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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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一提醒,秦临开始说正事:“杨丞相什么也没跟我说,我是听了你那两句话,自己猜的。”

段止观只好把燕国那些事从头到尾给他讲了一遍。

他听完轻轻一笑,“你就是因为这个,不打算和我结盟了?”

“燕国和秦国是世仇。”

“那我问你,你希望两国结仇吗?”

“当然不希望。”

“我也不希望。”秦临直视着他,坚定道,“既然都不希望,那我们就是一边的,两国的世仇是我们要一起面对的问题。你不能因为我是秦国人,就把我扔出去。”

段止观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有办法?”

“我倒是想到一个,”再说话时,秦临仍温和地笑着,“你不是建议段国对金国动手么,如果段国哪天真的出兵了,就让秦国也跟着一起。只要秦国在推翻金国中有功,那自然就是燕国的友邦。”

“但这个办法有个问题,秦国为何要出兵帮和它有仇的燕国?就算让我去劝,我恐怕也劝不动。”

段止观只略作思索,便回答:“秦国不必真的卖力去打,过去晃一圈,走个过场就行。自己没有损失,也算为燕国出了力。过后那些燕国人再想针对秦国,就不占理了。”

“可以,那我明天就写信回去,劝他们这样做。但若是这样,我得说你的身份。”

“说吧,不要传到金国来就好。”

事情到这算是说完了,清亮的月光铺在地上,屋里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在这种沉默里,段止观能一个人坐上一天,可秦临却偏要挪到他身边,搂着他的腰,抱怨道:“就这么大点事,你说得跟生离死别一样,看我好欺负是么?”

段止观背过身去躲他,不说话。

他渐渐明白,自己那天那样说不只是因为燕国和秦国势不两立。

更是想抛出一种最坏的情况,问问秦临如果真到了势不两立的一天,他会怎么做。

他哂笑,自己这样真的很幼稚,很无聊。

他把手放在圈在自己腰间的那双手上。

秦临一愣,随即身子往前靠,贴去他耳边,“信上那件事我在查了,还没拿到确凿的证据,你再等等。我不该躲着你的,我就是怕这件事横在中间,你看我碍眼。”

热气扑在耳垂和脖颈,段止观心里痒痒的,张了张嘴刚要说点什么,却听见身后若无其事的一句:“那你后来又和杨丞相说什么了?”

这话毁了段止观的兴致,他转身瞪那人一眼,又听见后半句:“……趁他不在,偷偷告诉我。”

清俊恬淡的容颜映着月光,眼波里泛起柔情。

段止观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下去。

“我跟他说……让他不许碰我的人。秦临是我玩过最有趣的玩具,可不能让他给我弄坏了……”

秦临没忍住,笑了,他一笑,这个吻的节奏就乱了。

他把段止观整个人按在椅背上,欺身上去,重新开始一次认真的亲吻,轻咬着柔软的唇瓣,低低道:“你想……怎么玩我?”

一只手抚摸着脸颊,发鬓,脖颈,一直向下滑落。

他一认真起来,段止观就毫无招架之力,加上这具身体太久没碰他了,只感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不行……现在还不是时候。

上次就是太冲动,查明真相前就走得那么快,到最后反而痛苦……

想至此,他猛地推开身上的人。

推完又有点尴尬,明明是自己先去亲人家的,撩完就跑是不是不太好?

他脸上发红,目光游移,磕磕绊绊地说:“那个……我、我今天太累了……改天吧?”

秦临浅浅笑开,他并不着急,更不会生气,只是把面前的人在椅子上扶好,拿帕子帮他擦嘴,“那我送你回去。”

“不……我不回去。”

段止观蓦地起身,往里屋走两步,“来都来了,我就睡你这里了。”

“睡我这里?”秦临一本正经,“你睡里屋,那我就得睡外面了。”

“外面冷。”

“那我把炭盆烧上好了。”

“才十月你就烧炭,冬天又蹭我的?”

“那我只能睡里面了,但里屋就一张床,我得睡地上。”

“……”

段止观一字一句道:“那、你、就、睡、地、上、吧。”

洗漱后换好衣裳,段止观吹了灯,美滋滋地钻进被窝。

然后就有一只手抓住床沿,睡地上的人露出半个脑袋,“地上冷……”

“哦。”

“我能上去跟你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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