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07夺位?(捉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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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褚闷笑,“还说没生气。”

“没生气。”温遥在方才的地方,不解气地咬了口,“我说没生气就是没生气!”

“好好,听遥遥的。”叶褚宠溺道,摸了摸脑后扎起来的秀发。

温遥嘟囔:“别扯我头发。”

叶褚没听他说,倾身将人压住了。

“你——”

密密麻麻的亲吻落了下来,温遥来不及出口又被堵住了唇瓣。

……

“乖,别生气了。”叶褚柔声哄道。

温遥早就不生气了,闻言佯装生气的哼唧了声,叶褚亲了亲他嘴角,轻笑道:“让你在上边,嗯,好不好?”

温遥一个鲤鱼打挺,把人压住,心里乐开了花,终于能农民翻身把歌唱了。

叶褚笑吟吟盯着他,温遥猛然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炷香后,他终于知道那坑爹的在上是什么玩意儿。

他在叶褚脸上狠狠咬了一口:“你个混球!”

“乖,我怕遥遥累着。”叶褚笑得十分欠揍。

温遥心里咆哮,累你妹啊!

算了,反正都这样了,还不如好好享受。

叶褚久违的没去上早朝。

温遥捻着他的一缕长发,缠绕指上,又解开,反反复复。

“今日怎么不上早朝?”

“昨日那些老家伙没能成功说服我,今日估计还得来,省得被烦,就不去了。”叶褚让温遥的头枕在肌肉结实匀称的手臂上。

温遥一笑,“地方已经选好了,过几日便要忙起来。”

“在哪?”

“城东,靠城边近。”温遥道。

“怎么想到选哪的?”叶褚任由对方把玩头发。

“那边地儿宽,且来往人多,宣传已经打出去了,过几日就开始卖入场券。”

这次的入场券是用竹简制成,样式小巧玲珑,上头有个小孔,可以套绳,吊腰带上。

“这个也跟那个花馔水上一样需要什么券?”叶褚问,他记不太全这些名字。

温遥哭笑不得,“是水上花馔宴,那个叫入场券,有了它才能进入。”

“进去后还需要花银子购吃食?”叶褚挑眉问。

“当然需要。”温遥道:“如果不花银子,咱们怎么能赚更多,养你容易,养一个国家太难了。”

语气有些沾沾自喜。

叶褚捏了捏他鼻尖,轻笑:“可我不想遥遥这么辛苦。”

“哪里辛苦了,再说是我心甘情愿想要养你。”温遥扑到他身上,叶褚揽着他腰将人抱了起来,“起来么?”

“起来吧。”温遥脸埋在叶褚心口蹭了蹭,“温胜怎么样了?”

“被关起来了,他受了伤想来不会太好。”

温遥点了点头,他已经想象出温胜的境况。

不过说来奇怪,孟江苍好好的怎么想到干涉皇帝后宫,孟硫云不是他女儿么,他这么做也不怕孟硫云生气?

叶褚伺候温遥穿衣。

温遥忽地问:“孟江苍堂而皇之想要往后宫塞人,不怕他女儿生气么?”

“谁?”叶褚一脸迷茫,像是从未听说过这人。

温遥整理了衣衫褶皱的地方,看着叶褚,哭笑不得道:“你的贵妃。”

“不是我的贵妃。”叶褚纠正道:“是他们的贵妃。”

温遥扑哧一笑,叶褚谛视他,也跟着笑了,“她以后不会再来烦你了。”

“她比较有脑子没有主动来找我麻烦,也就钟妃和丽妃两人,这儿被我做的豆腐给砸了。”温遥指了指自己的脑门。

叶褚吃过他做的豆腐,很嫩很滑,口感细柔。

他想也不想的说:“她不配,只有我能吃豆腐,只吃你做的。”

温遥一拍他胸/膛,仓促咳嗽一声,“谁要给你吃。”

话甫,急忙转身朝门边去,叶褚几下整理了衣衫,撵了上去,“遥遥不做给我吃,我就偷偷吃。”

“你可以走了。”温遥转身,看着他,耳尖微微泛红。

“我哪都不去。”叶褚拉住他手,放唇边亲了亲,才抬头,一脸深情的说:“可以走了。”

两人这才去了慕遥宫用早膳,温遥问起孟硫云后续,叶褚想了下说:“我交给李全处理了,把人叫进来问问。”

温遥不想麻烦,叶褚已经嘴快把人唤了进来,李全拱手行礼,叶褚问他,“孟什么云的她们如何了?”

“昨日属下吩咐三名小太监把人带去了后山。”李全大概明白主子会忽然问起这个。

“后山?”温遥偷瞄叶褚,叶褚似有所察的对他点了点头,温遥改口问:“人如何了?”

“多半死了。”进了“小黑屋”没几个能从里面活着出来。

死了?

温遥抬手让他下去,凝望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方问叶褚,“是后山上的影卫杀了她?”

“不是。”叶褚说:“影卫们不会贸然动手,他们走的也不是那条路。”

“不是之前你带我走的那条?”

叶褚略一点头,夹了些菜在他碗里,“别光顾着说话,先吃一会儿该凉了。”

温遥低头狼餐虎噬一通,看得叶褚忍俊不禁,“慢点吃。”

温遥“唔唔”了几声,才松了口气的大喘,“好了,现在可以说是哪条了吧?”

“不,等等,让我猜猜。”温遥当即补充了句。

叶褚低头尝了些御厨们的点心,甜得发腻,他吃了一口就不吃了,内心想念遥遥做的糕点,面上耐心等他开口。

温遥手指比头,洋洋自得道:“是不是从冷宫那处过去的?”

叶褚在他的期待下点了点头,夸奖道:“真聪明,确实是从那处过去的,所以不会遇到影卫。”

聪明什么,也就那么两条路,不是从正对后山那条上去,便是从幽静偏僻的冷宫过去。他们把孟硫云扔在山上,就回来了?

不怕人又跑下山?

还是说后山中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又或是他遗漏的。

他瞪着眼睛,侧目定定看着叶褚。

叶褚问:“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我瞒你什么了?”叶褚失笑,佯装没听明白。

温遥推他一下,“没看到我在无理取闹么,就不能哄哄我?”

叶褚笑了,“我喜欢你无理取闹。”

“我确实没有隐瞒你什么,李全想来是吩咐人把她们带去了山洞里。”

“山洞?”温遥挑眉,“里面有什么?”

随后又问:“不是只有孟硫云么,怎么成她们了?”

几个问题接连砸下来,叶褚也不觉得厌烦,一样一样回答,“山洞里有两条巨蛇,近五丈长。”

五丈?

温遥后背汗毛竖立。

一丈四舍五入三米,五丈就是十五米了。

“两条一样?”

“对。”叶褚漆黑的眸子凝视着他,“不止那个姓孟的,还有个女人。”

“谁?也是你的后妃?”

叶褚刚想匡正,温遥便抢先开口:“我知道是谁了,那个女人和孟硫云一起,她们没有打起来?”

钟悦芹一直和孟琉云不合,两人被关一起,她们没大闹起来?

“她们为什么要闹?”叶褚反问:“性命都快没了,哪还有功夫折腾。”

温遥笑了起来,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起了接下来的春宴。

地方已经选好了,温遥很快找来木工和铁匠,让周运帮忙看着,又花了两天画好图纸。

图纸上标注的很详细,即便像周运这种从来没做过工匠活的也能看明白,只是对温遥所画之物有些好奇,没忍住多问了句。

温遥故作玄虚道:“以后就知道了,这可是我的杀手锏。”

周运只得再次低头,查看图纸,只见上边画了个偌大的圆形台子,不知有何用处,还有些形状怪异的贴纸,以及一些奇形怪状的……灯笼,和一个上边为圆下面有四根绳子,绳子下吊着个没有提梁的大号竹篮。

不知道用作什么。

“拿给他们做。”温遥双手背身后,一脸老成在在道:“做好后你们就知道了。”

“另外我还需要不少孔明灯,你看哪儿能够买到。”

数月下来周运对京都颇为了解,他仅想片时就答,“小子知道有一家,父子两做,手艺相当不错。”

“你且去联系他们,价格方面好商量。”温遥说:“拿不准的地方,回来告诉我,你觉得价格合适直接成交,找流清拿五十两。”

“是。”

周运从后院疾步到堂前,四下搜寻,没看见流清,以为人在楼上,便快速上至二楼,依旧没看到人,转身下楼,见到收拾碗筷的孔武和顺安,上前问:“见到流清了么?”

“流请刚才还在这儿。”顺安举目四望,不见人踪影,便摸着后脑勺不知所云道。

“应该在书房。”孔武说,半柱香前他看到流清进了书房,现在应该还在里面。

“好的,我进去找他,你们歇会儿,让楼上的三人来弄。”

他刚才上二楼看了圈,楼上三人一个个傻站,愣是找不到半点儿事做。

“好,我这就上去。”顺安说完,眼瞧孔武,孔武会意点头,见人快速上了二楼。

周运拧身去了书房,玉户敞开,里内一目了然,流清坐书柜前小矮几上,双腿微微蜷曲,一眨不眨盯着案上的书,他身边还坐着一人,那人的视线几乎全凝聚在流清身上,周运犹如“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奈何他着急用银两,只能叩响门。

流清应声抬头,看到门口的周运,问:“周大哥可是小主子唤我了?”

“小主子没唤你,是大哥找你。”周运走了进来,“小主子让大哥来你这儿取五十两。”

“是要买什么吗?”流清合上书,站起身来。

周运看了徐与容一眼,含含糊糊道:“对,布置宅子用的。”

“一会儿你无事的话还得和大哥一起。”

此时徐与容也站了起来。

流清看着他说:“你是和我一起,还是留在店里看书?”

话落,急忙补充了句,“留下看书的话,就不能继续待书房里了。”

“没事。”徐与容深知轻重,他本来就不能随意进出书房,不过是沾了流清的光。

“我和你一起去。”

流清没急着开口,视线移至周运,“周大哥,我能带与容哥一起去吗?”

“徐家主能来,小主子也会高兴的。”

“那就麻烦周管事了。”徐容与待他有几分客气。

顺安把楼上三人叫了下来,这三人原是叶褚的侍卫,各个身手矫健,身强力壮。

一行人出发,由周运带头,从北街一路向北去了一处小巷。

小巷狭窄,仅能容纳两名成年男子比肩通过,周运和顺安走最前方,他们之后是三名侍卫,最后才是流清和徐与容。

周运轻车熟路带他们七拐八绕,便在一家陈旧木门前伫立,周运反手扣门钹,金属发出沉闷声,几声过后,稍显沧桑的声音问:“何人在外?”

“是我。”周运出声应答。

屋内无人应声,没一会儿便是重物掷地声,片时门从内被打开,来人双鬓花白,精神矍铄,一双不大的眼睛,目里却十分清明,“原来是周老弟啊,老哥儿刚才还没听出来,只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周运一笑,老头儿又问:“你来找老哥儿做什么?”

“今日小弟前来是想请大哥做点东西。”

老头儿看了他身后几人,小眼睛一瞪,侧身让人进屋,边不慌不急道:“做什么?”

最近他和儿子都没有接到好活儿,日子过得有些困苦。

“不知大哥这儿可有此物?”周运拿出温遥画的图纸递给他看,老头儿眯缝着眼,这小玩意他做过,家里还剩了些灯会未卖完的。

老头儿呵呵一笑,拍着周运肩膀,“老哥儿这正好就有,老哥儿也不骗你,这些是灯会时没能买出去的,你若是需要五两银子买于你。”

“麻烦大哥给小弟取一些,小弟先过过眼。”

老头儿立马明白了,钻进正房,出来时手中多了两个大小相等,颜色为橙,形肖灯笼的小玩意。

橙色不多见,灯笼多以红色为主,也有白色的,一般为家人祈福,众人多会选择白灯笼,大陈鲜少有人用黄/色,那是天子御用颜色,百姓们爱戴尊敬和畏惧帝王,断然不会违背。

这个时代皇/权大过天,百姓们不敢逾越,自得安守本分生活。

“大哥的工艺一如既往精湛,只不过这个颜色恐怕得改一下。”周运拿手上看了看,顺安从他手上顺走一个,和流清一起看。

“改颜色没问题,这个不是难事。”老头儿怕到嘴的鸭子飞了,赶忙道。

周运悄悄打量了四下,大概猜出对方目前捉襟见肘,他不动声色收回外放视线,冲老头儿一笑,“那就麻烦大哥了,价格方面小弟东家说了,只要做的好价格可以商谈,按照上边写的颜色,劳烦大哥先做几个看看成品,过两日小弟再来,这是定金一两,若做的不错,小弟需要一百个。”

一百个!

老头儿深吸一口气,一百个得挣多少银子,可他就儿子两人,时间充足应该能完成。

“不知周老弟打算何时要?”

“过年之前。”

过年!那不就只剩十日了么!

“这个……老哥儿做不了。”老头儿虽然很想挣这笔银子,但考虑到时间以及诚信,他摇头拒绝了,光凭两人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成百来个,且不说上色都需要不少功夫。

“大哥且放心,你的技艺小弟十分相信,不然也不会找上你,我这儿有这么多人手,他们都可以帮忙,你尽管放心他们都是食府的人,不会将大哥的手艺偷学了去。”

老头儿看向流清等人,见他们各个神采奕奕,目光如炬,全然不是那等偷奸耍滑之人便松了口气,说:“行吧,老头便试一试,你们需要去劈竹子,将它们劈成大小相等的竹篾。”

众人也就徐与容不知道竹篾怎么做,流清在一旁细细讲解,“咱们先去劈竹子,然后用篾刀把竹子劈开,然后再一层一层劈,得劈好几层,最外边的一层最好,叫篾青。”

徐与容静静听他道来。

数人租了辆马车赶往城郊十里亭外的竹林里,时值冬日,竹叶片片发黄。

几人分工完成,老头儿粗略算了下,一百个孔明灯至少需要数十根竹子。

顺安和一名侍卫,两名侍卫一道,周运和老头儿,流清同徐与容,顺安原本想过去帮忙,流清看着就不像有力气,徐与容又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怎么会劈过竹子。

哪知他步子刚动,数步外,流清指着一根竹子,说:“这个不错,这是篾刀。”

徐与容拿过他手中的刀,说:“当心伤着自己,我来,你到旁边看着。”

流清想了下说:“我跟你说砍那些,砍完我就用篾刀削成条。”

“好。”徐与容目里一片温柔。

顺安顿下步子,扭身回到侍卫身边。

那侍卫不明所以道:“掌柜怎么不去帮流清小掌柜?”

“不用,做你的吧,话这么多。”顺安朝他臀/上踢了脚,提着篾刀往一根竹上砍去,咔嚓一声,竹子倒地,侍卫看着他细胳膊细腿,抬手摸了摸自己鼻子。

果然不能小瞧李大哥的徒弟。

顺安一连劈了几株后,回头看他,“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

侍卫傻愣愣哦了几声,加入了砍竹子的行列中。

流清把徐与容砍好的竹子一根根摆放好,用篾刀削成大拇指宽的竹篾。

等到天色渐暗,大伙儿才收工返回,顺安等人回到民食府,周运找到温遥将此事细细道来。

温遥说:“这事全权交由你处理。”

见温遥收拾东西,多问了句,“小主子这时候要出去?”

“对,我要出去一趟,明日或者后天回来,遇到什么事让周荣进宫找我。”温遥拎着包袱还未走到门口,又转身道:“常三会跟着我一起。”

“好。”周运说:“小主子路上当心些。”

“放心吧,我有分寸。”温遥的声音穿透门户。

温遥赶在宵禁前进了皇宫,安排常三用晚饭,自个换了身衣服便去了临安宫,近来叶褚时常在此处理公务,温遥每次都来这找,渐渐地叶褚干脆让人把东西搬到临安宫正殿里。

这次人一如既往的在。

叶褚没在案前,他立于屏风前不知所想,温遥蹑手蹑脚走近,踮起脚双手猛地遮住叶褚双眼,少年身上特有的清香萦绕鼻翼,叶褚微微矮下身配合着问:“谁?”

温遥掐着嗓子说:“你猜?”

“我猜猜,是不是我家可爱的遥遥?”叶褚双手握住温遥的手,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反身抱住他,点了点他鼻子,宠溺笑了,“傻瓜,能进来的除了你还有谁。”

温遥哼了声,“万一是刺客呢?”

“气味不同,宝贝。”

温遥被他叫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哪学来的?”

“之前你就问过了。”

温遥一窘,最近事多没想到给忘了,不久前叶褚的确叫过他宝贝,当时他也是这么问的,对方怎么回答的?没有回答,只说了句“遥遥不记得了吗?”,现在想想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见人不对劲,叶褚关切道:“不舒服?”

“不是,就是有点饿了。”他来的匆忙,没来得及吃晚饭就进宫了。

“宝贝下次得记着用膳。”

叶褚叫人备膳,温遥吃饱后,便没那么纠结叶褚为何会知道“宝贝”一词。

二人沐浴后,躺在床上,叶褚握着温遥的手,两人说着话,叶褚问:“你说真的有那种人人平等的世界么?”

“有的。”他所在的世界就是人人平等。

“如果人人都平等了,那谁来统治他们?”叶褚侧身凝视温遥。

“没有统治者只有领导者。”温遥向他靠近,嗅着他身上龙延香的味道。

叶褚没说话,似乎很难想象出来那样的社会。

温遥的胳膊钻出布衾里,揉了揉他的脸,“现在也挺好的,总有一日大陈的百姓们会明白,他们的君王从来都不是外界传闻的那般,是个贤君。”

温遥的表情十分认真。

叶褚凝视他笑了,温遥在被子下拉着他的手,放自己身上,两人靠得很近,气/息交汇,分不清彼此。

叶褚说:“知道大周的皇帝吗?”

大周?

温遥轻轻摇头。

“他被自己的子民称为贤君。”叶褚说。

“他做了什么?”温遥问。

不会平白无故被称作贤君,其中应该做了什么,如果效果不错,他觉得叶褚可以效仿一下。

“你想知道?”

温遥迟疑了下才点头。

就在温遥以为他生气时,叶褚低声道:“我也想知道他做了什么。”

“没有关于他的传闻吗?”没有生气温遥放心了,却觉得十分奇怪,被百姓称为贤君,却没有任何传闻。

“没有。”叶褚说,眉宇渐渐沉重起来,早在之前他便觉得大周皇帝有问题,在他带着部下大肆平乱时,大周新帝继位,不过数月便流蹿出各种关于他的传闻。

温遥觉得这个话题有些沉重,转口道:“温胜在地牢里?”

“在,李全今日去看过他。”

“你不打算审问他?”温遥问,找了个舒服的位置,依偎在叶褚身上。

“要。”叶褚道。

温遥大概猜出了点儿,探口问:“是想引蛇出洞?”

叶褚没吭声,温遥接着说出猜想,“你觉得朝中还有他的同谋?”

“这个不好说。”过了会儿,叶褚才开口。

“明日去问吧,正好我也想去。”温遥闭上了眼,叶褚把他的脑袋往自己身边带。

“好。”

温遥声音变小了些,“孟江苍他们还有再烦你吗?”

“没有。”叶褚下颌抵在温遥蓬松细软的头顶上,没用力,温遥没感觉到疼。

“那就好……”声音越来越小,断断续续,到最后叶褚已经听不清了。

低头看着熟睡的人,在他侧脸轻轻一吻。

夜深沉,人静悄。

一道黑影快速消失在碧瓦之上,隐没在了朦胧月色下。

大理寺,地牢中。

温胜一身邋遢,蓬头垢面坐稻草堆上,静静望着开缝的墙面,不知所想。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忽然传来几道突兀的声音,接着是身体倒地声,温胜连忙站了起来,心头思绪百转,有救他的,有杀他的。

半刻不到,那人站定牢房前,温胜见他一身黑衣,头上戴着斗笠,当即颤颤巍巍,又满心欢喜道:“大、大人,您来救下官?”

男人没吭声,一刀斩断锁链,长靴踏在青砖上发出蹬蹬蹬声,每一声都落及温胜心尖,令他升起一股惊心胆跳,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身后就是墙了,温胜退无可退和男人周旋,“大人,您怎么来了?其他人呢?”

温胜从未见过这人,只知道他和那位关系十分亲密。

男人依旧不言,透过斗笠边缘看了眼聒噪的温胜,而后身形一闪,接着便出现在温胜前头,头也不回的说:“你的话太多了。”

温胜腹部喷出大量的血,来不及转头,身子便直挺挺倒地。

男人斜斜看了眼滴着血的剑尖,随后如一阵风般地消失在了原地。

隔日一大早,大理寺卿匆忙前往德武殿,李全将人拦下,“常大人何事?”

“下官有一事需禀告皇上。”常寺卿拱手行礼道。

李全乃二品掌印大太监,他不过是个四品官,见了李全自当得行礼。

“何事?皇上没空。”李全冷冷道,近来不少大臣以“有事启奏”为由,前来扰主子心烦。

主子被惹得烦了,便吩咐他除了紧急严峻的事,其余的都让他们滚蛋。

李全虽没说粗鄙之语但态度却一丁点都不客气。

众人见状只得唉声叹气离开。

常寺卿左右看了看才低声道:“今早狱卒长来报,昨夜有刺客夜袭,工部左侍郎温胜于牢中被害。”

李全闻言眉毛皱了起来,“找仵作不曾?”

“尚未,下官一早才知此事。”

“你且在外等着。”说完,转身进了大殿。

温遥听见他和另外一人的声音,此时看他进来,便问:“什么人在外面?”

“大理寺卿常安生。”李全回答道。

大理寺卿?他来做什么?难不成也是孟江苍一派?

“他来做什么?”叶褚眉头都没皱一下,看样子并没有把对方放在心上。

“他来汇报昨夜工部左侍郎温胜于大理寺地牢被杀一事。”李全低下头,似乎已经想象到主子的怒火了。

然而等了半刻,依旧没听见主子动怒的声音,他悄悄抬头,只见小主子站在主子前边,两人正交谈着什么,见状他十分识趣的退了下去,并打发常安生离开。

大殿内,温遥问:“昨晚还想着去地牢看他,人便这么没了,子予觉得是谁动的手?”

叶褚眉头不解,“应该就是那人了。”

“谁?沉然?”温遥道:“不可能。”

“他为何要这么做?”温遥问:“不救人反而杀人……难道他真的跟我胡编乱造说的一样,那人已经将他放弃了?”

叶褚略一点头,“当时温胜没有说实话,他在误导我们。”

“误导我们?”温遥想了下,那日温胜说的话不多,从一开始坦白他跟原身没有任何关系,之后便一直强调苏云缅和先帝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再到如何杀了苏云缅,以及李家被害,温胜当时说的什么,找地江湖人动手。

江湖各大帮派几乎不与朝廷争锋相对。

但温遥不知道这个。

温胜坦白后,叶褚就说过他有一半的话不能信,也就是说江湖人这个有一半是在说谎。

“不错。”叶褚见他回过神,道:“想到什么了?”

“想到了一点。”温遥说:“温胜故意误导我们为了什么?”

“我可以判断出他之前一直在引导我走入一个误区,他想让我们之间产生矛盾,一旦我相信了他说的话,那么我极有可能会离你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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