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他错过了最美好的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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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可多今年要驯服的是一头猛虎。

许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能力,他没有让人在苏梨身上动手脚。

上了校场以后,老虎没有立刻扑向苏梨,它动作缓慢的绕着校场打转,优雅而谨慎的打量着苏梨。

苏梨浑身都紧绷着,神情严肃的看着这头老虎。

老虎已成年,身形极大,站起来的时候几乎与苏梨平视。

它的毛发非常漂亮,只是右臀处有一道血痕,应该是之前被胡人捕捉时留下的。

它的脾气不大好,绕场两圈以后便焦躁的用爪子扒着地面,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叫。

苏梨下意识的后退两步,背抵上一个硬实的胸膛,耳边传来一声低笑。

是忽可多。

苏梨的畏惧似乎取悦了他,他心情很好的将苏梨拉到自己身后。

那老虎一看见他,脾气越发暴躁起来,露出又粗又壮的獠牙。

忽可多用胡语低喝了一声,拔出腰间的弯刀率先扑向老虎。

校场周围的胡人嘴里爆发出阵阵叫好。

他们崇尚暴力,鄙视恐惧,向忽可多这样话不多说,直接正面出击的最是能得到他们的敬爱。

忽可多的身形是一般远昭男子的两倍,力量也算是一等一的强悍,但一头成年老虎的力量是人类远不可及的。

忽可多虽然率先发起进攻,却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老虎的反应远比忽可多想象的要灵活敏捷,几个回合下来,忽可多几次险些丧命在老虎爪子下。

一人一虎斗得正欢,苏梨站在角落倒是不怎么显眼。

苏梨很快发现那老虎虽然对忽可多充满敌意,却没有过多的主动进攻,甚至偶尔还会避开忽可多的锋芒。

这头老虎怀孕了!苏梨很快得出推论。

忽可多蝉联胡人第一勇士的桂冠多年,对付猛兽自有自己的一套法子。

苏梨看得出来,忽可多这几个回合没占到上风,只是还没摸清楚老虎的脾性,再过几个回合,只怕这老虎就要被他抓住弱点驯服了。

苏梨当然不想忽可多获胜。

又过了一个回合,苏梨突然失声尖叫起来,她像是被眼前的打斗惊吓到,在场上胡乱的逃窜。

老虎被她吸引了一点注意力,忽可多趁机进攻,围观的胡人发出不屑的哄笑,只觉得这女人愚蠢至极。

老虎的腹部被忽可多砍了一刀,留下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老虎陡然被激怒,发出巨大的嘶吼。

它的情绪前后变化如此巨大,忽可多立刻发现其中的猫腻,正要提刀猛攻老虎的腹部,逼它求饶,苏梨猛地扑向忽可多。

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的,想和忽可多同归于尽,没想到忽可多一直防备着她,在她扑过去以后,顺势搂着她的腰往旁边一滚,避开老虎挥下来的一爪。

那一爪威力极大,拍得地面碎石翻飞。

围观的胡人发出惊呼,忽可多直接一掌劈晕苏梨,提刀迎上,一刀砍了老虎的脑袋,老虎发出一声悲鸣轰然倒地。

驯兽的精髓在于驯服兽性,让猛兽野禽能收起獠牙臣服在人脚下,驯兽期间直接将野兽杀死被视为是最大的败笔。

忽可多直接宰了这头老虎,是犯了忌,直接失去比赛资格,当天的驯兽桂冠被别人摘得。

忽可多倒没有觉得遗憾或者丢脸,大方下令奖赏了那位勇士。

苏梨昏睡了几个时辰才醒来,睁开眼睛时她又回到了那个鸟笼,笼子外是忽可多兴致勃勃的脸。

苏梨立刻警惕的坐起来,后颈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皱眉。

忽可多往旁边站了一点,将身后的老虎尸体展露在苏梨眼前。

“我知道你们远昭有个词叫与虎谋皮,形容的是不自量力去做一件非常凶险的事。”

忽可多用胡语说,等他说完,旁边的人才用远昭国语翻译过来。

“我很欣赏你的勇气。”

忽可多说着,打开笼子将苏梨从笼子里拉出来,走到那头老虎面前。

“你是怎么看出它肚子里有小老虎的?”

忽可多很不解,他的驯兽经验在全族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他没想到的是,苏梨比他反应更快,观察更敏锐。

这个女人,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并且一再给了他惊喜和意外。

苏梨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忽可多竟也没有介意,只是抽出弯刀,抓着苏梨的手覆在刀柄上。

他的手又宽又大,苏梨的手纤细,被他握在手里像个小孩子。

忽可多的心有点痒,他不由得伸手揽住苏梨的腰,将她完全笼在自己怀里。

她太小只了,好像他稍稍用力一点就会将她拦腰折断。

忽可多有些心猿意马,他用胡语耐心的跟苏梨介绍了这把弯刀的由来。

那是他十岁的时候,从他父王忽鞑手里赢来的勇士象征,已经陪伴了他十多年。

他非常喜爱那把刀,除了他,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被准许触碰那刀。

苏梨是第一个获得他特别嘉奖的女人。

忽可多觉得这很有意义,可惜他说的是胡语,苏梨根本听不懂,负责翻译的人担心苏梨会因此狐媚勾引忽可多,也没有如实转述他的话。

忽可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抓着苏梨的手剥了那头老虎的皮。

老虎的尸体还没完全冷掉,皮剥下来的时候还有温度,灼得苏梨指尖发颤。

然而这还没完,忽可多牵引着苏梨捅穿了那老虎的肚子。

温热的血水立刻涌出来,弯刀一拉,三头已经成型且快足月的小老虎滑了出来。

小老虎生得十分可爱,安安静静的包裹在胎盘里,漂亮极了。

苏梨的手抖了一下。

忽可多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脸上浮起愉悦的微笑。

他凑到苏梨耳边低语:“你害死了一个伟大的母亲。”

他的声音不算很低,旁边的人立刻翻译给苏梨听。

苏梨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眼角溢出一滴泪来。

她多少猜出了一点忽可多的心思,他想看她软弱仓惶的模样,她若是硬撑挣扎,反倒只会引来他更加变态的折磨。

“是我害了它!”

苏梨顺从的说,身子抖如筛糠,连刀都握不住。

忽可多原本还很有兴致的想要逗弄苏梨一番,这会儿觉得索然无味起来。

他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不该是这样的表现,却又从苏梨脸上看不出丝毫破绽。

忽可多丢下苏梨离开,下人很快把老虎尸体拖走,大的老虎皮给忽可多做了外衣,小的老虎皮则做成了一双靴子给苏梨。

靴子很暖和,苏梨穿上以后发了很久的呆。

若是放在以前,她知道那老虎腹中有了幼崽,定然会想办法求忽可多将老虎放生的,但现在她心里没了善,只剩下了杀戮。

楚怀安,我已经变成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模样了。

真可怕啊……

楚怀安听见了苏梨的心声,那些她努力伪装遮掩的脆弱,总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汹涌而来,让她无力抗拒挣脱。

楚怀安俯身,隔着数年的时光吻了苏梨的额头。

阿梨,其实你一直都没有变。

老虎死后,苏梨变得越发顺从,像一只完全被驯服无害的宠物。

忽可多对她失去了兴趣,也不再来投喂她。

就这样过了半个来月,陆戟带兵突袭了胡地。

这一次突袭陆戟做了完全的准备,胡人吃了大亏,陆戟让人给忽可多带了一句话,他要一个人,不论死活,都要!

苏梨是被忽可多掳走的,整个镇北军中除了岳烟就只有她一个女子,陆戟的指向很明确。

胡人也都知道陆戟是冲着苏梨来的,全都叫嚣着要忽可多宰了苏梨,丢一具尸体给陆戟,好杀杀这位镇边将军的威风。

忽可多没有急着做决定,好像经过众人的提醒才想起还有苏梨这么个人存在。

当天夜里,忽可多又去见了苏梨,他仔细观察着苏梨,描摹着她的眉目,手也抚上苏梨的腰肢。

他说不清楚自己只是简单的想要占据这具身体,还是想通过这种方式试探她温顺的表象下是否还藏着利爪。

苏梨的爪子比他预计的更早亮出来。

苏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偷藏了一个碎瓷片在身上。

忽可多还没扯开她的腰带,那碎瓷片就已经扎进了忽可多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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