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2 / 2)
可以想象,如果白企歌此刻不在这里,许怀龙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上座的阮正这时基本下了定论:“苏掌门,你还有什么解释吗?”
“啊,等一等。”白企歌这才开口道,“我的确是与墨云野使用了共享金丹术,但当时仅仅是为了救治而已,墨云野重伤,金丹受损严重,他为了自保,才使用了共享金丹术,将部分金丹植入我的体内,这才保全了下来。”
白企歌胡乱编造了一个解释,只能顺着众人的说辞往下说,不能说墨云野失去了金丹,否则被仙盟得知他金丹损毁修为大减,说不定立马就会再一次进行围剿。
“大家勿要信他的一面之词。”许怀龙道。
白企歌这套说辞合情合理,但大部分人先入为主,听了许怀龙的话,此刻显然不太相信。
“我之所以同意墨云野共享金丹的做法,目的也正是为了压制墨云野。幻仙门的共享金丹术,想必长门掌门也清楚,如果两个人共享一颗金丹,在一方使用灵力时,另一方是不可以调用任何灵力的,在这种情况下,有我在,墨云野就不敢再肆无忌惮,胡作非为。”白企歌据理力争。
长门子虚听完,不置可否,捻着须,他没发话,众人便不敢再质疑。
“说得不错,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过了片刻,长门子虚才说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许怀龙心中气结,“墨云野手里那么多仙门的血债,就这么放过他?”
阮正并非懦弱怕事的庸才,凡事都是权衡利弊之后才做出的结论,于是他道:“不能放,但也如苏掌门所说,与墨云野硬碰硬,也绝非上上之策。
正陷入胶着的时,一名穿着蓝衣的弟子由侧门入,如玉代为通传,走向南座的叶梳雪,朝他耳语了几句。
叶掌门听罢,眉头一沉,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我知道了,你把人带过来”。
十二仙门之中,当属极仙门与云仙门关系最为交好,从前白企歌在位时,不善外交,所以人情往来一向都交由阮正打理。且阮正与叶梳雪年少时曾一起游历过,交情自然非比寻常,常以兄弟相称。看叶梳雪眉头一沉,阮正关切地问:“梳雪兄,发生何事?你说的带人,是什么人?”
白企歌也不由看了过去。
叶梳雪起身拱手道:“半月前,我云仙门一位长老座下的弟子,被查出是用仙术易了容的仙盗徒,一直关押在云仙门大牢当中。”
众人哗然:“仙盗徒真是防不胜防啊,就连如此谨慎的云仙门也不能幸免。”
“得亏发现得及时啊,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啊,幸好没出什么要紧事。”
待人群安静下来后,叶梳雪才继续道:“就在昨日,长老从这个仙盗徒房内搜到了与仙盗魔主墨云野通讯用的密牒,想来与墨云野大有关系。但此人拒不交代,兹事体大,我只好命人将这人押上仙盟,请阮正兄发落。”
“又是墨云野……”
墨云野的人?
白企歌心口突跳,发现墨云野的眼神朝着殿外看,目光隐隐透着锐利,表情一僵。
“人在哪里?”阮正问道。
“此刻刚到殿外。”叶梳雪说完,吩咐弟子,“把人带进来。”
被押进来的人被捆仙索捆着,还锁了琵琶骨,身上盖着黑色的斗篷,看上去经历了不少拷打,浑身伤痕和血污,几乎识别不出模样来。
仙门对待仙盗徒一向从严,只要被抓到就是赶尽杀绝,甚至很多仙门暗地里矫枉过正,遵循着宁错杀勿放过的原则,仙门与仙盗徒的势不两立,也是历史遗留下来的难题。
一名云仙门的蓝衣弟子向阮正呈上证物,阮正端详了片刻,说道:“果真是通讯密牒。”
叶梳雪道:“我检查过此密牒,只可惜内容已被抹去,不知这人究竟与墨云野在密谋着什么。”
白企歌心里打鼓,盯着墨云野,然而墨云野的眼神从那人被押进来后,就再没朝着白企歌看,无法给他任何暗示,白企歌也有些手足无措。
这究竟是什么人?
白企歌思忖,为何墨云野的神色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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