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火车上的变故(2 / 2)
只剩我一个人待在大堂里头。看着越来越昏暗的天色,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孤独感。
不过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多久,我就关好门往火车站走了。
与其坐在家里等着李欢欢嘴里的消息,不如自己去找。
当天晚上我就买好了第二天一早去往云南昂普的车票。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昂普里的东西,一定能让我看清一些让我爷消失的真相。
我让家里伙计看好铺子,告诉他们我得出趟远门。
因为坐火车的缘故,家里用的家伙什都带不上。干脆就往包里塞了两件衣服,直愣愣的坐上了一大早开向昂普的火车。
那时候的绿皮火车出了名的慢。并且,车上充斥着小偷,扒手这种下九流的玩意。
不是我看不上这些个手艺人。我自己就是个挖人坟的,同样都是下九流的行当。
而是这事做得太腌臜了。
早些年,我爷那个年代,小偷扒手都还知道不偷救命钱。
但是这点底线到我那时候已经被败光了。
我当时买得卧铺,正在那舒舒服服的躺着,突然车厢后边,传来一阵女孩子的哭闹声。
本来我是不乐意凑这个热闹的。
但是那个女子哭声里头夹杂的婴儿哭闹让我回过头,隔着车厢,看着那个跪坐在地上大声哭喊的女人。
几个心善的大妈此时正安慰着什么。
断断续续的我听到了这个女人哭喊的原因。
女人臂弯里头的婴儿得了比较罕见的脊柱病(至于是啥我就不知道了。)。
这次过去云南的原因就是去大医院开刀。
而女人手里的包里头,放着的就是这娃娃的救命钱。不知道被那个丧良心的扒手给偷了。
那个破旧的皮包上头还有个锋利的刀口。
听到这里,我心里明白,要么这女人就没咋出过门,要么这女人就是单纯的蠢。
咱们那时候,钱要么放裤裆里头,要么放鞋底里头。没有放包里的道理。
那些个神色紧张,死死护着手里包的人,早八百年就落进那些扒手的眼里了。
这时候,围在女人四周的人越来越多,七嘴八舌的安慰着她。
隔着那些人头缝里头,我看到一个浑身青紫色的婴儿,身体是一个很夸张的“c”字形,想必是被那奇怪的脊柱病折磨得够呛。
火车上的乘警这时候也在努力的帮助女人寻找扒手,不过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纯粹是徒劳罢了。
按我爷说法,那些扒手只要得手,就会把财物转移到“蛇头(扒手老大)”的手里。
火车上这么些人,能找到就奇了怪了。
火车车厢里头,嘈杂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很晚。
除了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就只剩下一些连绵的鼾声。
我慢慢走到那女人面前。
“丢了多少?”
那女人抬起头,眼睛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肿得像红灯泡似的。
“1万三。”
女人声音有些嘶哑。感觉就像两块玻璃夹着沙子摩擦的尖锐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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