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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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小心门槛。”荷梵适时出声提醒,召回燕云殊神智。

他微收神态,像个正儿八经来做正事的人。

只不过在他人看不见藏在袖子里的手活络起来。

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不太好偏爱宁逾白啊。

被他偏爱的宁逾白半点没感受到,直白问:“陛下有事?”

燕云殊还真有事,看眼行完礼又继续忙碌的官员,他对宁逾白招招手,想让对方跟自己去旁边说。

偏偏宁逾白站着不动,板着脸看他,脸上写着‘要说什么就在这说’。

燕云殊不可能当着众人面将送汤真相说出来,并非抹不开脸,全是为宁逾白着想。

又见对方拒绝跟他走的模样,心下叹息,莫非那飞来横生的醋吃到这时还没完?

这醋缸子因他打翻的,那他只好宽容大度得安抚了。

于是,燕云殊一把抓住宁逾白的手,将人往旁边角落拽。

宁逾白侧身便要挣开,目光先落在他嫣红斑驳的手背上。

小皇帝自出生被封为太子,到十八岁登基都是娇生惯养。

细皮嫩肉又白,那片被烫红的地方好似上等瓷器添上几笔海棠,生出让人想把玩的冲动。

宁逾白内心想法转瞬即逝,而燕云殊这会儿成功将人拉走。

片刻后他靠过来,压低声音说着悄悄话:“朕过来是有正事。”

宁逾白撩起眼皮子看他,静候下文。

从燕云殊这边看,宁逾白侧脸过分优越,视线所到地方无一不精致,寻常人长这样,很可能男生女相,但宁逾白不同,他的眉眼神态染着锋利地张扬,冷冽霸道地气势冲淡五官带来的柔弱,这两者在他身上出奇地适合。

燕云殊想,这个人真好看呐。

他有片刻失神,受宁逾白挑眉催促,他假装咳嗽轻声:“朕依稀记得影卫在你手里吧?”

登基初影卫是在燕云殊手里的。

不过在他落水前,受药丸蛊惑,说那影卫对他不忠,和宁逾白吵完,一怒之下将影卫尽数推走,一人不留。

这影卫的挑选和训练其实都与宁逾白无关,只不过先皇驾崩时,影卫临危受命听从宁逾白调遣。

而燕云殊本是愿意做个混吃等死的咸鱼皇帝。

全是耳根子太软,被药丸三言两语说动,才做出那些混账事。

弄得重生后立志要做个好皇帝的燕云殊身边几乎无可用之人。如今想查寒露说的事,只好腆着脸来找宁逾白。

他自己也抹不开脸,但为行以后方便,撑着也要等宁逾白的回答。

宁逾白轻飘飘瞥他一眼,语调难得有几分调侃:“陛下忘性不是一般大,看来臣最该让林太医想法子帮陛下补补脑子。”

燕云殊干笑两声,扭头看眼身后,没人看他们。

这才偷偷摸摸伸手拽拽宁逾白的衣袖,低声下气地:“那、那都是朕糊涂。朕保证以后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不给你添麻烦。在你教导下努力做个好皇帝。”

宁逾白不信。

猛地从他手里夺回自己衣袖,声调冷淡:“影卫可以归还陛下。”

燕云殊喜出望外,心里美滋滋,就知道他不舍得苛待自己。

“但陛下也要答应臣一件事。”宁逾白补充道。

只要能拿回影卫调遣权,任何事都不成问题。

念头刚落,燕云殊不由得顺着这件事展开丰富想象,一脑袋有色画面,他脸颊微红不自在道:“你说,你知道的,朕对你予取予求,包括你要朕…”

他有点说不出口,指指心口,脸红更甚,连带耳根子及藏在雪白狐狸毛下脖颈也隐约能见到淡淡粉色,语气更是忍着羞:“你懂朕的意思吧?”

宁逾白早过情窦初开见□□的年纪,可对他这样也确实没看懂。目光落在他指的地方,眸光闪烁。

“陛下误会了。让臣归还影卫可以,陛下即日起要去房首辅家听课受教,再学着批阅奏疏。”宁逾白视线再次掠过小皇帝由微红渐渐僵硬的脸庞,唇角微翘。

燕云殊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不是、他怎么就……

“啊,这样啊。”他不自在的双手交握,不小心碰到被烫地方,疼得一激灵,刹那红了眼眶。

宁逾白本与他有几分交情。

虽有身份转变等原因在,但也不可能真做到漠然无视。

见他想碰不敢碰的样子,终没忍住问:“陛下的手怎么了?”

燕云殊将手往宁逾白面前递:“给你盛汤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

“给臣盛汤?”宁逾白重复道。

燕云殊对荷梵使个眼色,暖盒到手边,他接过挥退荷梵,揭开盒盖,献宝似的呈到宁逾白面前。

热气伴随着山药清香味腾腾升起,宁逾白看一眼,意味不明道:“这是……?”

“猪腰山药汤,大补。”燕云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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