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身在大唐(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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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着外面又有几盏灯笼晃晃悠悠过来,冯立适时停下讲述,看了窗外一会儿“动静很小,应该不是陛下。”

徐蛰猜来的是他第一次醒来时在一旁低声哭泣的女人,也就是这具身体的正妻太子妃郑观音。

说来也巧,李世民的王妃小字就叫观音婢。

敲门声响起,刻意压低的女人声音强掩着急与关切“殿下。”

冯立对徐蛰说“是太子妃。”

徐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冯立低声快速说“太子妃出身北朝望族荥阳郑氏,乃是潭州都督郑继伯之女,笃信佛教,您二十六岁时与太子妃成婚,如今已有十年,共生育五子五女,大殿下太原王承宗早逝,二殿下承道受封安陆王、河东王承德、武安王承训、汝南王承明、钜鹿王承义。”

这还仅仅是儿子。

徐蛰继续面无表情“你觉得我能记住吗”

冯立“”疯辽。

“妾身听闻殿下清醒,心中挂念,还请殿下准许妾身看您一眼,也好叫妾身安心。”

徐蛰问冯立“现在当如何”

失忆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无论李建成和郑观音有多要好,他都可以顺理成章地疏离她。

冯立硬着头皮提出建议“太子妃所言有理,不如请殿下进来。”

徐蛰道“你去。”

冯立感动太子殿下的信任,可他真的才能有限,难当大任。为什么今日在殿下身边的人偏偏就是他呢

亲随侍卫长无法,只能过去开门。

郑观音倔强地忍着眼泪,笑容勉强“冯将军。”

“殿下请您入内。”

“多谢冯将军。”

太子妃深夜来访,只带了两个贴身婢女。此时她们被留在殿外,郑观音一人入内,见到斜靠在床上,额头缠绕白布的丈夫,低头抽噎了一下,抬头时已是恢复了平静。

行礼过后直视丈夫,这才见到徐蛰的白发。

郎君如何一夜间乌发皆白

她知道的不多,只清楚最近与哪些亲王走得近,哪些走得远。想来是被父亲和兄弟伤了心。

十年夫妻恩情,郑观音怎能不在意自己的枕边人她无法分担太子的压力,却也为夫君感到心疼,顿时泪流满面,再也忍不住眼泪。

她颤抖着声音“殿下。”

徐蛰语气平静地安慰他,“我无大碍,修养几日便可。”

郑观音也知道,现在事态紧急,哭是没有用处的,她擦了擦眼泪,强颜笑道“昨日承义他们还闹着要找父亲,也请您多多保重,不要让孩子们担心。”

“这次是我不好,叫你们担惊受怕。”徐蛰在冯立紧张的目光下开口“今日之事非同小可,先前的经营毁去大半,日后政事上要多费些心思,怕是拿不出时间来关心夫人与孩子们。”

“相夫教子乃妾身本分,殿下为大事操劳,这些小事交于妾身来做便是。”

“有劳夫人。”

因为东宫和李元吉的武德殿、李渊居住的上台相连在一起,没有阻隔,李渊可能很快就过来,没有太多时间留给郑观音,郑观音确定丈夫无碍,便主动告辞了。

冯立也觉得陛下应该快到了。

他本来还放心不下徐蛰,如今看来殿下言辞得当,而且几句话安抚了太子妃,还给自己和太子妃的疏离做好了铺垫,不禁叹服,不愧是太子。

冯立怀着崇敬的心情问“殿下面见陛下,可是已经有所谋断”

一开始他听见徐蛰说想见李渊,只以为他要去父亲那里为自己求情,或是阐明清白。在知道徐蛰失忆,几乎所有信息都是他的以后,觉得自己可能是想错了,殿下面圣应该另有原因。

徐蛰说“我只是想,这世上除了父亲,还有谁能信得过如果父亲要杀我,我就算有万般能耐也躲不过去。”

冯立还在思考这句话的意思殿下难道想让陛下杀秦王

岂料徐蛰忽然展露笑颜“我见父王,自然是想将事实告诉他,好寻求父亲的帮助。”

冯立惊住了“您打算告知陛下,您已记忆全无”

“哪有这么夸张。”徐蛰摇头。

冯立松了口气,失忆这种大事,自然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殿下方才瞒住了太子妃,想来心里也有数。

陛下最近几年越发优柔寡断,两个儿子斗得这么厉害,他还想着让他们握手言和,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陛下取得天下后便失去了斗志,沉迷后宫无进取,做事只凭个人喜好,耳根子又软,要是让他知道殿下失忆,再透露给哪个宫妃,岂不是天下皆知当时候还不任由秦王拿捏。

他忍不住问,“那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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