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只有一个要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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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只有一个要求

顾绍白出了别墅,发动汽车飞快的驶离别墅。他怕自己忍不住,会再次下车。

车子行驶了一段距离后,便在路边停下,顾绍白拿出震个不停的手机,“怎么样了?”

韩牧看着手里调查来的结果,所有一切都如南容所说的那样。只有一个真相,许安歌确实死了。

一时间韩牧不知道怎么开口告诉顾绍白这一残忍的事实,没有谁比他看的更清楚,顾绍白对许安歌的情谊。

只可惜,两人都是一个脾性的人,谁都不愿意低头服软。甚至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跟对方透露,但凡显露出一点心意,两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生与死的距离,谁能跨越?

电话里韩牧的一再沉默,让顾绍白的心一点点沉下去,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将他的心撕扯破碎,最后残忍的扔进深渊中。

“说。”唇齿间溢出单音节字的时候,低哑的嗓音声线都有些紧。

“南容说的没有错,许小姐……”韩牧声音越来越小,宣布最后‘死亡’两个字的时候,他被电话里揪心的沉默逼的禁了声,也说不下去了。

最后还是顾绍白先开了口:“我让你准备的事情呢?”

韩牧即刻应声,“都准备好了。”

闻言,顾绍白轻嗯了一声,阴沉的嗓音里听不出情绪的起伏。“等我过去。”话落,他挂断了电话,后仰靠在椅背上沉沉阖上眼。手上缠着的手帕已经被鲜血染满,火辣的刺痛从伤口上传来,却终究抵不过心底的痛。像是被无数只虫子撕咬,钻心一样的痛。

顾绍白搭在方向盘上的另一只手,握紧再握紧,最后松开的同时,那双黑眸也随之睁开。尽管脸上所有的情绪被他敛的滴水不漏,隐在灯光昏暗的车厢里,阴鸷的表情似乎又恢复成了往日里的冷漠。

然而,突然迎面驶来的一辆汽车灯光扫进来,车厢亮起,他深邃的眼眸里的红意,还是将所有的清冷凛冽化成一抹抹不去的伤。

在灯光远离后逐渐消散,周身的戾气逐渐消失在悲伤里……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心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固住,有种几欲窒息的感觉困得他每呼吸一口气都觉得胸闷难忍。那张笑脸出现在脑海中时,好像被刻意放慢的电影镜头,无数种感情纠缠搅弄,最后悉数化成悔恨啃食着他每一根神经。悔不当初,恨自己救不了她。最压抑的莫过于从心底深处,隐隐浮现出来的那一丝……恐惧。

这种感觉冒出时,顾绍白倏地眯起眼,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到骨节泛着白意,有些近乎狰狞的骇人。

他心里不由暗自反问,恐惧?他竟然……也会怕?

当这个陌生的词语冲出体内,在眼前汇聚成形的时候,他无比清晰的知道了突然滋生的恐惧,叫做——失去。

不会!

当这个认知冒出来的时候,顾绍白机会在一瞬间便否定了。

她没有死!她不会死!他不准,她就不能死!

顾绍白眉心倏地凌戾起来,某种呼之欲出的气场将车内的空气冻结。那双黑眸里,乍现的冷光透着狠绝坚定,凌冽浸染的眸底一片寒意。

许安歌!我可以让你离开,可以成全你的一片深情放你自由,唯独有一点——必须给我好好活着!

银色的汽车像一把离弦的箭,在清冷的月光下一闪而过。

这已经是第几天了?

洛司语坐在酒吧昏暗角落的沙发里,心里不由的暗忖着,双眼却一顺不顺盯着对面,紧皱着秀眉,一杯接着一杯喝着烈酒的男人。

像是有一道隐形的薄膜,隔开两地,耳边就是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却这里的沉冷压抑形成了鲜明对比。空气中似乎都沾染上了他周身散发的伤感,那张曾经不可一世的俊颜上,此时只剩下颓然。

这样的南容,洛司语都有些不认识了,凄凉的神情带着无尽的哀伤,看的她心惊。他半开阖的黑眸深处,痛苦在酒精的催化下毫不遮掩的显露出来,不受控制的泄了一地。

自从许安歌的葬礼之后,每天的夜场酒吧就是他的归属地。白天拼命的工作,几乎不给自己一点空闲的时间,晚上被无尽的悲伤和空虚折磨着,只有一醉方可解忧愁。

洛司语彻底放弃了国外的学业,寸步不离的陪在他身边,因为,担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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