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我(2 / 2)
宋梁成走近她,扯住她的袖子便将人拉到身边,若禾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兄长,差一点就没忍住心中的冲动。
好想抱他啊。兄长的腰那么瘦还那么结实,抱着一定很舒服。
色令智昏,若禾差一点就被宋梁成的美貌给收买了,眼下她又被圈住,虽与那日张公子的行为无二,心中却没有过多的排斥。因为是宋梁成,她曾经最依赖的人。
兄长终于忍不住,要认她做妹妹了吗?
宋梁成的心中有无数的疑惑,关于这个女子,他有很多话想问她。
那天晚上为什么知道他会在那个地方出现,为什么不顾名节也要保护他,为什么会对他毫无防备。一连串的问题积压在心底,眼下院中无人正是严刑拷打的好时机。
他想将她按在水中,想用破碎的铜镜划破她的手腕,用金丝的流苏勒住她的脖子,血腥的幻想映照在他的眼中,瞳孔都变得涣散。
“你的眼睛真好看。”
少女傻傻的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任他处置的乖巧模样。宋梁成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人,她竟然会夸自己的眼睛好看,难道她看不出眼中的杀意吗。
严刑拷打不予实施,宋梁成有了新的想法。
他碰不得女人。
很小的时候就有这个怪病,还以为是什么不治之症,没想到被小丫头触碰的时候却很温暖。
他伸出手去试探,之间碰到她温热的皮肤时,仿佛有一股电流从手指一直窜到后背,是个良好的开端。
男人的手指修长,从少女温软的脸颊摸到轻薄软嫩的粉唇,肆意的感觉着女子肌肤的细腻。
手下的薄唇如同水灵的蜜桃,轻轻压下去便感受到它的柔软水嫩,宋梁成愈发觉得自己是捡了一个宝贝。灵动的双眸,小巧的鼻子,就连一双白嫩的耳朵都叫他不由得生出喜欢的情绪。
两人之间的呼吸逐渐粗重,升起的温度让少女不由得红了脸,耳垂染上一层粉嫩的颜色,像一片春日里的樱花花瓣,想要被他含在唇边。
宋梁成微微俯下身去。
兄长这是……在试探她的忠心吗?
用美□□惑,也太过分了。
若禾的眼神从无知到惊讶,又从惊讶逐渐变得害羞,不自觉便侧过头去。
发觉女子的身体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转过头去躲避他的视线,男人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捏住少女的下巴,强迫她抬头与他对视。
“难不成你这张脸,我还看不得了?”
若禾稍稍斜了视线,支吾了半天说不出话来,脸颊泛着可疑的微红。
“不是……”
心脏跳如擂鼓,在兄长的房中逗留本就不合礼数,偏偏他还要做些让外人看了一定会误会的事……心中惦记着宋梁成不是那样的人,才勉强挤出了声如蚊蚋般的低语:“公子不要戏弄我。”
戏弄。
她竟这么不谙世事。
宋梁成松了手,后退一步本想转身离开,又想到什么似的停在原地,转过来,对她张开双臂。
陌生的动作落在若禾眼中,仿佛是准备许久的惊喜一样,好像下一秒,男人就要说出“抱我”两个字,若禾两步迎上去,双手环住她肖想已久的腰,紧紧抱住了宋梁成。
时间仿佛凝固了,她能够清楚的听到心脏欢快跳动的声音,像一只欢乎雀跃的小鸟上蹿下跳。待这份热情冷静下来,才听到被这心跳声压住的,被她的脸紧贴着的胸膛下,传来沉稳的心跳声。
她好像会错意了。
若禾尴尬的仰起头来,“我是不是理解错了。”
宋梁成看都不看她,冷道:“更衣,我要沐浴。”
伴君如伴虎,若禾带上门从屋里出来,敲了敲自己不灵光的脑袋,平时挺聪明的,怎么面对宋梁成的时候就不开窍了。
犹记从前,宋梁成好像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对身边的丫鬟不太放心的时候便要百般刁难引他们露出破绽,而后杀之后快,看来自己还是他的怀疑对象。
屋中水声渐起,若禾小心地踮着步子离开,走到待客的厅上,看到了满满当当的人。
还以为是庭霜院的丫鬟们到了,走近一看,厅上坐着一个衣着鲜亮的小姐,若禾反应了一会儿就想起来,这是宋府的四姑娘宋烟。
宋烟与宋梁成的关系向来冷淡,她来干什么?
走上前去,原来满满当当的丫鬟都是宋烟身边的人,声势浩大,还以为是来挑事儿的。陆昭一个汉子站在百花丛中岿然不动,叫宋烟坐在那里干等。
“给四姑娘问安。”若禾上前行礼。
看见这陌生的丫鬟,宋烟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问道:“你见过我?还知道我是这宋府的四姑娘。”
“奴婢跟随三郎君入府,一路听得国公府的四姑娘明艳动人,三郎君回府,您是第一个前来探望的,如今见得您的真面目,奴婢自然猜得出您是四姑娘。”若禾从容应答,变着法儿的夸赞宋烟,只盼望她心情好些,不要对宋梁成包藏祸心。
被小丫鬟夸的飘飘欲仙,宋烟差点忘了此行的目的,还没开口让丫鬟们把东西摆上来,宋烟突然反应过来,问道。
“陆昭在这守着,这庭霜院又没有其他的下人,独独你与三哥哥在屋里,孤男寡女,是在做什么?”
被这问话勾起了她不堪的回忆,分明知道是宋梁成在试探,她竟然还脸红了。又因为误会莫名其妙抱了人家,肯定会被他看不起的。
心中波涛汹涌,面上却不表露出来,镇静道:“三郎君刚刚回府在沐浴,奴婢是第一次进来国公府,见到许多珍奇的摆设,便没忍住多瞅了几眼,这才耽误了时间,叫四姑娘久等了,奴婢真是该打。”
原来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傻丫头,宋烟放下了戒心。
终于没了咄咄逼人的问讯,若禾也放下心来,转身去橱柜中找茶壶泡茶给她喝。
寻着从前的记忆,若禾轻车熟路找到茶叶和茶杯,西山龙井和冰瓷茶杯,虽然名贵,但都是无关紧要的人送的,宋梁成也不在乎,她才敢拿出来招待客人。
泡好一壶茶,宋梁成才悠悠走来,拧着半干的头发,看着厅上这么多人,突然觉得没意思。
地位高的人总想欺压地位低的人来得到满足感,宋烟在宋府本就比不上嫡长子和嫡长女,偏偏还要来他这里找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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