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阴谋阳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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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不敏伫立在窗边,看街上行人。

这大半年来,她跟着南宫轶由砚城至流声刹,再到南杞,而今至北芷照邺。一路走来,她就感觉自己在降落,一直在降落。倘从天落到地,或许还会有踏实的感觉,可如今,她不知自己落到何处,还将落往何地。

如果,如果,追寻是一种罪过,那自己所坚持的依据又是什么?命运是海,她是孤舟,如今的自己没有安全感,只是漂流,依着方向漂流,可谁知海浪风摧会把她冲至何处?

降落和漂流,才是自己的命运吗?

外面热闹非常,叫卖声和着树上蝉鸣,渲染着夏的盛放。

自己在扮演的多情,其实是可笑的吧?

染儿推门而进,她的后面跟进了一个大汉,赫然是一啄门门主。

“公主。”门主行的江湖之礼,道的却是官称。

“哥哥身边就没有旁的人可用吗?非得是你?”

“焉知不是公主用在下顺手?”

唐不敏问向染儿道:“我哥只派他一人来?”

一啄门门主代染儿答道:“在下一人即一派。”

“我要知道你的名字,真实的名字。”

“在下一啄门桑暮,见过公主。”桑暮退后执礼。

“我所求很简单,拆散太子殿下和顾谙,成全自己。你可能做到?”

桑暮一笑,道:“关键不在于在下能否做到,要看公主能否做到。”

唐不敏正视而去。

“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徐徐图之。”

“图到何时?”

“明年春日,有天女河会。”

“门主很有把握。”

“若无把握,也不敢只身而来了。”

“需要我做什么?”

“公主只做公主,高高在上的公主。”

“难道爱情非得用手段才可以得到吗?多么可怜。”

桑暮低头。

爱情,爱情若用手段得到,还叫爱情吗?可用了手段所求的爱情就不是爱情吗?

唐不敏之爱南宫轶,一路追随,其心昭昭,难道此情不让人感慨?如今她又为爱强手他人,这个手段所得到的,可是她的初衷?

南宫轶之爱顾谙,其间亦用手段,如今之爱,却是卿如月,君如风。如此,之前手段作何解?

顾谙之爱南宫轶,由不懂爱而知爱,由不嫁而不反感嫁,其间变化便不是爱情吗?

世间情爱,各有各样,便如人心,世上没有相同的叶子,世上也没有相同的心,这世上同样没有一般的情。他之她,她之他,永远只能是他之她,她之他。

南宫轶之顾谙,此时倚在三娘子怀里,商讨着同南宫轶回南杞一事。

“你爹不在家就没人约束你了。”

“九月初我便会回来的。”

女姁在一旁揭穿道:“除了给南帝祝寿外,你还想做什么?不会为了人们的什么倾城的聘礼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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