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车.(1 / 2)
燕云殊:“坊间在说什么?”
想到坊间极可能流传他与周翰尹的故事,一个头两个大。用不着旁人告密,朝中有心之人都知道他私下里接触人,这…
燕云殊私以为这件事做得小心谨慎,可唯独忘记他这张脸也曾出现在百姓面前,因过于好看被记住。
什么叫百密一疏?
这就是!
“不必紧张。”宁逾白道,“他们只不过将陛下与周翰尹凑一对…”
话说到此,宁逾白突然停住了。
先前他让芒种买龙阳画本,再到为周翰尹出宫,莫名其妙要结识此人,又为此人接二连三私自出宫,周翰尹被下狱,他比谁都紧张,恨不得亲自调查。这一切仿佛都有顺理成章的理由。
宁逾白让这醍醐灌顶打个措手不及,难道说小皇帝几年不与淑妃圆房的理由也是因这?
当年先皇也曾想让尚是太子的燕云殊早立太子妃,好为皇室开枝散叶,结果被拒。再细数到今种种群臣们劝诫的话,宁逾白以为发现个惊天秘密。
燕云殊便见好好说话的人没了声,脸色变来变去,最终定格回冷静,像极他前些日子在街头看见的杂耍变脸:“你这是怎么了?”
“臣问陛下件事,还请陛下千万别生气,这也是臣最后一次问。”宁逾白打算再试试,如若燕云殊铁了心要走那条路,他再想想别的法子。
燕云殊饶有兴趣:“你说。”
宁逾白:“陛下是否真不愿意立后,也不愿意选秀女?”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
燕云殊皱眉,上次被搜走龙阳图时他也提过,当时…当时自己还以死要挟过,这么快便忘记了?
燕云殊转念想,或许是上次说得不够清楚,让宁逾白不踏实。
让一个人最安心的办法便是许诺山盟海誓,尤其是爱情面前,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变得比真金白银还好用。
这是燕云殊看多谈情说爱话本子得出的结论,他还从里面学到点别的。之前苦于无用武之地,此时宁逾白给他这个机会,自然不能错过。
燕云殊将宁逾白那句简单问话拆开解读完毕,顺利找到个表演台阶:“不立不选,朕早早决定不为红颜枯骨费心思,那些女子太闹腾。朕喜欢能并肩作战的,不管是江山社稷,还是危难险阻。朕不怕没有子嗣,就怕身边没个知冷暖的人。”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混着小心思的眼睛没离开过宁逾白的脸。
以眼神和话语双重暗示,都到这份上,他想宁逾白总不会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吧?
明明对方才是先动心的人,怎么得到他的回应比他还要矜持呢?
这未免太不合理,也太过于能绷住。
在燕云殊眼里,这会儿的宁逾白就像被铁皮围起来的千年铁木,冷冰冰傻愣愣。
宁逾白神色微妙看他好半晌,似无奈也似妥协道:“臣知道了。”
话音将落,殿外雷声轰隆而下,炸得两人耳朵嗡嗡的,心里都有些乱糟糟。
燕云殊心想:就这?他就没点别的想说,我话说到这份上,得到的回答还不如一只喂饱的猫!
宁逾白心想:本打算若他不抵触选秀女,待储君出生,别说他想和周翰尹在一起,就算想祸害淳于璞,他也能甩手不管,谁知……
于这春雷雨交替狂下的糟糕天气里,两人想法如同脱缰野马,飞快奔向不同方向,落得同样闹心下场。
宁逾白离开宣明殿,依照说得那样去刑部天牢见周翰尹。
而燕云殊在寝殿里难以入眠,像只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走动。
“荷梵,有无办法悄然潜进刑部天牢?”
他不亲自去见见周翰尹,这颗心怎么都放不下。他知道这么做很冒险,但事到如今,有些地方他必须要去。
荷梵:“有。”
燕云殊眼睛亮起来。
-
刑部天牢最里层,这是收押重大嫌疑要犯之地,处处终年潮湿不见阳光,散发出浓烈刺鼻的腥臭味道。狱卒在前开道,宁逾白走在后面,旁边谷雨小声说着调查结果。
“证据确凿,汤和泽随从一口咬定说周翰尹花钱买通他,毒杀汤和泽,就为出口恶气。两人关系不似在外人面前说的那般要好,共同上京途中,曾多次发生口角。汤和泽瞧不起周翰尹空有才华、自视清高的姿态,周翰尹看不上汤和泽仗着有钱藐视穷书生的做派,双方之所以没闹掰,还是各取所需。”
宁逾白:“怎么个各取所需法?”
“汤和泽想借用周翰尹有才华为自己镀金,周翰尹想用汤和泽的钱为自己度过拮据生活。无父无母的穷书生想找个免费花钱冤大头,没想到这冤大头变本加厉,动起他往后立足资本的主意,这换谁都不能忍,矛盾积累已久,被点燃就在这瞬间。属下也明察暗访过那些与两人交好的考生们,说法大同小异,都不意外周翰尹会杀汤和泽。”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