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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违约,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明明都不确定自己过去究竟做过什么,金芊君却还是决定跟白泽做约定。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如果真的找到证据证明自己就是犯人,或者她恢复记忆确定一切都是自己所做,她愿意承担这罪责和恶果。

假使百千劫,所作业不忘。因缘会遇时,果报还自受。

若她真的杀了人,那便是她罪有应得。

金芊君走到他面前伸出手,白泽以为她要拉钩,正要感慨这丫头天真烂漫,金芊君却用四指反向错开扣住他的四指,让两人的手指形成一个神似旋涡形状的手势。

“来下契吧。”

这是一种订下誓约的法术,根据具体内容不同约束力也不同,一旦有一方违背当初的约定就会遭到反噬,下契时订下的条件越沉重威力就越大。

有些痴情的妖精为了证明自己真心不便会跟心上人一起下契,但真的能永远不变心的能有几人,对这种法术心怀怨怼的人逐渐增多,并诋毁其为邪术,慢慢地“下契”跟蛊术一样成了为人不齿的下三滥巫术。

学这种法术会被人谩骂为邪魔外道,如今还会的人少之又少,甚至连知道的也不多了。

听到这个有些陌生的词,白泽脸上闪过惊愕,但只是一瞬,快到金芊君都没察觉。

“好。”白泽爽快应下。

柔和的光包围住两人交握的手,没等那光扩散消失,一只骨节分明的纤纤玉手覆在二人之上,打断了这个法术。

“此事跟我亦有关。”

“怎么?你要和白泽一起处理我的命和自由吗?”金芊君调笑道。“还是想要当个见证人?”

其实跟这事关系最大的是子午莲,毕竟她是负责保管粹灵珠的人,但三个人一起下契还真是前所未有,应该不行吧……想到这里金芊君猛地发觉自己居然无意识地用了新法术,可她明明想记不起来自己是跟谁学的,就算再怎么努力回想,大脑仍旧一片空白,就好像记忆中所有有关人的记忆都被消除了一般。

子午莲用双手分别抓住金芊君和白泽另一只手,也做出一样的交握手势。金芊君和白泽都很诧异,只不过金芊君是直接表现在脸上,白泽隐在心里。

“我一定会抓住真正的犯人,若伤及无辜之人,我将承受跟她一模一样的伤痛。”

她自说自话地说出自己的契约内容,金芊君和白泽都来不及制止。

“喂!你是傻的吗?”

金芊君的揶揄僵在脸上。这女人脑子坏掉了?明明只要在旁边看着就好了啊,何必进来插一脚里立下这种誓言?

也不知为何,听到子午莲这话,金芊君心头一痛,她不希望她这么做。金芊君想要挣脱子午莲的手,可她攥得异常紧,俨然已经来不及,光芒散去,契约结成,无人能够更改。

金芊君气不打一处来,蹭地甩开子午莲的手,怒视着她。

“你说的这么模糊,万一打起架来不小心误伤了路人,不也会受到反噬吗!?”

子午莲目光悠悠,一贯冰冷的表情中罕见地染了一丝春意。

“你在担心我?”

一句话帮金芊君找回理智,此时自己胸腔中的那些情绪是怎么回事,没有缘由,想不出所以然,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越想越迷茫,越想越痛……

痛,是的,很痛……

金芊君捂住胸口,表情扭曲痛苦,猛地吐出一口乌黑的鲜血,血迹溅到白泽和子午莲纯白的衣袍下摆上,触目惊心。

看到那血,子午莲宛如被雷劈中,颤抖着地去扶金芊君。

“不想死的话就别碰她!”白泽一脸严肃地高声喊道。

但子午莲还是义无反顾地抱住了金芊君,白泽那句“会中毒”根本没机会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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