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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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逾白端茶动作一顿:“陛下怎么来了?”

“若是朕不来,还不知道素来人前不近人情的摄政王居然以这等随意模样见外人。”燕云殊语气不改道。

宁逾白似没察觉出他的不对:“陛下为何事来?”

燕云殊连问两句被轻飘飘避开,心里生起闷气,开口像个小辣椒:“怎么,朕无事便来不得这宁府?”

宁逾白疲惫地捏捏眉心,这几日让那个拥抱闹得寝食难安,夜里不知怎么着了凉,今夜本打算在长明殿与颜柏诗谈论已过初试考生,没曾想越发不适,只得告病回府。

也不知道小皇帝火急火燎找上门想做什么,单纯来吵架地不成?

宁逾白不和他一般计较,想将人早哄走,语气软下来:“陛下想来自然能来。”

燕云殊鼓着脸颊,对他如此打扮见淳于璞依旧耿耿于怀:“淳于璞来找你做什么?”

宁逾白拢拢披风,脸色不太好看:“他说他查到官银被盗的新线索,想要拆案重查。”

燕云殊脸色微变,当初是他同意面上装作结案背地里让姚亦曰继续追查,此时过去不到半月,姚亦曰那边暂时只追查到官银如何从户部到城郊,是何人所为还不得而知。

这时淳于璞主动上门找到宁逾白,说有新线索,这…

难道说淳于璞也对此案格外上心?燕云殊之所以不让淳于璞继续追查,是有自己私心的。

由宁逾白带来户部主事那封信,他让影卫去查过,似乎与都察院有瓜葛。他并非不信任淳于璞,是不信任整个都察院。

在没有更多证据证明都察院干净前,燕云殊对其态度都是放置,会交代些无关紧要的事,重案要事一律交由刑部及大理寺。

燕云殊:“他有说是什么吗?”

“他来征询臣的意见,问是否该禀告陛下。”宁逾白额头微微可见晶莹,说话气息发着颤。

燕云殊多看他几眼:“你怎么了?”

宁逾白抿紧唇,不答。

这时谷雨从外端着碗进来,突然见到燕云殊惊了下,连忙行礼。

燕云殊重点都放在那碗热腾腾、黑乎乎的汤上:“这是什么?”

谷雨下意识看向宁逾白。

燕云殊拧眉不悦道:“朕在问你,你看他做什么?”

谷雨扑通跪下,不愧是习武之人,碗里的东西一滴没撒,他声音绷着:“回陛下,这是治伤寒的药,王爷伤风有几日,忙的没功夫治,今日病得重了些,方才早些回府休息。”

燕云殊脸色变来变去,最终羞愧难当。要不是他太无能,宁逾白也不至于忙碌成这样。

偏偏他进门到此时,字字句句充满无理取闹的味道,真是…真是胡闹。

燕云殊愧疚得不行:“是朕没用。”

宁逾白走过来从谷雨手上拿过碗,轻轻摇晃片刻,皱眉一饮而尽,对谷雨挥挥手:“陛下既然知道就该更努力,好早日从臣肩上接过重担。”

“苦不苦啊?来吃颗蜜饯。”燕云殊就怕他说这种话,跟将他培养成君,他就能功成身退似的,忒不讨喜。

宁逾白看他逃避神色,眉皱得更厉害,不知是苦的,还是愁的。

燕云殊手里的蜜饯最终没送出去,在宁逾白淡然注视下,他动作僵硬得将蜜饯放回原位,还试图摆的和原来一样。

宁逾白:“陛下深夜来寻臣到底为何事?”

燕云殊有点不忍说,带病见客之类的,未免太揪心。他偷偷抓紧袖子:“没、没事,朕想来宁府看看罢了。”

宁逾白不信,直接看锦明:“陛下不说,还请公公告知。”

锦明笑呵呵的,看眼燕云殊。

燕云殊倏然站起来,倒豆子似的:“朕那日偶遇周翰尹,碰见个人,那人自称是永乐知府汤蕉志之子,有花不完的钱,许诺周翰尹只要愿意替他代考,永乐地界内的小官随便挑。朕想来问问你,知不知道这个汤蕉志。”

宁逾白喝了几口水,神色淡淡:“陛下听见的真是汤蕉志这个名字?”

“是,朕亲耳所闻。”燕云殊肯定道。

“但凡陛下闻询过吏部,都会知道这位汤蕉志乃是永乐一带有名的好官,为人清廉,刚正不阿。调任到永乐后,那地方年年丰收,赋税也未曾拖欠过。”宁逾白说。

燕云殊面露羞赧,小声道:“朕这不是就想听你说吗?别人说的再好也没你说的好听。”

宁逾白不是初次听见奉承话,可听见小皇帝说这种话,多少意外:“陛下遇见的那人极可能打着汤蕉志旗号招摇撞骗,据臣所知,汤蕉志膝下并无子,与妻成婚二十年,育有一女,近豆蔻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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