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章(2 / 2)
言语含糊不清,眸底是痛苦之色。
月容见他这般,以为他不喜孩子。胸腔憋闷,腹部疼痛越发难忍,强忍几欲夺眶而出眼泪,喃喃自语,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她不被人所喜,她的孩子,也是多余的。
“我”
顾知山开口,想起朝中复杂局势,随即闭嘴,一句话也肯多说。
气氛僵持,如两军对峙,谁也不肯轻易认输。偏一方佳人含泪,桃花眼满是谴责。顾知山忍不住,败下阵来,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男音掷地有声,不由让人信服。月容不顾腹中一阵强过一阵的疼痛,抬起泪睫,
“果真”
得寸进尺,佳人再次要求,“那你起誓,若我母子有恙,你顾家断子绝孙”
“柳氏你莫要太过分”
余光见男人咬牙切齿,月容唇角勾起,紧绷精神松懈,任由疼痛席卷全身,放心往后倒去。
不管日后男人娶多少个,有了这话,她总算是为自己孩儿争取一线生机。
顾知山见月容向后倒去,想起回门那日马车,他被撩的心慌意乱。以为这是柳氏新勾当,本不想接,低首见莹白如玉小腿上,血痕蜿蜒而下。
她还怀着孩子
目呲欲裂,顾知山拦腰搂住月容,佳人唇色浅淡,全不似新婚之夜艳红,肤白似雪,冰凉凉毫无热气。
若不是胸前起伏,他险些以为,她昏死过去。
拦腰抱起放回床上,顾知山满手血渍,锦被一卷,佳人毫无动静。俯身抱起月容,一脚踹开西门。
门外,蒹葭早已把婆子丫鬟遣去休息,见侯爷抱一床锦被出来,大掌满是血痕。失声道,
“侯爷,姑娘这是怎么了”
顾知山看都不看她一眼,两三步出了院门,口哨一声,林中跑出骏马,姿态亲昵靠向顾知山二人。
他翻身上马,小心把月容环在怀里,大氅拉到前面遮住女人身影,见蒹葭追出门外,冷声道,
“你回去找常达领罚”
主子都伺候不好,还能做什么。
蒹葭顾不得
害怕,紧盯骏马远去背影。侯爷满掌血渍,定是有人受伤,姑娘沉静稳重,从不失控。可此刻裹在锦被里一句话也不说,难不成,是侯爷去子不成,也要了姑娘性命不成
又思及侯爷十七八岁便屠尽青州鞑子,朝廷上排除异己也是不择手段。蒹葭心中后怕,猛地回头,冲进北屋禀告黄大太太,
“我们柳二太太犯了疾病,怕是不好,柳家让人来接姑娘,过几日就回来,来请大太太示下。”
“问亲家太太好,照顾好你们姑娘,相国寺有我,多在柳家住几日也使得。”
黄大太太正在给老太太喂茶水,闻言放下调羹,让蒹葭下去忙碌。
陪嫁婆子小心翼翼凑上前,满是不解,“大太太,方才您都瞧见那男人”
黄大太太抬眼,似笑非笑看了婆子一眼,“李妈妈你说说,咱俩瞧见什么了”
陪嫁婆子忙自扇嘴巴,赔笑道,“看奴才这张嘴,院子里梧桐影子怪吓人的,竟让奴才说胡话”
黄大太太这才满意,扭头看向京城东南方向。他家老爷临行前嘱咐,肃毅候和侄子媳妇那事儿,和张家脱离不了关系。她只要在这相国寺里伺候老太太,旁的事儿,一律只当看不见。
更何况,黄大太太抿唇。她虽劝着月容和侄子好,实际上,她瞧着肃毅候比她侄子顺眼。
运筹帷幄,大权在手。夜探香闺,也要把喜欢的女人叼回自己窝里。她那个蠢笨侄子呢,不痛不痒送个南珠,能抵什么用
只可惜,那肃毅候心狠手辣的,和月容注定是段露水姻缘。月容是有夫之妇,无论如何,都成不了他正妻。
暖洋洋,软绵绵。
被褥里是好闻的沉香味道,小腹疼痛缓解,月容舒服的喟叹一声,只觉得从未睡的如此踏实。
“醒了”
男音冷硬,在耳旁响起,月容睡意朦胧睁眼。入目,男人高大身形立于床边。眸若深潭满是冷意,一瞬,她竟以为重回新婚那日,猛地坐起,
“侯爷怎会在此”
“你可有话要与本侯交代”
一个惊慌戒备,一个咬牙切齿。顾知山咬牙,见柳氏瞪大眼睛满是戒备。闭眼,只觉狗咬吕洞宾,一片好心全白费。
夜闯太医院,揪太医给她看诊,实在是荒谬至极,,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