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预兆（2 / 2）

从妻妾的角度而言，秦琰无疑是渣男一个，洗不白那种。尤其是被他虚情假意所骗，或伤或死的后宫红颜们，他罪无可赦。但于大义

而言，秦琰还是拎得清的。

女人最怕遇到这样的男人，明知道他有口无心，偏生抗拒不了他的温柔。因为他无奈，他慈悲心肠，他一个眼神一句话，都能让女人沉湎情动。

淑妃就是这样一次次自我感动，又在他的翻脸无情中一次次心碎麻木。即便如此，心底仍旧有所期盼。但她未料到那个男人如此无情，说走就走。她困囚囹圄太久，尚未得到救赎，就闻如此噩耗，怎堪承受？

殉情是因为心如死灰，兴许也有怨愤的成分在。

秦琰大底没想过从前造下的孽，会惹来今日之祸吧。从前他大概还能自欺欺人的抄写基本佛经，超度冤魂往生以求得心里慰藉。如今天下百姓饱受战乱之苦，他亲眼目睹那样血腥惨烈的场面，如何还能无动于衷？

宋婉柔若有所思。

坦白说她恶心秦琰，但她也得承认这个人并非毫无可取之处。

“沈越举兵谋反到现在也有两个月了，也就是说他身边的人肯定是见过秦琰的。你的意思是，秦琰现在是在跟他拖时间，他若现在死了沈越还能借他的尸体说事儿。等皇上带着大军与沈越最后一战，沈越将他推出来，他再反水，以证皇上清名。到那时，沈越必成众矢之的！而且以后再不会有人指责陛下得位不正。”

“没错。”

方从雪点头。

秦琰只是不争而已，但他并不蠢。能在谢贵妃的手底下平安长大，他怎么可能是个傻白甜？

“可门见深会让他那么做吗？”

宋婉柔并不那么乐观，“门见深伴他身侧十年，耗尽心力为他调养身体，好不容易逍遥了几年，门见深会让他轻易寻死？沈越拿捏着门见深，八成就是防着他这一手。”

方从雪微微皱眉。

她对秦琰算得上了解，门见深这个人，说实话，她看不透。

宋婉柔又说：“秦琰兴许有那么几分慈悲心肠，门见深可不一定。从他以前的所作所为就能看出来，他只在意秦琰的死活，天下百姓与他无关。秦琰病恹恹的，身边肯定还有人监视，沈越没达到目的之前，是绝不可能让他死的。”

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就算秦止能打赢这一仗，多少都会背上骂名。

步鸢忧心忡忡，却无

可奈何。

那场谈话后又过了两个多月，七月十五。这天是中元节，俗称鬼节，也是杨贵嫔的忌日。

每年这个时候，步鸢都会焚香沐浴给她烧香祈福。

今年却出了个差漏。

她从碧婵手中接过香，还未点就断了。

这似乎是个不祥的预兆。

当晚，步鸢就做了个梦。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的曙光，就在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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