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论狗和肉骨头的关系(2 / 2)
“弟子有点醉了,得让师父牵着点。”他嘴角含笑,说的再正经不过。
尽管晓得多半是借口,可凤酌就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在那种灼热黑亮的目光注视下,她又生出别扭来,她绷着脸,扭向一边,“啰里啰嗦,就你爱做鬼!”
楼逆凑近她,低笑了声,喑哑的嗓音像是细若绒毛的落羽,吹拂进耳膜,就带起酥麻瘙痒来。
凤酌抬手揉了揉耳廓,瞪了他一眼。
楼逆眼见那小巧如贝的透明耳廓被揉的来泛起粉色,像是最诱人的蜜桃肉,甜蜜至极,像是嗅到腥味的猫儿在他心里抓挠,简直忍受不住。
他眸色瞬间加深,瞅着不远处无人的小巷,拉着凤酌大跨步进去,一手揽她细腰,将人抵在壁上,捧着她脸就吐息道,“师父,对不住……”
一句话未完,他头就压了下来,宽大的衣袖遮脸了凤酌的面目,他寻到粉色嫩唇,辗转反复的用自个的薄唇摩挲。
凤酌睁大了眸子,吃惊地看着面前放大的脸,直到感觉到陌生得触感袭来,像是有一条灵蛇闯进,她这才挣扎起来。
楼逆早防着她这点,腿嵌入到她双脚间紧固着,并将自个全身的力气都压了上去。
将凤酌每一处的齿关都宠爱了个遍,撬动不开,进不去探寻更为美好的存在,楼逆微微抽离一瞬,果然——
“楼止戈,你放……”
楼逆趁凤酌说话间,又凑了上去,这下顺利打开凤酌的防守,他勾缠上去,仿佛狼崽子咬着肉骨头一般,叼着就不撒手,吮吸地够了,他才放她出气。
凤酌抓着他袖子,有点站立不住,她大口大口的喘气,觉溺水都没这么难受,缓了几分力气,她抬眼凶狠地瞪着他,舌根都还发麻着,觉得这是徒弟给自个委屈受了,当初说好的不受半点委屈来着?这才多久时日,徒弟竟胆大成这样!
她气不过,抬脚没运内力地踹了他小腿好几下,掀开他的手,冷着脸径直一个人往外走。
楼逆抽了口冷气,他弯腰揉了揉被踹痛的腿肚,冲凤酌的背影喊道,“师父,等等弟子……”
凤酌冷冷的声音遥遥传来,“明个挥剑一千次!”
凤酌表示,师父很生气,徒弟就该加倍受罚!
第二日,楼逆连早朝都没去,也没去前院澜沧阁,他硬是一大早起来,拿了剑,就去小校场挥剑一千次。
这剑可不是挥了就完事,需知要劈、砍、撩、刺等几个动作一并练一遍,这才叫挥剑一次。
如此一千次下来,便是以楼逆眼下精壮的体魄,用早膳之际,他手连玉箸都拿不起来,更无论送进嘴里。
当夹的菜第三次掉到桌上,堂堂端王殿下的俊脸黑了,他挥退左右,哪里容一等下仆看他笑话。
凤酌言笑晏晏地用着膳,很是幸灾乐祸。
楼逆瞅着她,无可奈何,眼下他只是那么亲一亲,就得了挥剑一千次的惩戒,日后要是上了床榻,岂不是要死上好几次才能消师父的心头之恨。
他一想到此处,就觉得任重道远,从前师父不从他心愿,他成执念,眼下在一起了,他才发觉从前那点算什么难事!
“师父……”他眨着眼无辜又可怜地唤了声,“弟子挥剑一千次,都要饿死了。”
只差没明说,想凤酌亲手投喂了。
凤酌冷哼一声,她端着荷叶玉碗转向一边,看都不看他,今个一早起来,原本她心头也没气了,可一照铜镜,双唇红肿,沾一下水都有点疼,也不晓得昨个他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她嘴给啃成那样。
是以,新仇旧恨,她越发脑羞成怒了。
楼逆叹息一声,“师父不愿意施以援手,弟子只有唤宫人来伺候。”
说着,他当真就开口喊殿外候着的莞尔笑。
“嘭!”
莞尔笑还没进来,凤酌大力一搁碗,浅色眸子怒意冲冲地看着他。
这人,分明晓得她不怎待见那宫人,竟旧态重犯,当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她默默在心底很是粗俗地骂了句,面上蓦地笑了起来,竟柔和的恍若三月春风,“说起来,你从前练雕工,初初之时,手上尽是伤口,那也是为师照料的,如今想来也没什么。”
凤酌说着,她探身过去端过楼逆的碗,银勺搅动几下碗里的白粥,起身过去,舀起一勺,还凑到唇边吹了两下,那作态,最是温柔体贴。
然而,楼逆瞧着那笑,后背发凉,心底一阵发憷,他这师父,其实是不怎么爱笑的,往常都是淡漠着个脸。
他动也不动,输人不输阵的同样笑道,“不敢劳驾师父,弟子这会歇上一会,顿觉有了力气。”
说完,他还当真伸手过去从凤酌手里接过碗。
“哼,”凤酌就晓得他是故意夸大其词,如今他的拳脚都和她旗鼓相当,且内力还远超于她,挥剑一千次,她就不信他没用半点内力,但凭肉体的力量是可能会手腕酸软,可楼逆心眼那般多的,又岂会真那般老实,“德性,人憎狗嫌!”
楼逆瞥了她粉嫩双唇一眼,见着比往常更嫣红一些,他心头想着,能啃到肉骨头,谁嫌弃当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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