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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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宴舟找了身换洗的衣裳,往桶里舀了点热水。

“三弟,你和我一起去后院,在门口守着。”

祁鹤安想着赵家人住后院,赵思敏又对祁宴舟有心思,立刻点头。

“好的,二哥。”

叶初棠叫住两人,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艾叶的手工精油皂,递给祁宴舟。

“用这个,既能洗头,又能洗身子。”

手工皂是透明的绿色,散发着艾草香味,看得祁鹤安啧啧称奇。

“二嫂,这是什么?”

叶初棠信口胡诌,“我在乡下用艾草做的胰子。”

“真好看,二嫂好厉害。”

祁宴舟狐疑地看了叶初棠一眼,却没有多问。

他招呼祁鹤安,“走吧,趁早洗,一会人多了得排队。”

护龙卫看到祁宴舟离开,眼神交汇。

皇帝给他们的任务是灭祁家,而祁宴舟是首要目标。

所以,只要有对祁宴舟出手的机会,他们都不会放过。

叶初棠从未停止观察押送的官差。

第一时间就看出了异样。

她还以为官差会找她配合行动,结果没有一点动静。

狗皇帝在防着她!

叶初棠没有追去后院,将官差的异样告诉祁宴舟。

因为她相信这男人的能力,不会轻易被算计。

所以,她安心地在院子里休息。

祁宴舟和祁鹤安到后院时,赵家人还在等吃饭。

赵思敏看着宛如神祗的祁宴舟,又爱又恨,眼睛都挪不开。

祁鹤安察觉到后,立刻找准方位,挡住了她的视线。

杂物间在西北角,很小的一间,看起来又脏又破。

祁鹤安推开门,吱呀一声,厚厚的灰尘浮动,呛得他连连咳嗽。

“二哥,太脏了。”

祁宴舟将装了热水的桶放下。

“没事,我收拾一下。”

说完,他将换洗的衣裳塞给祁鹤安。

“你在外面等着。”

他倒不是心疼庶弟,而是要亲自检查一下杂物间,排除隐患。

杂物间虽然脏,但没堆放多少东西。

祁宴舟收拾过后,可用的空间变大了很多,也没发现危险。

他提了好几桶井水,冲走地上的灰尘。

脏乱的杂物间变得干净。

没了热水,祁宴舟直接用冰冷的井水冲澡。

有点凉,但能接受。

透明的胰子带着艾草的清香味,抹在身上滑滑的,仿佛怎么也洗不干净,让他有些不习惯。

赵思敏听着冲水声,眼神不自觉地朝杂物间瞟过去。

她看到的是横眉怒目的祁鹤安。

心底刚升起的旖旎心思瞬间熄灭,晦气地移开了视线。

祁宴舟不知道祁鹤安和赵思敏的短暂交锋,认真洗澡,以免没洗干净,臭到叶初棠。

当他冲完澡,准备穿衣裳的时候,突然听到了窸窣声。

声音很轻,若不是他一直警惕着周围,就忽略了。

循着窸窣声,他看向刚收拾好的杂物堆。

杂物间的光线很暗,只能勉强能视物,看不清暗处潜藏的危险。

他屏住呼吸,全身戒备。

突然,一条黑色的小蛇从杂物堆飞出,速度很快,攻击力十足。

祁宴舟知道黑蛇肯定有毒,快速拔掉头上的发簪,甩了出去。

发簪扎中蛇的七寸,将其分成两段。

他担心毒液滴落在地,立刻用脏衣服抽飞蛇头。

蛇头掉进了杂物堆的最里面。

就算毒液滴落在地上,也会被灰尘吸收,伤不了人。

祁宴舟确定没有危险后,迅速冲澡,穿好衣裳。

为了行走方便,他穿的是窄袖里衣,外面套粗布外衣。

他抽走入木三分的白玉簪,将散落下来的墨发随意绾起,出了杂物间。

大概是井水太凉,他的身上自带一股寒气,让人不敢直视。

祁鹤安察觉到祁宴舟不太对劲,问道:“二哥,是出什么事了吗?”

这话一出,赵家的人都朝祁宴舟看去。

祁宴舟喊道:“官爷,有毒蛇!”

带了内力的声音很大,响彻整个驿站。

叶初棠第一时间出现在祁宴舟身边,“蛇在哪?”

“在杂物间。”

祁宴舟说完,进去将半截蛇挑了出来。

叶初棠看着只有拇指粗细的黑蛇,说道:“黑腹蛇,毒性很大,若被咬到,不死也会变傻子。”

刚说完,吴成刚就来了。

他的嘴里还嚼着肉,厚嘴唇泛着油光。

“什么毒蛇?没人受伤吧?”

叶初棠看向跟在他身后的韩冲,说道:“黑腹蛇,喜温暖潮湿,生活在南方的沼泽之地,剧毒无比。”

言外之意,这蛇出现在驿站,是有人刻意为之。

韩冲假装没听懂叶初棠话里的意思,不甚在意地摆了摆手。

“这蛇还挺能跑,都从南到北了,人没事就行,你们赶紧洗完休息,明日卯时出发。”

皇上要杀祁宴舟灭祁家,他只能当睁眼瞎。

叶初棠早就猜到官差不会管,便提醒了一句。

“官爷,蛇不通人性,今日想咬我夫君,明日可能就想咬官爷了。”

这话其实是警告,吴成刚却没放在心上。

“小破蛇而已,晾它没有胆子咬本官。”

说完,他就离开了后院。

祁宴舟将毒蛇的事捅出来,并不是为了讨公道,而是要将这件事闹大。

一次可能没人会在意,觉得是意外。

那两次三次之后呢?

等所有人都知道有人要杀他时,他就将幕后黑手引向皇帝。

口诛笔伐之下,皇帝就不敢明目张胆地做什么。

北上这一路,能消停许多。

叶初棠不知道祁宴舟在想什么,只看到他脸色阴沉。

她捡起地上的“辣条”,剥皮取蛇胆。

黑腹蛇细长,没肉,留下无用。

她故意扔到了赵思敏脚边,将她吓得跳起来,哇哇大叫。

“叶初棠,你干什么?”

“吓你。”

叶初棠挑衅地说完,拉着祁宴舟进了杂物间。

她知道房顶有人,贴着他的耳朵问道:“蛇头在哪里?”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脖颈,带着暧昧的撩拨,让祁宴舟浑身紧绷。

他屏住呼吸,指了指杂物堆。

“我担心蛇毒滴在地上,会有不好的后果,扔最里面了。”

说完,他问道:“阿棠,你要蛇头做什么?”

叶初棠感受到祁宴舟的僵硬,故意往他耳朵里吹了一口气。

“以牙还牙!”

既然站着说话不腰疼,那就让官差感受一下疼吧。

祁宴舟被叶初棠撩得耳尖泛红,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

井水带来的寒意被驱散。

可惜现在不是浓情蜜意的时候。

他往后退了一步,“我去找蛇头。”

“大张旗鼓地找,太明显了,我来吧。”

叶初棠拉着祁宴舟出了杂物房。

“夫君能干,将里面收拾得很干净,我去拿浴桶来沐浴。”

说完,她就离开了后院。

祁宴舟对着叶初棠的背影说道:“阿棠,你等我洗完头,让我来,别累着。”

“好,等你。”

祁宴舟用冰凉的井水,简单地洗了个头。

他武功好,用内力蒸干贴着头皮的墨发,防止染上风寒。

将自己收拾好之后,祁宴舟前院后院跑了好几趟。

拿浴桶,提热水,用井水调水温,拿着叶初棠换洗的衣裳,守在门口。

叶初棠在沐浴时,用异能将滴落在地上,被灰尘吸附的毒液收进了空间。

沐浴完,她说道:“夫君,将我的衣服送进来。”

这话是故意说给赵思敏听的。

敢惦记她的男人,那就吃狗粮吃到撑吧。

祁宴舟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他推开杂物间的门,闪身进去,低头走到浴桶旁,将衣裳递过去。

叶初棠被他纯情的模样逗笑,从浴桶里起身。

呼啦啦的水声钻入祁宴舟的耳朵,扰乱了他的心绪。

他深呼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躁动。

叶初棠看着一副想要,却又拼命隐忍的祁宴舟,没有再逗他。

将来还要用的,憋坏就不好了。

她快速穿好衣裳,亲了下祁宴舟的脸。

“夫君,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说完,她就出了杂物间。

祁宴舟急忙拉住叶初棠,从怀里掏出一方布巾,给她绞头发,并用内力烘干。

叶初棠摸着微微发热的头发,十分想念失去的内力。

一会打坐一个时辰再睡觉!

她离开后院后,祁宴舟将浴桶里的水倒了,又清洗了一遍。

赵思敏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嫉妒得要发狂。

正在吃饭的她,放下筷子,阴阳怪气地说道:

“叶初棠怎么能使唤宴哥哥给她倒洗澡水呢?多脏呀!若换作是我,我一定……”

祁宴舟打断赵思敏的茶言茶语。

“赵姑娘自甘下贱,是想男人想疯了吗?”

付出不算本事,让别人付出才是!

赵思敏被羞辱得脸色涨红,不服气地说道:“宴哥哥,你怎么好赖不分,我是在心疼你!”

“心疼我?行啊,以后伺候我娘子吃喝,给她倒洗澡水,帮她洗衣裳的活,就交给你了。”

赵思敏:“……”

“宴哥哥,叶初棠不值得你对她这么好,她……”

赵青书猜到赵思敏要说什么,脸色微变。

“小妹,住口!”

赵思敏被吼,猛地回神,将还未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祁宴舟明知故问,“赵姑娘刚才要说什么?怎么突然不说了?”

“是你不爱听,也不信的话,说了也没意义。”

“若是污蔑我娘子的话,确实没必要说。”

说完,祁宴舟就离开了后院。

赵思敏盯着他颀长的背影,咬牙切齿地嘀咕。

“祁宴舟,待你知道真相那日,就会知道我对你有多好!”

刚说完,她就被赵青书打了一巴掌。

“如果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介意把你变成哑巴。”

“还有,祁宴舟注定是要死的,收起你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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