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对,是宝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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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接朝日的隐是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名字叫绵谷,此时正有趣地看着朝日。

“我接过这么多人去主公宅邸,你还是第一个问我要不要蒙眼睛的。”

送她的鳞泷左近次一点也不惊讶,老人拍朝日脑袋安抚她,朝日从他的力气里找到到安全感,把自己从即将见到鬼杀队老大的紧张中揪出来。

“那我需要蒙吗”女孩在阳光下干净无比的金瞳看向隐。

“当然要蒙啦。”青年抻着手里的黑布对朝日笑出一口白牙“别紧张。”

朝日并不理会他,小姑娘可怜兮兮地拽着培育师水蓝羽织的下摆,用湿漉漉的眼神攻击他“我要背着我的刀。”

连最小的林太郎都不这样,鳞泷左近次一点办法也没有,老人看着她,明白了为什么最近总听到锖兔咳嗽“去吧。”

朝日的刀被挂在了她背上。

于是朝日穿着师姐给缝的小花和服,腰上系着师兄装的紫藤布包,背着刀被隐夹在胳膊下面,向着传闻中当主大人的宅邸出发了。

这个叫绵谷的人跑的真的很快,性格也真的很坏。他是那种会在出发前先问朝日一个问题,然后在她刚要张嘴回答的时候猛地加速让她喝一嘴风的人,朝日用鳞泷先生教她的呼吸基本知识听了听,发现自己不是这人对手,屈辱地抱住了他的腰,试图让自己少受点风。

翠绿眼睛的青年在寒风里笑岔气,他把朝日往上掂了掂,让她的刀不要硌到他“这才像点话嘛,安心不会卖掉你,小小年纪总这么紧绷着会长不高的。”

朝日并不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她确实妥协了“好吧好吧,反正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就算你要卖掉我也没办法。”

“你是狼崽子吗看不见就呲牙。”绵谷摸她脑袋“之前在鳞泷先生面前不是觉悟很高吗”

“这不是觉悟问题。”朝日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叹气“我主要是不想知道你们鬼杀队的秘密。”

“我有特殊情况,保不齐哪天就被弄到哪个厉害的鬼窝里去了,万一他们对我严刑拷打”

“噗”

人类的悲喜互不相通,他们只

觉得我好笑。

失重感猝不及防,朝日被带着高高地飞起来和太阳肩并肩,高处的冷风和骤然炸开的暖光擦过黑布遮住的眼睛被抛到后面去,冰凉的河水溅湿她一小片衣角。

隐的声音并没有因为他跳起来的动作而停顿,轻快又流畅“那你蒙什么眼睛他们发现你什么有用的都不知道不就糟糕了吗”

“你说得有道理。”朝日抬手作势摸布条。

她摸到半截冰凉的刀背。

“”果然是钓鱼执法。

绵谷哈哈哈哈哈哈,呼吸法居然可以让一个人边跑边笑,他笑够了把刀收回去敷衍地安抚朝日“别担心别担心,我们鬼杀队保守秘密的队士一千多年没一个叛变过,厉害点的鬼都了解我们的。”

青年慈爱地摸摸小姑娘头“他们一般选择直接杀。”

行吧。行吧。朝日彻底没话说了,她破罐子破摔地摊开身体扒在了隐身上,在不掉下去的前提下找自己舒服的姿势。这个年纪的小孩子按理来说身体哪里都软,但她实在太瘦了,绵谷的胳膊肘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伶仃的骨头。

于是走了半天一夜他给朝日吃了四顿,朝日含着隐给的糖受宠若惊,又不大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但是给吃的总比不给好,她叹气,忍住了没在晚上绵谷试图把她往怀里塞时条件反射地给他一肘子。

绵谷看着小孩即使睡着了也把刀攥得紧紧的,心说这是什么鬼世道,也叹着气把她从胳膊下面移到怀里,欣慰地看到她的睡颜变得安详起来。

两个人的关系在互相误会中变得好起来。

一直到院子外面朝日才获准重见天日。

鬼杀队主公的院子真的很大,有典型有钱人才会有的人工造景,连树都被剪成了很讲究的形状,在水里落下一个波光粼粼的影子,与朝日惯常待的地方对比,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安谧与和谐。她踩在被灰白的小碎石子铺满的平整道路上,看到远处穿着和服的女性。

“去吧没事。”绵谷松开朝日的手,在她狐疑的目光中拍着胸脯保证“没有人会不喜欢主公的。”

牵着朝日的人变成了那位白发穿和服的漂亮姐姐。虽然有绵谷和鳞泷先生的话铺垫在前,但鉴于牢固印

在她脑子里的某种刻板印象,在朝日的最初设想里那位当主大人始终是个和鳞泷先生差不多大,甚至很有可能已经不剩什么头发了的人,所以当漂亮姐姐说她是主公的夫人时,她结结实实吃了一惊。

这份吃惊维持到她看到那位主公本人的时候,变成了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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