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蹊跷的专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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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脚步声,和河堤上那小子嘴里的水鬼。

此时在我脑子里头渲染,合为一体。

头皮发炸的慢慢挪着向前走。

但是那脚步声就跟跗骨之蛆一般,死死贴着我身后不远。

我把我能喊上名字的神仙,全在心里默念了一遍。

才敢壮起胆子,略微的向身侧转转头,用余光去撇。

左右都撇了个干净。

我身后啥都没有。

除了那催命似的脚步声。

直到,一只比脸盆还大的大黑耗子越过我的身边。

借着月光,我才看清,那些脚步声的来源,就是这只大耗子脚上如同鸭掌一般的蹼发出的声音。

也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玩意其实不是大耗子。

学名叫河狸,我们那都叫水老鼠。

虚惊一场的我,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在河道里头转悠,除了那只瓷碗。

再没有别的发现。

只好作罢,先回院子里头。

老五这人不知道跑哪去了,他好像根本不怕我们四个出什么幺蛾子。

一夜无事。

那只瓷碗被我洗干净小心的放进枕头里。对谁都没开口。

因为洗干净瓷碗之后,我在碗底看到了有些模糊的底款。

安阳窑御奉款七。

隋朝虽说短得可怜,但是在市场上,隋瓷高得离谱。

铺子里头经手过一只鸡头壶。那只没有底款,当时我不知道。

是我当上铺子老板后,我爷手上账本上清清楚楚的写着120万现钞。

我手上这只安阳官窑的隋瓷,能出上啥价,我都不敢想。

接下来几天,老五和李欢欢都没出现。

我们几个也没有头绪,成天成天的泡在河道里头。

但是除了那一层层干涸的河泥,连个窑口影子都没看到。

随着时间越来越近,我们心里的焦躁也直突突,每个人眼睛里头都充血,像四头恶狼似的。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七天早上。

我们照旧一大早就到了河道上头。

王兴这个胖子扯起手中的挂面往嘴里直接塞,干嚼。

“怎么说?”

我们还没开口。

从河堤上齐人高的芦苇从里头拔出来个人。

“小伙子,小伙子,请问鹤头沟怎么走?”

说话那人有点年级,看上去四五十岁,待着一副黑色圆框眼镜,一身干净的灰青色短袖衬衣。

一看就是个老知识分子。

当时的我们在河道里头混了五六天。

浑身都是黄土,几天没洗澡,看上去跟野人似的。

这幅模样,也难怪那人把我们认成当地人。

看到这老小子的时候,我一直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我们很聪明的选择沉默,四个人都没开口。

这老小子见我们不搭话。嘀咕了好一会儿,才有些悻悻的转身离开。

一直到了中午,我在河道又撞上了这老小子。

日头太大,我刚准备去树下头躲会太阳。

拨开芦苇,这老小子已经坐在一颗树下,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满脸全是困惑模样。

那副眼镜被挂在脖子上。

这次我总算想起这老小子是谁了。

老五来我铺子里头给我扔的那份报纸上,照片上举着方相的专家,就是这个老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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