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看芸心的后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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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了一瞬,永璘这才反应过来,皇兄这不就是在说芸心嘛!心虚的他努力自辩,“我经常输给皇兄,这不是很正常吗?”

“可这一局你明明有胜算的。”

正所谓旁观者清,才刚下棋之际,永璘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芸心那边,容悦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只不过没拆穿而已,现下十五哥先发话,容悦也就无所顾忌,望向永璘,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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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正所谓输赢只在一念间,皆怪佳人迷醉眼。”

嘿!皇兄取笑他也就罢了,这小丫头居然也跟着瞎掺和,芸心还在这儿坐着,他们说这么明显就不怕芸心尴尬嘛!当永璘望向芸心时,芸心颇觉冤枉,忍不住抱怨道:

“明明就是十七爷技不如人,怎能怪到我头上?”

永璘当时就炸了,瞠目扬声反嗤,“谁技不如人?敢不敢跟爷开一局?”

在镇上的时候,她只顾着帮姨母卖馄饨,哪里顾得着学这些?“十七爷见谅,臣女不会下围棋。”

“那你会下什么棋,咱就比什么。”永璘自认样样都会,孰料她竟道:“我会跳棋。”

呃……那是什么棋?永璘与永琰面面相觑,永琰也没听过,虚心求教。

芸心这才意识到,这个时候可能还没有跳棋,便借口说是她们家乡的一种游戏,

“得空我把它制出来,再来与十七爷一比高下。”

永璘自认为还没有什么棋局能难得倒他,是以应得很干脆,“随时候教。”

一局下完,永璘还想在开一局,永琰可不愿在这儿碍眼,“再下你还是输,你的心都不在这儿,何苦跟我耗?”

道罢永琰识趣告辞,永璘也准备走,却被容悦给拽住,但听她神秘兮兮地小声道:“芸姐姐有话跟你说。”

真的吗?永璘这才停下步子,随后容悦行至栏杆边,邀着芸心一道去往驯鹿坡。

此处的梅花鹿已被驯化,似家禽一般,悠闲的在山坡上吃着草,鹿儿体格优美,性子温顺,瞧见人也不会闪躲,甚至还会来到人身边嬉戏,撒娇似的发出呦呦声。

几人来到山坡上坐下,容悦十分识趣的借口要去更衣,好给他二人单独相处的机会。

芸心已然察觉到容悦的用意,本想和她一起去,容悦却道永璘有话跟她说。

看公主的神情似乎很凝重,芸心还以为永璘真有什么重要之事,随即坐了下来。

秋日的山坡不似春夏时节那般绿油油的,此时的草地开始泛黄,落叶旋了几个转儿,最终飘于地面,压弯了草尖。

当山坡上只剩他二人时,他俩居然都不吭声,都在等着对方说话。最后永璘实在忍不住,先开了口,

“你不是有话跟我说吗?”

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耳熟?芸心略一深思,已然明了,“公主跟你说的?”

难不成容悦也是这么跟她说的?永璘这才明白自己居然又被那丫头给耍了,他之所以会相信,是因为他潜意识里认为芸心是会找他的,

“关于你阿玛的事,你真的没话跟我说?”

他是指被停职一事吗?“那件事所有人都知情,我没必要再重复吧?”

她的反应太过平静,与他料想的局面大不相同,“你就没打算让我替你阿玛求情?”

芸心深知历史上的和珅一直被乾隆重用,这宦海沉浮乃是人之常情,是以她并不担忧,但她总不能说自己知晓将来之事吧?略一思量,芸心遂将父亲之言如实道出,

“临行之前,阿玛特地嘱咐我,不要找你帮忙,他不想连累你,更不希望皇上误会你与他来往过密。”

寻常人若是遇见这样的困境大约会很着急,会想尽办法攀关系去打点,如今看来,竟是他小看了和珅。

此人能得皇帝恩宠,一则是因为龙屁拍得极其自然,二则是因为的确有些头脑,知进退,晓轻重,即便他们两兄弟都看不惯和珅,却也不得不承认,和珅的为官之道很有一套。

“恕我直言,图钦保之死,你阿玛的确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咱们清廷的文武官员界定并不明显。譬如当年的襄勤伯鄂尔泰,既上过沙场,立过军功,也在军机处做过首辅。

还有忠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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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公傅恒,先前也是军机处的人,但皇阿玛愿意给他这个机会,头一回带兵征战金川,他便打了胜仗,有这些例子在前,是以皇阿玛才想历练和大人。为国效力是好事,但急功近利不顾实际状况便是他的失误,接受惩罚在所难免。”

芸心并非胡搅蛮缠之人,她阿玛有错在先,她无力辩驳,但身为女儿,她不能顺着永璘的话音去控诉,便一直没吭声,算是默认。

未听到她回应,永璘还以为她不喜欢他评判她父亲,说来芸心是他的未婚之妻,和珅又是他的岳丈,他实该顾及她的感受才是,随即转了话锋,

“其实停职已经是最轻的处分,至少没给他降级,此次皇阿玛肯让你来参加寿宴,就证明他已经消了气。”

“不是公主邀我来的吗?”她一直认为这是公主的意思,永璘却摇了摇头,

“皇帝的寿宴非比寻常,参宴名单有严格的校对,容悦没资格邀请你,只能由皇阿玛定夺。若然皇阿玛厌弃和大人,又怎会让你过来?依照现下的情形来看,估摸着过不了多久你阿玛便能回到官场,所以你不用担心。”

永琰对她父亲有成见,他们两兄弟关系那么好,估摸着永璘也对她父亲有微辞,今儿个他肯中立表态,跟她说这些,芸心已是十分感激,颔首向他道谢,

“有劳十七爷关怀,阿玛的事强求不来,但看皇上的心情。”

难得见她这般客气,永璘受宠若惊,故作镇定的说起了场面话,“一家人无需客套。”

闻言,芸心粉颊微酡,低眉细声辩驳,“尚未成亲,并非一家人。”

“早晚的事,婚事已定,难不成还能更改?”若非将她当成自己人,永璘才不会跟她说这些,然而她竟道:

“那可说不准,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能有什么变故?骤然想起那彦成看她的眼神,永璘心下微紧,坐直了身子正色质问,“莫非……你还有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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