Ек90еТ ПГЭЗ(1 / 2)
两畔差役闻声厉喝,上前粗暴地架着王全有便往外拖,翻脸无情。
刘敏长吁一口气,“至于这秦三……”
才欲开口,段容与回神道,“刘兄暂且息怒。秦三亦并非他意,也是受王全有指派,说到底也是可怜人。既然他已招供,‘戴罪立功’,在下以为刘兄不妨法外开恩,放过秦家一家老小无辜之辈,至于秦三如何处置,但凭刘兄决断。”
“大人此言是何意?”刘敏闻言一愣,心中暗自盘算一瞬,顺势颔首道,“刺杀朝廷命官本当罪及九族,但既然是大人为他求情,也是他百年积德,下官自然无异议。”
示意差役将秦三押下去,刘敏起身行至堂下,拱手长叹道,“大人先前之言甚是,王全有是下官的师爷,他有此行也是下官失职,下官亦当受罚。”
段容与抬手虚扶,微微勾唇,“刘兄与王全有并非夜以继日地待在一处,他私下另起异心,刘兄不知也是情理之中,这倒无妨。”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又反问道,“不过,方才听秦三招供,何家庆一案似另有隐情啊?”
刘敏心中暗自叫苦,忙摆手道,“大人明鉴,那是王全有胡言乱语,何家庆如今尚在牢狱中关押,大人若不信,下官这就差人提审,请大人过目。”
言罢做事要动手,段容与将他拦住,漫声道,“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既然人在牢中关押,刘兄何必打草惊蛇。王全有为了拉刘兄下水自然胡言乱语,在下自然不会轻易听信。不过……”
他抬手拍了拍刘敏的肩胛,低声问道,“说到何家庆,我倒正想问刘兄,既然一早便定下何家庆的死罪,为何至如今尚未行刑。怎么,刘兄不忍伤了自家与何府的情分,不愿动手么?”
“大人何处此言?”刘敏面色微惊,皱眉道,“何家庆罪孽深重,下官怎么保他。大人切莫听信奸人所言,下官绝无此意。”
“既然刘兄有心,那便尽早行事,何必一拖再拖?”他语意微冷,“人常说夜长梦多,刘兄手下人又卧虎藏龙,何家庆在牢中多留一日,只怕刘兄也寝食难安。早日处置,也好让扬州百姓安心过年。刘兄以为如何呢?”
刘敏面露愧色,垂眸默然。
段容与轻笑,“到底该如何处置,想来刘兄心中分明,在下不好越俎代庖。今日前来是为昨夜刺杀一案,既然刘兄已查个水落石出,在下再无顾虑,如今也不多叨扰刘兄,还望刘大人三思而行啊。”
……
将此事挑明,没过几日刘敏便下令定何家庆于西菜市口的案台上、午时三刻行绞刑。
百姓闻之奔走相告,至当日时候万人空巷,尽数围拢于菜市场口观刑。
等午时三刻,看刽子手挥刀将他的头砍落众人眼前,围观百姓无一不抚掌称赞,曾受何家庆欺凌多年之人已然在家中率先点爆竹庆贺,直道今日之景让人心头大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