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只是借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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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夫人道:“他说了什么,惹的老爷这般不快?”。

        徐楠霖饮下茶,将茶杯重重的磕在桌上,他手狠狠攥着杯沿,似是要将茶盏直接一捏两半,怒声道:“他竟拿栀儿与那个到处招摇放荡的舞女相提并论,还说什么栀儿比不上她分毫。被皇上冷落了这些年,我瞧他脑子也不中用了”。

        徐夫人见他发怒,连忙宽慰道:“无论如何,栀儿也算躲过一劫,老爷不必将他一个废人之言放在心上”。

        徐楠霖这才敛了些怒气,冷笑一声道:“罢了,他左不过是神气这些时候,来日新皇子登基,第一个便要拿他开刀,我便睁着眼睛等那一日”。

        什么天资聪颖,竟这般愚笨到看不出自己日后的境地,只顾着四面树敌。

        两人在室内说着话,却没人发现窗外躲着一个身影。

        徐周栀隐匿在树荫下,咬着唇一脸的屈辱。

        本来看父亲一脸怒气冲冲的回来,她心下担心出了什么差错,所以想来听听到底发生了什么,没想到竟是这个原因。

        她徐周栀从小到大,从来只有旁人艳羡的份,如今竟被他贬得一文不值,还拿她与那个狐媚子相比。

        信王算是个什么东西,仗着自己皇子的身份,竟对人这样随便,也不瞧瞧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德行,难不成还以为自己还是从前众星捧月的时日吗?

        她从上到下,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身份低微的区区舞女。

        信王如此言语,不过是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她。

        对,一定是这样。

        ···

        乾清宫

        顾崟玉依诏入宫,瞧着书房内似乎还有旁人,他便候在门外。等了些时候,门被推开,露出一个有些苍老颓然的身影。顾崟玉看着一愣,接着淡声行了个礼,“恭亲王”。

        恭亲王看着他,脸上笑意却不知为何有些勉强,“信王来了?陛下让你进去呢”,接着也不再说什么,有些疲惫的耷拉下手,慢慢的走向了宫门。

        顾崟玉看着他的背影定了一瞬,接着收回目光,面色如常的推门进了殿内。

        西惠帝看他进来,本来皱着的眉头并没有半分松解,“前些日子朕与你提过你的选亲之事,朕听你母后提起大理寺少卿的女儿如今正当妙龄,听说也是知书达礼,你可曾见过?”。

        顾崟玉眸光散淡,垂眸直言道:“儿臣不喜欢”。

        西惠帝冷冷看他一眼,厉声道:“不要跟朕说你还想着那个舞女”。

        顾崟玉唇角抬起一瞬,似是并未将西惠帝的施威放在心上,只懒懒的开口:“儿臣不想着她还能想着谁”。

        西惠帝有些急促的咳了几声,“咳咳,朕同你说的话,你都当成耳旁风吗?!前些日子还公然在宫内与她牵手同行,你是怕旁人不知道你如今行事有多放肆?”。

        一旁的吉康见西惠帝似乎又要动怒,连忙将熬好的药端上去,趁着西惠帝喝药的功夫苦口婆心的劝解道:“信王爷,这些日子陛下的喉疾发作,正是难受的时候,您说话也要多注意着些,切莫再惹陛下生气了”。

        顾崟玉眼中微动,却还是半分不让道:“父皇还请顾虑儿臣心意,儿臣如今并无娶妻之愿,即便娶到府上,儿臣也不会近她一毫,还望父皇莫要耽误了好人家”。

        西惠帝刚喝了药声音有些哑,“你一定要这副样子?”。

        顾崟玉身形未动,“儿臣该说的都已说了,如何决断是父皇的事情”。

        父子俩僵持了片刻,帝王眼底锐利如刀,却被少年微敛的眼眸毫不留情的阻隔在外,殿内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时间的流逝似乎都变得十分缓慢。

        不知过了多久,终是西惠帝先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给吉康递了个眼神,吉康心领神会的将殿内服侍的人都打发走了,殿内只余他一人服侍在侧。

        西惠帝转言道:“方才恭亲王来此,他的有一挚友早亡,只留下一个儿子被他收做了义子养在徽州,谁料前些日子遇害了。你如今既没什么事,此事便交由你去查查”。

        顾崟玉几不可察的一皱眉,“当地自有官府,要儿臣何用?”。

        “他那个养子是在徽州查到了些什么东西,让有心人发现所以遇害的,当地官府不知有没有勾结其中,不可打草惊蛇”。

        “儿臣不才,无法担此大任”。

        “做什么事情要有个度,不要装的太久,连自己都骗过去了”,西惠帝看着他,又是低咳两声,“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起你还有个弟弟”。

        顾崟玉眉头微微一滞,却是一言未发。

        西惠帝将他神色的变幻看在眼里,缓缓道:“我到底是你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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