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自由与爱(1 / 2)
情爱,该是相由心生的一种情感付出,不管方式方法怎样,恋爱中的男女总是幻想自己能做出一些与别人不同的事情来,即使惊世骇俗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甚至会认为这样才能彰显自己一腔深情。
只是,待浮华过后,待洗尽铅华后,当年誓言该何在?
哪里会有人应?
章儿由吃惊而变呆,一幅完全不相信的表情,以确认的口吻再次问道:“你要给她自由?”得到肯定的答案后,章儿将目光对准了顾谙,脸上仍是完全不相信的表情:“自由是什么?自由是我这个江湖人都不敢讲的东西,竟被他一个皇族太子轻言出来。小姐,他要么是傻,要么就是单纯。”
“情爱之事,这里的三人谁又比谁多懂多少?他不是傻,也不是单纯。他说的这话,不知在心里掂量了多长时间。这是他因我不能嫁她而想出的折中之计。”
“这哪里是什么折中之计?这分明是妥协的做法。”章儿摇头道,“不懂你们是怎么想的,真的不懂。我还是洗碗去吧。”
章儿像阵风一样,来了又去。
屋内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晌,顾谙开口问道:“你真心要娶我?”
南宫轶倒是神色轻松许多,笑呵呵地坐回到顾谙身边,道:“我几时骗过你?”
“所以你宁愿背负任何压力而许我自由?”
南宫轶点头,深情道:“皇宫,是个没有真情的地方,即使有真情也长久不了。皇宫是个被血染过的地方,那是个不堪的地方。我不想也不愿你进到那种地方去。你是顾谙,世间唯一的那个人,我不愿因我之故,而将你囚在那里,看四面高墙,再不得从前的精彩。”
“你是担心我进到那个地方也会变得失了真情,还是害怕日久天长自己会失了真情?所以,那里的不堪是你承受不来的,那么,你既承受不来,又如何能反抗成功?”
“我活着,不能成为智者,不可能不在乎别人的嘴、别人的眼,唯有把别人的嘴堵住,把别人的眼遮住,方能做我自己。我并非对所有的事物都不离不弃,也自然有无论如何也不能放手的人,便是谙谙。”
“世间没有两全法,可我顾谙亦不是站在你身后要你挡刀剑之人。这外面,但有风雨,但有硝烟,我愿与你并肩。”顾谙热情的眼神看着南宫轶,“每人都有每人的活法,每人都有每人的无可奈何,可我是顾谙,不是那种见水流殇、见花落恸的女子。”顾谙将手放到南宫轶手中,柔情地靠到南宫轶的肩上。
南宫轶动情道:“既如此,回国后我便着手一应娶亲之事,可好?”
“好!”
见顾谙终于答应自己,南宫轶不由地抱紧顾谙,在她额头激动地亲吻着,喜悦之情溢于色。
严皇后不知太子已私定终身,仍固执地张罗着南宫轶与唐不敏的婚事,大聘之礼的礼单被改了又改,从皇宫到民间,所有人都在议论着太子殿下的婚事,讨论乾国长公主唐不敏的优雅清丽,为太子妃的端庄持重。
可慢慢地,从思明殿到朝阳宫,开始传出太子欲娶北芷顾相之女的传言,传言中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许可;有郎才女貌的天作之合;有珠联璧合的完美,风向在一夜间逆转。
南杞京都这两股言语似绞缠的麻绳,越绞越缠,越缠越紧,至最后,竟成了两派,日日有关注者在学堂之后、茶肆之地辩着。
待南宫轶一行人抵入京都时,感受的竟不是夏日的炎火,而是关于太子殿下到底该娶谁的辩论,更有甚者,京都已有大的赌馆开了局,赫然将唐不敏与顾谙的赔率张于赌馆之外。
章儿有些好奇,问南宫轶道:“你们南地人真是有趣,这么喜欢关注别人的婚事?你现在应该跳出来,大喊一声:我南宫轶回来了。”
“然后呢?”南宫轶问道,“告诉他们我回来了,他们就会再开个赌局,猜测我这马车中坐的到底是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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