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晓之以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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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天黑得快,宫里拢着暖烘烘的炭火,点着明晃晃的烛火。

大殿里熏着香,刘彻坐在椒房殿里乐滋滋跟皇后商量着霍去病的婚事。他的皇太子刘据尚且年幼,离大婚还有几年光景,霍去病的婚礼充分满足了他作为大家长的心理。

“陛下以为去病的婚事还要添置些什么?”卫子夫把单子详细念了一遍。这个姓霍的混小子没少叫她操心,如今竟然要成家了。

刘彻却没认真听,只记得罗列了好些东西。他对这些小事不予置评,统统交给皇后去办。眼见着卫家人各个欢天喜地,忽然想起新娘子的家人来,“那个青荻,她家里还有些什么人?一并接到长安来,不能让人以为我们怠慢了新妇。”

这话却牵起卫子夫的愁绪来,她放下单子道,“说起这事我心里就伤心,我早早叫人打听过,青荻父亲原为边关郡守。朱家世代在边关抗击匈奴,家中男子无一例外早早殉国,只有些远亲尚在人世。”

刘彻眉头微微一皱,“她母亲呢?”

“他父亲死去没多久也跟着去了。”卫子夫叹道。

刘彻不再说话,好容易霍去病一心一意看上一个女子,竟是个伶仃孤女。不过他本就不按常理出牌,干脆说道,“你若怕她门楣过低,不如封她做个翁主,这下和霍去病门当户对了吧。”

卫子夫赶忙摇头道,“陛下可千万别这样做,青荻是忠良之后,卫家各个敬重,没人敢小看了她。”

刘彻却见不得别人谦逊推辞,皇后越是推辞,他越是极力要给青荻一个封号。“皇后是否担心朝中有人说我太过偏袒去病?”他说道,“谁爱说任他们说去?这封号朕偏要给。”

卫子夫摆摆手,小声说道,“陛下光想着抬举翁主,可别忘了我们宫里还有翁主不知如何安置呢。”

这话提醒了刘彻,他这几天光顾着高兴,却把解忧给忘了。原本他对霍去病与解忧的来往有几分顾虑,如说他们有情,却不见好过半日,若说没情,却又总叫人揪心。解忧是断断不可成亲的,只好寄希望于霍去病看上别人,二人自然分道扬镳。如今好容易拆散他们,刘彻心底却没那么开心,好像费尽心力得到的东西却不如想象中那般美好。

卫子夫有一颗拳拳之心,她希望所有人幸福。如今刘解忧不再是去病的麻烦,她心里的天平又不自觉偏向了她。

刘彻有些不愿提及,问道,“她近来怎样?”

卫子夫摇摇头,“依我看,不太好。听侍女说,自从青荻去竹馆跟她谈过一次话就郁郁寡欢。她最近饭量不大,还每每没胃口。到了夜里也不睡觉,赤脚跑到竹林里去捉麻雀,现在都快入冬了,四下清冷萧条,哪来的麻雀呀?白天就蔫蔫的没精打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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