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凶手看中了海潮(1 / 1)
王德家现场,四名死者死状惨烈血染红了整个饭厅,就像是地狱般的模样,而我发现海潮的位置,面朝阳光窗明几净微风习习,她一袭白裙美丽动人,分隔成了两个不同的世界,一个恐怖凄惨,一个美好可期,这就已经足以看出了凶手对海潮的用心良苦关怀备至,他在前一段时间里,一定会在王德家附近徘徊,前两起可能差不到他的踪迹,但是现在只要围绕第三起案件逐一详细调查,我们就哪怕是一个模棱两可的证词也是突破。”易南理得很清很透彻。
他没有将海潮的背景经历说出来,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而这有没有关系也没有调查清楚。
何瑜之听进去了一点问:“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海潮?到底是想救她脱离苦海还是为她报仇?”
易南喃喃自语道:“凶手看中了海潮……”
声音太小,何瑜之没有听到,“什么?”
“没什么,不过现在还是要把调查方向转移在第三起案件中,死者都没有多少可查价值,他们唯一的共同点都是人渣败类,关键是王德别墅区还有李婉房子的那附近,仔细调查的话一定会有发现的。”易南不打算告诉他,他怀疑的事,因为那牵扯着海潮,而如果他推测错了,海潮将受到更多的疲倦侦查。
她的旧年往事,虽不是什么难以启齿不能让人知道的事,但是也不必为了这样而让所有人人尽皆知。
那两个地方是海潮经常待的地方,如果凶手真的是对海潮有不同的念想,只要是海潮到过的地方,凶手都会出现,并且有规律隐蔽的观察。
“那就从上个月开始查起,第2起案件和第3起案件,相隔35天,这35天里围绕王德家附近所有能让人去的地方开始查,我把一直在阔大前两起案件排查的同事调一半过来查第3起!”
说完何瑜之转头看向窗外,雨点有些许大,“刷刷”的雨声。
刚刚还卖惨可怜兮兮的样子,现在一转态度,微皱眉表情严肃道:“雨屠案发生后,我们每个雨夜都提心吊胆,各地区派出所分局加派巡逻力度,可是案件依然无法避免,慢慢的我都害怕起下雨的夜晚了。”
他说的是事实,自雨屠案发生后,几乎每个雨夜他们都提心吊胆,因为雨屠案最大的特性就是发生在雨夜,现场惨烈,血染红了房子,比那门外的雨水还多。
易南也看向窗外,他这才想起来那重要的事原来就是担心,不过他此刻想到的却是那个瘦小的人儿伸出窗外的纤细手臂和她脸上单纯干净的笑容。
何瑜之心里烦躁不安不知道这夜会不会……
而易南则在想着海潮。
现在已经晚了,要调查也是明天的事。
回去的路上,何瑜之懒得回家那么远,就跟易南一起回宿舍了。
单人警员宿舍是临时的住所,有时候一查案件就要半个月一个月不着家,所以他们大部分人都在外住宿舍里。
警员宿舍就在警局对面休闲吧的背后,绕过层层叠叠的梧桐树,沙沙作响的树叶,安静得感受到那么多的梧桐树叶原来可以奏响出那么大的声音。
宿舍建得不是高楼,而是改建了店铺分隔成的警员宿舍,从外观看老旧又干净,离警局较近,下楼就能去休闲吧买吃的,再走几步就有一家小超市,东西应有尽有。
许是都累了一天,橘黄的路灯照在地上,露显稀稀拉拉的剪影。
在路口遇到了方思远,他也刚刚收工准备回宿舍小惬一会,就算是连续加班他身上的西装还是整齐得看不到一丝压纹,等会接到电话他还得马上赶去办公室里。
聊着聊着,方思远说起:“我今天出去拿资料的时候不是见你拎着一大袋草莓的吗?”
何瑜之听到吃的两眼放光:“草莓?哪?”
徐风慢慢吹过。
易南淡淡的答:“吃了!”
何瑜之又开始大吐苦水,他今天连水都没心情喝一口,现在喉咙到嘴巴干得无味发苦,“吃了?你连个草莓头都不留给我,一个人全吃了?我怎么不记得你喜欢吃草莓?”
方思远笑了,谁能想到一个之前被歹徒挟持威胁的刑警,现在会为了一袋草莓像个撒泼打滚的孩子。
吵吵闹闹笑笑。
……
接下去几天的调查里,黄秋文一边带着调查所有三起案件的关系人小到就连有过口角争执都不惜调查清楚,一边易南始终围绕着王德家案发现场附近排查,何瑜之调了一半人手跟着易南调查,已经扩大到相邻的几个小区公园。
易南也再次去勘察一遍现场,没有可用的信息,他也再次去了李婉家,没想到这次会出现新的线索。
据李婉所说,她每每会坐在院子绘画时,忽然有一天偶尔一次看到一个身材高挺看不见长相的男人,正在看着王德家的后院正在打扫收拾的海潮。
每家每户的房屋都自带前门的院子,而案发现场王德家因为设计不同,所以他家房屋后带着一个庭院,地势偏高一些,是一道斜坡,铺满了草地,从李婉家也能看到后院的全部景象。
可是李婉看到的那个人也仅仅只有一次而已,那次后李婉就再没见过那个男人,不过幸运的是,在李婉看到那个男人的那天,她阴差阳错的把男人画进了画里。
阳光、青草、嫩花、以及只有一点轮廓的黑影男人,油画布上色彩的搭配让人心旷神怡,而这中间黑色阴影的出现显得有些违和,又仿佛是那一步步慢慢靠近的阴凉。
李婉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虽然看不见脸也根本看不清楚仔细,就只凭轮廓和隔着十多米的距离,她却那么专注自然的将那人画了下来。
李婉说当时看到“他”背影的时候就有一种莫名的魔力在将她往那个方向吸引,是一种魔力一般的诱惑,手上的画笔不听使唤,眼睛也移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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