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与落魄皇子15【粗长】(2 / 2)
他要是悔婚,光是胡有贵去告官府就能让他喝一壶,更何况,那郡主还说如果他不从,就要告知皇上,他只是个普通的小民,哪里惹得起这京中的贵人。
吴老板想法阮白料到了,他将提前写好的一张纸递给了吴老板,“吴老板,您先看这个,看完之后再做决定吧。”
吴老板疑惑接过,看向纸张,神情从最开始的担忧无奈逐渐变得惊讶,最后是愤怒,他重重地拍了一下床,“岂有此理,欺人太甚,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纸上阮白将许照溪是天香楼对面那家半死不活的酒楼来凤楼背后的老板这件事情告知了吴老板,又将胡有贵是许照溪故意安排来的写在了纸上。
吴老板得知了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心中自然是怒不可遏,往日来凤楼总是给他们使绊子,吴老板烦不甚烦。
而如今,为了弄夸他的酒楼,竟然将主意打在了他女儿身上,这是吴老板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吴老板看向阮白,感激的神情溢出脸上,他深深地鞠了一躬:“多谢小公子将此事告知与我,在下感激不尽。”
阮白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在吴老板看到这张纸前,虽然不愿意,他也只能将女儿嫁给胡有贵,毕竟,胡有贵的确拿到了绣球,合规合理,就算心中有多难受,也只能是哑巴被打掉了牙齿,忍着痛往肚子里吞。
但是,若这一切是那位郡主的算计,这招婿则是变了味。
谢衡之看了一眼天色,“时间不早了,想必吴老板心中已经有了对策,我们就不多打扰了。”
吴老板万分感谢了他们。
临走的时候,吴老板叫住了谢衡之,“抱歉,这位小公子,可否留下片刻,我有些话想单独问一下公子。”
谢衡之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许照月自觉地走了出去,随后看向阮白,她十分好奇阮白递给吴老板的纸上写了什么,为什么吴老板看完之后,整个人都变了。
然而,就在许照月看着阮白的时候,她感受到一道冰冷的目光,抬眼瞧见对上谢衡之冰冷的眸子。
“你先走,他留下。”
许照月:“……”
“那小福子哥哥,下次再见。”许照月虽然好奇,但是被谢衡之冰冷的视线一扫,心里莫名有点害怕。
吴老板说:“小公子,不如让这位小友先出去吧。”
阮白也觉得应该出去,吴老板可能要对谢衡之说点什么秘密的话。
“无妨。”谢衡之却说,他的手搭在了阮白的肩上。
阮白只好叫住了许照月,“许姑娘,你等一下。”
他拿出一张纸,匆匆在纸上写下几个字之后,将纸叠上递给了许照月。
难得出一次宫,下次和许照月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阮白将一些事情写在纸上,提醒一下她。
“给了她什么?”谢衡之有些吃味地问。
阮白想到系统说谢衡之对他百分之七十五的好感,这小子,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阮白有些尴尬回道:“没什么。”
谢衡之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阮白挠挠头,解释道:“我看她周身气运有些不对,近几年可能又不好的事情发生,所以给了她一点提醒,希望她能够逢凶化吉。”
谢衡之摸了摸阮白的脑袋,“你总是爱管闲事。”
阮白愣了一下,谢衡之刚才摸他脑袋了?
明明以前都是他摸谢衡之脑袋的!
吴老板干咳了一声,他叫下人出去,关上门之后,有些颤抖着问:“敢问公子娘亲是否姓云?”
“是。”谢衡之回答道。
“没想到老奴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小姐的孩子。”吴老板盯着谢衡之的脸反复看着,看着看着老泪纵横。
原来,吴老板曾经是云家的管家,当初谢衡之外祖的三个儿子相继去世,云老将军像是感知到了什么,提前安置了下人,不仅将卖身契还给了他们,解了他们的奴籍,还给了他们大笔的安身费。
吴老板如今的天香楼,曾经也是云家的产业。
吴老板知道,如果没有当初云老将军将他们提前安置,他此刻恐怕已经是当年抄家诛九族的时候,午门外的一抹冤魂。
“小公子,小姐她还还好吗?”
谢衡之没有说话,吴老板明白了什么,他颤抖着手抹了一把眼泪,“小姐真是命苦。”
吴老板下了床,从床下慎重地拿出一个箱子,拿出脖子上的钥匙打开,箱子里面不仅放着一大摞银票,还放着天香楼的地契房契和账目,“小公子,这天香楼本是老奴代主子保管,如今老奴该归还给主子了。”
阮白目测了一下,这得值十几万两银子了吧,没想到吴老板竟然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给了谢衡之。
谢衡之没接,只是淡淡说道:“既然是外祖父给你的,你就拿着。”
吴老板听到谢衡之提起外祖两个字,老泪再次纵横。
“小公子,云老将军忠心耿耿,为国殚精竭虑,他绝对不是通敌卖国的反贼,可惜老奴手段有限,查了这么多年,却找不到翻案的证据,不能为将军平冤昭雪。”
阮白看着这忠厚老实的仆人,心里不免对他多了几分尊敬。吴老板查找不到翻案的证据也很正常,这桩冤案的主谋其实是当今的皇帝,皇帝做事心狠手辣,怎么会留下半点把柄。
想必当年云老将军在得知三个儿子相继去世之后,察觉到了皇帝想要过河拆桥,所以才会将家里的下人提前安置了。
谢衡之垂下眼眸,淡淡道:“这件事你不要再查了。”
吴老板隐隐猜到了谢衡之的身份,恐怕这背后非他能所触及,查下去极有可能有危险,他长叹一声,明白谢衡之是在为了他好。
“既然小主子不收回天香楼,那老奴就替小主子照看着,以后小主子要用,老奴必将悉数奉上。”
“无论谁想打天香楼的注意,老奴都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吴老板眼底多了几分决然。
门外忽然响起吵闹声。
“老东西,听说你醒了,赶紧出来!”
“姑爷,老爷在见客人,您稍等一会儿!”
“滚,老子以后是这儿的未来主人,这个家包括你们以后全部都是我的,我看谁敢拦我?”
砰的一声,门被踹开,胡有贵那张瘦小精明的脸出现在门后。
胡有贵瞧见吴老板冲了过去,“老东西,快点给老子举办婚礼,老子今天要和你女儿入洞房。”
他走路大摇大摆,差点撞到阮白。
谢衡之面无表情,一脚将他踹飞。
谢衡之用了几分力道,胡有贵嘴巴直直地往地上磕去,牙齿摔掉了两颗,疼的他嗷嗷直叫。
他满嘴是血,边嚎叫边骂道:“你们什么人,竟然敢踹我?不想活了是不是?”
吴老板脸色瞬间冷了起来,声音也逐渐恢复了几分果决,“来人,将姑爷带下去。”
吴老板叫了几个高大的男丁将胡有贵从地上拉了起来。
“老东西,你敢管我?你知不知道我身后有郡主撑腰?”胡有贵试着推开按着他的人,奈何他个子委实矮小,又被人从后面狠狠地踹一脚,跪倒在地,疼得他龇牙咧嘴。
吴老板一眼没看胡有贵,看向身边的小厮,“通知下去,今日婚礼继续。”
虽然这门婚事不能退,但是胡有贵再怎么着,也只是一个上门女婿而已,吴老板这会儿恢复了冷静与理智,他多年经营酒楼,见过大风大浪,想拿捏住胡有贵方法很多。
看着吴老板雷厉风行的模样,阮白知道胡有贵在吴家不会过得轻松就是了。
从吴老板家离开,天色已经快黑,街道两边的灯笼点亮,游玩的人群比白天只多不少,然而经历了白天的事情,阮白没有早上游玩时候的心情了。
不少人把花灯放在河里,对着河神许愿。
谢衡之将之前买的小鹿灯点亮,其中一只递给了阮白。
一想到谢衡之喜欢他,阮白就有些不适应,从小看着谢衡之长大,阮白已经把谢衡之当做了弟弟一样的存在。
河里花灯万千,少年身长玉立,提着花灯站在河畔,引得旁边的少女们纷纷瞩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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