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离的一百五十四天(2 / 2)
仇涛敛财无度,吃苦的还是百姓。
两广百姓谋生日益艰难,辛辛苦苦修建了几个月的水利,才得几十个铜板,如何养活一大家子?
当地的百姓又受到仇涛的欺瞒,误以为是朝廷**昏庸,不顾百姓的死活,这才合伙起义。
等于说,是仇涛一手造就了乱党的出现。
所以,红罗党势力越发强大,而仇涛却不敢上报朝廷,一直压着这件事。耽误了几个月时间,眼看瞒不下去了,才往京师写了奏折,然,这样又给了红罗党发展壮大的机会。
还有,仇涛府里有个小妾,那小妾不算得宠,小妾的兄长是乱党领头人之一。
在起义后,那个乱党给仇涛送来不少金银,妄图拉拢仇涛。
初时,仇涛为了安抚这些乱党,接下了这些金银,以求降低乱党的戒心。他本打算在不惊动朝廷的情况下,尽快剿灭红莲党。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红莲党发展十分迅猛,又有倭寇趁着机会浑水摸鱼,屠杀两广百姓,一时间,仇涛丧失了对局面的控制。
他只能死死隐藏起与红莲党往来的罪证,极力避免东窗事发的那一日。
许淮还说,有周大将军出马,制定完善的作战计划,已经摸清了红莲党的底细,剿灭红莲党并非难事,关键是要找到仇涛收受贿赂的罪证。否则,没有罪证,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将仇涛绳之以法。
仇涛曾收取乱党送来的二十箱金条,许淮探查多日无果,不知金条被转移在何处。
许淮让阮亭暗中查探,查出那几十箱金条的去处。
阮亭看过信,就着烛台上的蜡烛,不多时,那封信成了灰烬。
阮亭问了一句,“你拿到这封信,可曾被别人看到?”
平时赶紧道:“大人放心,奴很是小心,避过了在咱们府外监视大人的那些耳目,没有被他们发现。”
阮亭颌首,“这就好,你去吧。”
等平时出去屋子,阮亭站起身,望着轩窗外枝繁叶茂的榕树,不管是剿灭乱党,还是找到仇涛的罪证,留给他的时间不多。
仇涛乃两广总督,不是他一个富商之子可见接近的,还是要从仇鸾入手。
而仇鸾脾性暴躁贪婪,也是个难啃的老狐狸,唯一的突破口,应当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儿子仇平。
他把计谋告诉了甄玉棠,“玉棠,明日需要你陪着我去赌坊走一趟,拿你做饵,引仇平上钩。”
甄玉棠没多问,当即应下,“好呀。”
阮亭一怔,“你不问一问我的计划吗?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甄玉棠杏眸盈盈,“你是我的夫君!你做事肯定有分寸的,不会让我去冒险。”
阮亭心头一动,墨眸漾着柔情,“玉棠姐姐,你怎么这么会说情话!”
甄玉棠这般相信他,他不能辜负甄玉棠的信任,阮亭决定,等找到仇涛的罪证,回到京师,他就把一直隐瞒的事情彻彻底底的告诉甄玉棠。
他也有前世的记忆,这件事是他对甄玉棠唯一的欺瞒,他不能再瞒着她了。
*
翌日上午,甄玉棠特意盛装打扮,阮亭带着她去到赌坊。
仇平是仇鸾的儿子,平日待在赌坊处理事宜。
哪怕在他小的时候,仇鸾便苦口婆心教导他不要赌博,可仇平家境优渥,被宠坏了,又常待在赌坊,与三教九流打交道,耳濡目染,没少背着他父亲赌银子。
仇平正在与其他人赌银子,余光瞥见门口那一抹姝艳袅娜身影,不禁愣了神。
缓缓进来赌坊的女子,一身海棠色流光裙,裙裾曳地,金线点缀其中,行走间点点光华璀璨,婀娜清丽。
朱唇榴齿,眉眼精致,娇嫩的面容,丽质天成,宛若万花绽开、流光拂过,说不尽的夺目惹眼。
仇平眼睛都直了,呆呆望着甄玉棠,他见过不少好看的姑娘,可与甄玉棠相比,不如甄玉棠百分之一的明艳。
仿佛老天爷也格外偏爱甄玉棠,身姿、容貌和气韵,浑然天成,即便是窗外簇簇繁盛的夏花,都比不上甄玉棠容光动人。
仇平喉咙动了动,总觉得和甄玉棠并肩而立的阮亭格外的碍眼。
若是这般娇美的女子能伺候在他的身边,被他肆意摆弄着,其中的滋味定然美妙非凡,仅是想一想,仇平就起了一股邪/火。
他起身走过去,直直盯着甄玉棠,“沈夫人来了!”
甄玉棠好看的眸子似秋水般,淡淡道:“仇小公子。”
面前的美人并不热络,可越是这样,仇平越是忍不住往甄玉棠脸上看去。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甄玉棠的目光,压根没落在他身上,而是跟着阮亭学着怎么赌银子。
仇平攥紧拳头,心里下定主意,不管什么人,入了广州府的地盘,就要听他们仇家人的话。
陆致不过是富商之子,而他的大伯父则是两广总督,就算他抢了陆致的这个妾室,陆致只能忍下这口气。
想到这儿,仇平走过去,往阮亭对面一坐,“陆公子也是赌坊的常客,可愿今个同我交交手?”
阮亭眉峰微挑,“可。”
仇平靠在椅子上,“我知陆公子家财万贯,不是吝啬之人,可是拿银子当赌注,未免太无趣了些。这一次,不如赌你身边的这个妾室?十局六胜,若是我赢了,你的妾室归我!”
赌坊内一下子热闹起来,赌人,还是拿这样的美人打赌,确实有看头。
阮亭摩挲着玉扳指,面色如常,看了甄玉棠一眼,却没有回答。
拿她一个活生生的人打赌,甄玉棠倒不怎么害怕,不得不承认,只要阮亭在她身边,她便觉得安心,仿佛天塌下来,阮亭也会替她担着,不会把她推到火坑里。
她更多的是觉得恶心,她是人,不是物品,仇平这样的好色荒/淫之徒,根本就没把女子当人看,落在他手里的姑娘,怕是没少吃苦头。
仇平火上加油,故意撺掇阮亭答应,“这么多人看着呢,不过是个妾室,陆公子不会不同意吧?”
胳膊搭在扶手椅,阮亭又转了下白玉扳指,不慌不忙的出了声,“仇小公子说得对,不过是个妾室,拿一个小小妾室当赌注,没多少意思,也乱了规矩。不如赌个大的?”
仇平不解,“赌什么大的?”
薄唇动了动,阮亭说出的那句话,如平底惊雷般,砸在人心头,令人震惊,“赌我全部的财产。”
作者有话要说:阮亭亭全部的财产:光光的一个0,哈哈哈。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离小姐瓶;Lahm1988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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