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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计们猜不明白,然而统共不出三天,流言便已经传得满城风雨:
好听的版本,是往商业合作或者亏欠上编;难听的版本就很肮脏了,钱和势的交易,欲望同欲望的纠缠。
伙计原先还没想法,但是听得多了,又天天眼瞅着解当家在眼镜铺跟他们黑爷住一块,心里有了偏见,越观察越觉得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交流过分亲昵。
疯狂好奇,不敢去问解当家,就抽了个空子找他们黑爷打探,拐着弯问听没听说这阵子的传言。
小孩在屋里翻账本,黑瞎子的心思就留在那了。人在院中坐着,心不在焉,伙计喊了他两遍,他才不耐烦地挥手:
“什么事?”
“最近外头都说,说解当家……”真要提了,倒难以启齿,伙计婉转着措辞,话依然不好听,“说解当家有求于您,所以,所以他就,就到床上伺候您……”
“你们觉得是这样吗?”
“……不,不是吧,”伙计瞄着他的脸色,后悔来乱说话了,“看解当家不像那种人。”
“那就闭嘴。”
伙计刚要走,余光里瞥见个影子,抬眼一打量,就呆了:“解,解当家,我不不不是那个意思。”
黑瞎子知道解雨臣在后边,没有回头,斥了伙计一句:“滚蛋。”
伙计跑没影了,黑瞎子还是没动,他并不是没预料到会有这类谣言:之所以有了预料仍坚持要跟着小孩,是因为比起这些虚的,护着人不受伤更重要——
不过事到临头,终究止不住心疼。
最后僵了一阵,是解雨臣走到近前来,笑盈盈地挨在他身边,柔和了嗓音劝他:“没事儿,这种话我从小到大听多了,再恶毒的我也听过,你甭和他们生气。”
“我不是和他们……”
“我清楚,你是替我不高兴。”解雨臣拉着他转过头,望着对方的眼睛:“真没关系,我同意让你陪着,就想到会有这一出了。不要紧的,别人爱说什么说什么,不碍事就算了,碍事就除了,咱不浪费工夫跟不相干的人置气。”
黑瞎子简直被逗笑了:“说我坏话的可没说你坏话的多,你还哄我呢?”
解雨臣“嗯”了一声,像模像样地抱了抱他,语调间却漏了笑音:“乖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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