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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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以前经常说。”盛朗说,“我们家有些客人,我爸背地里会笑他们没用,看着牛高马大的,一会儿就完事了。我爸说,办这个事,时间越久,让女人叫得声音越大,才是真男人”

林知夏听着门板后那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喊,毛骨悚然,就像在小影院里看恐怖片似的。

如果和女朋友钻被窝要被这种魔音入耳,他觉得打光棍也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事了。

“来,这里”盛朗指着门板上一个用来安装猫眼的洞,“从这里看。”

然而林知夏的廉耻之心显然比盛朗要多得多,况且他对这事本来也并不特别好奇。

“快呀”盛朗催促,“还怪有趣的,那男人像抽了风似的,可好玩了”

林知夏白净的脸上浮着红晕,站着不动。

“真不看”盛朗热情得很,“看一眼吧。你不看会后悔的”

然后他的耳朵就被一只枯瘦的手用力地揪住了。

“我看你才要后悔”外婆阴恻恻地说。

杂货铺里,盛朗跪在地上,被外婆用鸡毛掸子劈头盖脸地抽了一顿。

这小子皮糙肉厚,其实也无所谓,不过还是作出一副深切忏悔地模样来。

至于林知夏,他乖巧地站在旁边,还装模作样地向外婆道歉“阿婆,我也不对。我应该拦住小朗的。”

瞧瞧人家的孩子多懂事,自己的外孙怎么就是这么个混球

外婆气得又补了盛朗十来下。

打完了,老人家开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孩子一天天长大,很快就能懂人事了。成天住在这样的环境里,耳濡目染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于是外婆第二天就找林安文商量,能否让盛朗在林家过夜。

“我那儿环境实在不适合孩子长住。小朗和小夏既然玩得好,两人睡一块儿也没什么问题。他跟着小夏,还能看书做功课,总比在我那儿和那些野鸡胡混的好。再过一阵子,游泳队就要开始训练了,这孩子也不会打搅你们太久”

林安文其实早就不大乐意儿子整天往南区跑了。盛朗这孩子本性不坏,能换个环境,有些改变,也是好事。

于是两个家长一拍即合。外婆硬塞给了林安文一点钱,盛朗当天就拎着个小包走进了林家的门。

林知夏翘着脚坐站在折叠沙发上,一副大当家接见新来拜山头的小弟的架势。

“我先把规矩说在前面。床就这么大,你睡里面,我睡外面。你半夜要撒尿,从床尾下去,不许吵醒我。你要是尿床上了”

“我不尿床”盛朗怒。

林知夏点了点头,又说“我家晚上十点准时熄灯,早饭、午饭自己解决,晚饭我来做。你负责洗菜,拖地,洗碗,洗衣服”

林安文在卧室里咳了两声。

“好吧,至少要负责洗碗和拖地。”林知夏稍微退让,“我做啥你就吃啥。在我家,不接受点菜。”

盛朗瓮声瓮气道“我不吃芹菜,过敏。”

“娇气。”林知夏吐槽,但是记下了。

不过等熄灯后躺在床上,两个男孩又觉得好玩极了。

他们俩都没有过在朋友家借宿的经历,能和朋友躺在床上一直聊到睡觉,实在是又新奇又好玩。

月凉如水,电风扇的转动带着沙沙的噪音。

两个小孩也不怕热,挤挤挨挨地躺在一起,压低声音说话。

“你以前经常去看客人们办事吗”林知夏问。

“我又不是变态。”盛朗说,“在那里住了那么多年,想不看到都难。我爸还有好多碟子,里面也全是那些东西,他喝了酒就在屋里放”

少年枕着双手,一副阅尽千帆的口气,“其实那事就那样,我都看腻了。游泳队的教练教训师兄们,就说如果要做出好成绩,就不能和女朋友做那个事,都憋着,把力气都用在训练上。就和古时候那个什么武功一样。”

林知夏噗哧笑“那个叫葵花宝典。而且人家得自宫,就是把小叽叽切掉。”

盛朗皱着脸,下意思把腿一夹“那还是算了吧。我还得给老盛家传宗接代”

话音戛然而止。

盛朗想起,其实他并不姓盛。只有他那个不知在何处的老妈才知道他到底应该姓什么,

林知夏也不知道说什么的好,便朝盛朗挨得更近了点,给予一点无言的安慰。

夜风穿堂而过,盛朗闻到了林知夏身上那一股清甜的奶香。

一个男孩子,身上怎么会带这么一股味道这小子每天借着职务之便到底偷喝了多少奶呀

可这股味道太好闻了。盛朗下意识地把脑袋凑了过去,在林知夏的颈窝边嗅着。

“干吗”林知夏笑着推他,“你怎么跟狗一样”

盛朗依旧用力抽着鼻子,“你怎么一身都是奶味还真是个奶瓶。”

“哪里有什么奶味”林知夏抬胳膊闻了闻,“你鼻子有问题哎,你怎么还舔人”

盛朗砸吧着舌头。

咸的。

这是盛朗的一个坏习惯,喜欢用嘴去探索感兴趣的东西。越有兴趣的,越是喜欢的,越爱用嘴去表示亲热。

自打认识了林知夏后,盛朗这个毛病一般只对着林知夏发作。

林知夏最初很烦他这样,觉得他真是条狗精。

后来林知夏念了书,知道盛朗这是“口欲期固结”的后遗症,说明盛朗在小婴儿时期并没有得到过足够的爱和呵护。

打那后,盛朗再把脑袋凑过来,林知夏便不会把他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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