓不住乌里尔,  分明是你自己能力不足!”

        “你们这帮稽查队员也要跟着他造反吗?还不立刻通知铅云!”

        只是被【笼罩】包围,被剥夺了使用异能的机会,还不至于让议员们精神崩溃。

        他们理所当然的认为,  司泓掣只是在吓唬他们,  因为一旦司泓掣越过所有程序夺走议员们的性命,那他这个二区区长也不用再做了,  他会成为联邦一等一的通缉要犯,  被囚禁在agw特危死刑监狱,  等待死亡。

        再疯癫的人,  想想即将失去的东西,  也该变得理智了。

        被点到名字的稽查队员们面露挣扎,  他们不敢忤逆司泓掣,也不敢伤害联邦议员们,他们只能僵硬地站在原地,  仿佛什么也没听到。

        司泓掣四处抓捕联邦议员的消息很快传入七区区长耳朵里,  七区区长目瞪口呆,  腾身而起:“他真是疯了!”

        这几天七区区长趁着司泓掣昏迷,  ‘不经意’将八卦告诉了八十余位身边人,说的是口干舌燥,唾沫横飞,  当然,  他会在最后贴心地叮嘱一句:“我也就跟你说说,  你可千万别告诉别人。”

        一区区长心知肚明蓝枢内屡禁不止的传言出自七区区长,  他看不惯这幅落井下石的样子,  但碍于两人是同级,他也不好说什么。

        七区区长本只打算逞个口舌之快,他猜到司泓掣会发疯,会暴怒,会痛苦不已,会歇斯底里,但凭心而论,他不认为司泓掣会失控。

        司泓掣能拥有今天的地位,与他的狠辣果决脱不开关系,七区区长还记得,蓝枢内曾经发生过一次叛逃,叛逃的稽查队员刚好是司泓掣初入蓝枢时的同期。

        这位稽查队员去了一区后,便利用职务之便,私自调查一位议员。

        他找出了这位议员二十年前在雅塔城收受贿赂,给楚氏公会施压,为一名连环杀人凶手脱罪的证据。

        这位队员就来自其中一个被害家庭,当年他只有六岁。

        他用叛逃曝光倒逼联邦政府惩治这位议员,而司泓掣接到的命令是,将同期立即格杀。

        因为那位议员在职已久,与数个公会关系密切,由他推动的议案多至二十余个,每个都对联邦权力巩固意义重大。

        与他相比,一个普通的稽查队员,几个时过境迁的冤案,实在是微不足道。

        那位队员还企图用同期的情谊感染司泓掣,希望司泓掣能够帮他将位高权重的议员推翻。

        可七区区长眼睁睁看到,司泓掣毫不犹豫的开枪了。

        从那时起七区区长就知道,司泓掣能够被元老会选择,是因为他可以变成没有感情的杀器,成为铅云权力最强大的守护者。

        所以他不认为这样的司泓掣,会因为oliver与司泓穗的冤死与联邦政府反目。

        因为与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联邦议会相比,oliver和司泓穗也是微不足道的那个。

        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他想错了。

        来自铅云的电话源源不断打入七区,司泓掣的行为终于惊动了议会。

        数百名议员都对他的所作所为震怒不已,他们勒令七区区长立刻制止司泓掣丧心病狂的犯罪行为。

        七区区长连声称是,慌忙清点人数,列队向禁区监狱扑去。

        监狱中,司泓掣干净利落地端起手臂,给枪上膛:“九分钟。”

        “司泓掣,你真敢杀人?”

        “大家不用怕他,想必议会已经有所反应,他的职位很快就会被强行剥夺!”

        “他也就只敢用笼罩了,你看他敢用死誓咒吗?”

        “他那手枪里恐怕根本就没有子弹!”

        三十余名议员一边战战兢兢地打量司泓掣的脸色,一边给自己说着加油打气的话。

        他们在赌,赌司泓掣还有所忌惮。

        司泓掣将他们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丝毫没有暴怒。

        副官知道,那个人死了,这世上最后一个能牵动司泓掣情绪的人消失了。

        司泓掣稍微偏了下头,目光依旧冷冷盯着咆哮的议员们,口中却沉声问:“与闫琦礼通话记录最多的是谁?”

        副官一怔,忙翻起手中厚厚的一沓资料,在极短的时间内给了司泓掣答案:“艾布纳议员。”

        司泓掣点头,食指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只听砰——

        子弹破风而出,穿透窒息的空气,穿入透明的光弧,“噗嗤”一声,精准命中艾布纳的眉心,然而带着血花穿脑而出,牢牢钉在正后方的墙上。

        艾布纳议员是元素系b级觉醒者,如若不在【笼罩】的控制范围内,他可以轻而易举的避开所有人类创造的热武器。

        然而此刻,他也只能双目圆睁,喉咙抽搐,如一堵肥厚的墙,仰面栽倒。

        “啊啊啊啊啊——”

        “司泓掣你真敢杀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你以为把我们都杀了你就能得出真相吗?你让我们选出一个替罪羊有什么意义!”

        “对!你不去调查,不去取证,仅凭我们相互攻讦,你永远也找不出凶手!”

        “我们是不会落入你的圈套的!”

        “好啊,你现在已经彻底沦为罪犯,你们都看到了吧,立刻逮捕你们区长!”

        “八分钟。”司泓掣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再次将枪口瞄准了一个方向,“将闫琦礼举荐到星洲大学的是谁?”

        副官手指翻飞,纸质资料在他掌下来回掀动,噼啪脆响回荡在监狱甬道,极为聒耳。

        他本可以不将这些资料打印出来,文档搜索更加方便快捷,可司泓掣却下了这种命令。

        他现在才明白,司泓掣深谙折磨之道,此刻,这些议员们光是听到纸张翻动的声音,都会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是——”

        还不等副官开口念出那个名字,涉事议员终于精神崩溃,他扑到【笼罩】边缘,打颤的双腿几乎支撑不住笨重的身躯,他的嗓子因极度紧张发出怪异的声响:“司区长!我投他,他与闫琦礼交往密切,很有嫌疑!”

        涉事议员一指地上早已没有声息的尸体。

        司泓掣眼皮一垂:“继续。”

        涉事议员还以为司泓掣是与自己说话:“我已经说——”

        就见副官端着资料,凉声道:“亚伯拉罕议员。”

        司泓掣抬起枪,冷声道:“我不喜欢开玩笑。”

        亚伯拉罕愕然呆立,嘴唇急速褪色,冷汗顷刻间湿透了衣衫。

        子弹“砰”一声射出,人群中顿时一片尖叫嘶吼,亚伯拉罕双腿一软,栽倒在地:“是丁洛克怂恿我提案!我与闫琦礼毫无私交!”

        亚伯拉罕右侧大腿冒出一个血洞,鲜血顷刻间染湿了西裤,他因剧痛和急速失血而剧烈喘息,双目惊恐几乎破碎。

        司泓掣视若无睹,枪口垂下,淡淡道:“继续。”

        他这一枪精准避开了亚伯拉罕大腿动脉,不至于让他短时间内失血而亡。

        亚伯拉罕崩溃颤抖:“丁洛克找到我,许诺我五百万,让我在联邦议会上提案由闫琦礼担任星洲大学的校长。”

        “我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闫琦礼是他的老乡,我知道他是胡扯的,要真是老乡,为什么他以前没提过!”

        “不不只是我,其他人肯定也收了丁洛克的好处!救救我司区长,我什么都不知道!”

        “现在我们有一票了。”司泓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亚伯拉罕你!你胡说什么!”

        “你竟敢污蔑议长!”

        “你真是胆小如鼠,令人发指,居然向司泓掣投降!”

        “我看就是他害的乌里尔,想要嫁祸给议长!”

        “我们可没有收过任何好处!”

        亚伯拉罕脸上汗泪交加,疼痛使他表情扭曲,他失血苍白的唇挤出一个哀求的弧度:“司区长如果乌里尔真是冤枉的,设计这件事的只可能是议长丁洛克,你要杀他吗?”

        司泓掣掀起眼皮,举枪指向人群后方。

        众位议员虽然语气强硬,但谁也不想成为下一个枪下亡魂,他们唰啦散开。

        人群中,那个精瘦沉默的老人露出了全部身形。

        他穿着剪裁得体的西装,领带推至喉骨正下方,价格不菲的领带夹闪烁着金灿灿的幽光,映在他早已松弛的下颌上。

        他面色阴沉,眼镜片透出眼底的冷光,正对着心脏的枪口让他无法轻举妄动,他盯着司泓掣,语气苍老沙哑:“司泓掣,杀了我,你就真的万劫不复了,那只是他的一面之词,他没有证据。”

        司泓掣冷声道:“这是个投票的游戏,我已经不需要证据了。”

        证据是会骗人的,亲眼见到,亲耳听到的,也不一定是真相。

        这是他这荒谬可笑的十八年,唯一学到的一件事。

        “司泓掣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丧心病狂!”

        “你和乱杀无辜的罪犯有什么两样!”

        “投亚伯拉罕,都是他先向司泓掣屈服的!”

        “对!投亚伯拉罕!”

        “投他!”

        司泓掣问:“多少票了?”

        副官答:“亚伯拉罕31票,丁洛克1票。”

        司泓掣点头。

        “不不不不!我是被利用的!一定是丁——”

        然而司泓掣没有再给亚伯拉罕说话的机会,这次子弹精准洞穿了他的眼睛,击碎面骨,他面部扭曲着没了声息。

        “还剩七分钟,想要活下来,就努力投出其他人。”司泓掣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

        众人骇然。

        他们绝望的发现,司泓掣是真的不在乎真相了。

        他只是在杀戮,是在折磨,他要所有与事件相关的人体会濒死的恐惧,然后彻底堕入地狱。

        他要用血,告慰逝去的生命。

        他看似冷静清醒,其实早已失去了控制。

        他们被迫加入了这场死亡的游戏。

        以司泓掣的速度,大约每一分钟杀掉一个人,也就是说,他还要再杀约七个人。

        存活的概率是三分之二,只要确保永远有人被献祭,且这个人不是自己,就够了。

        有两种方式,一种是躲在人群中,降低存在感,一言不发,等待命运的垂青。

        另一种,风险与机遇并存,此刻站出来,或许能够左右风向,也或许变成众矢之的。

        “丁议长!您作为议长,作为大家的领袖,也作为这次事件中的关键人物,您还不站出来吗!”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矛头直指丁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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