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若为信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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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念、理想,每个人都会坚信并维护自己的信念,每个人都会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努力付出。这世间,总有人为信念和理想不计个人得失,这些人可能是现实者、可能是梦想家,无论哪一种,这世界因为他们的存在而更加生动有趣。

若为信念,可生可死。

严邷正襟危坐,一脸的肃穆。

严皇后看向他,看着她一直信任有加,一直呵护备至的侄儿,在揣测着他的态度、立场,在思考着他与自己是同行还是相对。她开始怀疑自己为之奋力的严家,到底有谁会感激她?会不会有人恨她?胜由芝曾说过,是她纵容的严家,才使严家的脓包越来越大,终有一日,脓包会破,会是今日吗?

“严邷,你说朱砂是你亲手炮制的,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严邷抬头,认真道:“姑姑,我说的是事实。”

“是皇帝的命令还是你自己的一意孤行?”

“今日小殓,姑姑这会儿应该在宗庙,着人护丧,命人持礼。也可以等胜姑姑来替你主持一切。”

“擗踊哭泣,哀以送之。”严皇后苦笑道,“你的君主逝了,为何不见你痛哭哀号?”

“侄儿在等招魂,盼帝复生。”

严皇后近前一步,半俯下身森森地问道:“他以死证,到底要做什么?”

严邷闭目不语。

“严邷,你不用这副表情,我和他的相杀,从一入宫便开始了,他恨我,我又何尝不恨他?他以死证,想拖死我,更想拖死严家,聪明如你,难道看不出来?严家,咱们严家,宰辅世家,是南杞的砥柱,你是严家子弟,该晓得严家子弟的责任。”

严邷开口道:“我先是天子门生,后才是严家子弟。”

“所以,所谓炮制朱砂只是你的说辞,是助皇帝拖垮严家的一个借口。”

严邷睁开眼,眼中清澈如许,和从前一样,单纯、干净。

“姑姑,我说过朱砂是我亲手炮制的。”

“是谁指使你的?”

严邷看向严皇后,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姑姑,前年,河口决堤,沿岸百姓求告于殿前,朝廷拨银赈灾,这灾可赈得?”严皇后刚要辩解,严邷又道,“四年前,边疆有军士秘报有人私设牢狱,抗法杀人,这事,您可知?”

“你只是员外郎,置于二十四司外之次官,这两件事既不在你管辖之内,也不是你督办。今日无故提起来做什么?”

严邷仰头,直直地看着严皇后,缓缓道:“四年前八月十三日晚,京都有妇被杀,姑姑还记得吗?”严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杀人者严氏,我某位同族兄长,京兆府在您的授意下,将此案改判,您说那妇人突发癔症,冲撞了帝星,而我那位同族兄长只是为国除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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