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只有一个要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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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离开的时候,她的确是想过要忘记他,回到以前的生活。可是爱了十六年,哪能真的说忘就忘。

这段时间下来,几乎A市的每家酒吧会所,老板都有她的电话。找她的原因也永远都只有一个,来接人。

许安歌的死对南容的打击有多大,洛司语最知道,也了解那种感同身受的痛。她一直都知道南容爱许安歌,可直至此刻,她才深切的体会到这种爱是怎样的一种深沉。深到她连一句安慰的话也插不上。

“你别再喝了!”终于在南容再一次端起烈酒,仰着头准备一饮而尽的时候,洛司语实在不忍心他这么折磨自己,倏地伸手拦住。

温热的触感从手腕处传来,轻柔的声音带着几分焦灼钻入耳中,南容突然怔了下,眼眸微眯了眯,一抹异光从冷冽的眸底闪过。他下意识的便循声望过去,一张精致的美丽的脸出现在面前。

他醉了,但并未完全神智不清。在看清拦着他的人是谁之后,眉心一凛,眸中的厌恶赫然升起。他冷声低斥:“放手。”声音不咸不淡,却是凌冽的比寒冬的深夜更甚。

洛司语被他眸底的狠戾还有此刻语气中的冷漠惊的身子微颤,心像是被揪在一起,一阵钻心般的痛瞬间席卷每个神经末梢。

“你再这么喝下去了,会喝死的。”她忽略心中的涩痛,佯装出冷静自持的模样劝解着,语气坚定。

闻言,南容倏地笑了,勾起弧度的唇角满是自嘲的意味。“死?”他像是问她,又似乎只是在自言自语。“真这么容易就好了。”洛司语攥着他手腕的力道加重了,她咬着唇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南容不再有耐心,“放手。”

“不。”在他面前,洛司语稍有的坚定,违逆着他的意思。“你真的不能再喝了。”带着恳求的语气,她站起来想要夺下他手中的酒杯。南容却突然怒了,“滚开!”用力一把甩开她的手。

这个角落里空间有限,洛司语脚上又穿着高跟鞋,男女力量悬殊,她本来就抵不过,这下他在酒精驱使下不知收力的一甩,便将她直接甩了出去。

洛司语脚下踉跄了几步,想要努力稳住身形,却还是无济于事。她倒下的时候,碰到了桌子,连带着上面的酒瓶也遭殃。一阵“乒乓”响,桌上的酒瓶倒了一片,有几个摔落到地板上,受到了冲击的瓶身,瞬间迸裂开来,玻璃碎了一地。

南容只当没看见,自顾端起手中的杯子,任凭灼烈的酒划过喉咙。这酒入腹之后,仿佛着了火一般,激烈灼烧着那颗早已破碎不堪的心,尖锐的痛,残忍的撕扯出他想要极力忘却的那件事。

又一次,对许安歌已经死亡的那个认知,不给他任何挣扎的余地便将他拖进万丈深渊。

南容皱起的眉,打了个任谁都解不开的死结。心,在酒精的浇灌下一点点沉迷,颓废。

破碎的玻璃蹦到洛司语的手背上,划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血口子,有些痛。她不着痕迹的抬手,用指腹默默抹掉快速涔出的鲜红,刻意不去计较心上那道随着手背刺痛带出的,清晰又尖锐的伤口。

洛司语死咬着唇,忍住眼中又酸又涩的感觉长长叹了一口气。双手撑着地面,想要站起来的时候,突然一双男士皮鞋出现在面前。

洛司语抬头向那双鞋的主人望过去,入眼的便是正对她笑的一脸欠揍的陆遇凡。

陆遇凡玩味地扫了眼周围的狼藉,眉峰一扬,唇边的玩味更深,却在下一秒俊颜上的弧度止在洛司语的手背上。他敛下笑意,无声叹息,好心的伸手要去将地上略显狼狈的女人扶起。

洛司语却挥手一掌拍开他的手,径自扶着一侧的沙发站起来。

陆遇凡撇撇唇,没有把她不识好歹的举动放在心上,反而是习惯了她拒人千里的冰冷态度,很是大度的说道:“手伸过来,我帮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洛司语下意识的将被划伤的那只手躲到身后,“不用,小伤。”她低着头,依旧语气冰冷。

陆遇凡一步上前逼近她,直接攥住她受伤的那只手拉到面前,“小伤不及时处理,也容易感染。”说话间,他便冲一侧闻声跟来的主管吩咐找来医药箱。

本来,来了一个南容,都让他精神高度紧张,生怕伺候不周到。这下又来了个陆遇凡,闻言,即刻点头哈腰呵斥着属下的人去取医药箱。

洛司语最烦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模样,完全把她的话当空气,“放手,”她的声音更冷了几分,“我说不用你管,你听不懂人话吗?”

“懂了,但不想听。”陆遇凡接过主管递来的酒精棉,小心翼翼帮她擦拭着伤口。洛司语真是烦了,心里酸涩更痛,她趁他不注意,一脚踹在他胫骨上,当即痛的陆遇凡弯腰哀嚎。

“别管我。”

陆遇凡忍着痛站起身子,瞪她,“对我这么凶,害你受伤的人又不是我。”他觉得气不打一处来,目光落向自顾自饮仿佛把他们当空气的南容,“有本事你冲他去!”

他没心没肺的一句话,一下逼红了洛司语的眼眶。洛司语下意识往后方看过去,正好对上的南容的视线。他视线里缱卷眷恋,不是对她,眸底被悲伤淬染的一片冷灰更跟她无关。他为了一个人彻底封闭的世界,似乎她再也走不进去。就连靠近都没有机会。

她心中那阵尖锐的痛更清晰了几分,双眸已经忍得猩红,身子因为克制微颤着,嘴角有些凉。

陆遇凡察觉到她异常,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刚要启唇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她抢先。“我先出去,你是他朋友,他不听我的……”她的声音颤的有些厉害,不得不停下来沉沉的吐了口浊气,克制之后说道:“你劝劝他,他……应该会听你的。我去外面等。”语闭,她不给陆遇凡说话的机会,便绕过沙发从另一边径直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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