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火车上的变故(1 / 2)
回到铺子里头,我就迫不及待的钻进我爷书房里头。
我记得我爷曾经留下过一份三叠逯文的拓印,我从“安士公主墓”里头,记忆特别深的就是这些被刻在神龛上的文字。
在书柜最里头,被夹在厚厚书页里头的拓印被我小心抽出来。
边缘泛黄的纸张上头,又多了许多文字。
一些三叠逯文的文字边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爷写上了一些注解。
我将唐绢和我爷的拓印放在一起,仔细对比。生怕遗漏任何一个细微的细节。
一个个扭曲的文字跟人跳舞似的。看上去让我头昏脑涨的很。
我在书桌前足足坐了一个下午,我才从那些扭曲的文字结合我爷的一些注解里头将绢帛上的文字破译了一个大概。
绢帛上的是一篇祝祭文。
三叠逯文根据我爷的推断,应该是从早期的祭奠活动中,人们在祭祀过程中的行动,形体模样中脱胎的一种文字。
绢帛上锈的是一位大官的生平信息。有许多词我无法理解,据我的推断,应该都是一些赞美的词。
里头有一个特别让我觉得奇怪的点。
这人活了167岁。放古代,在那个人均四五十岁的生命年头里。妥妥的老祥瑞啊。
里头唯一不是三叠逯文的文字,就是三个数字。
拿着绢帛的我,突然想到了“安士公主墓”里的那个诡异神龛,那个微笑着的六臂佛陀。
身上没来由的打了个冷战。
这个活了167岁人的墓里,与我之前死里逃生的“安士公主墓”一定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我在书房里一直坐到了傍晚时分。
要不是李有礼敲门,我根本没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老板,这是按那个人口里方子抓的药,医房煎好了,你看看。”
李有礼手上是一个小小的陶罐。
从里面能倒出来黑糊糊的如同芝麻糊样的药膏。
闻起来有股薄荷的清凉味,往我脑袋里头钻,思考了一下午的混沌脑袋一下清明了许多。
我让李有礼出去等着。
我腿上那个伤口出现在空气中的时候,整个书房都充满了那股如同雨后泥土的腐烂味道。
伤口此时已经彻底透到骨头上,隔着牙印,能看到里头青黑色的筋膜。
拿着那罐药膏,我踌躇了好一会。才扣出一些,往伤口塞去。
我没时间去等待邬文柱嘴里的药。同样,我觉得这个看不透的同龄人,和我一样,充满秘密的人是无法让人信任的。
药膏接触伤口的一瞬间,一股剧烈的疼痛如同被打开了开关一样,猛的从大腿伤口处一窜,瞬间冲进我脑子里头。
疼得我身子缩成了一团。我死死咬着衣袖,不让自己叫出声。
这样的疼痛如同潮水一样,冲刷了我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才消退成一种如同薄荷的清凉感。
我浑身上下如同被水里捞出来的似的。衣角都在滴水。全是被痛出来的汗。
这药膏似乎有些效果,原先牙印传来的刺痛感消失了。
从书房出去的我,又恢复了以往的样子。
从黄三和唐林那件事之后,我就不再信任家里的任何伙计。
这时候,铺子里头伙计已经下班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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