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白登之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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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阏氏,此次你劝降韩王有功,等攻入长城,你要什么尽管说。”金帐中,冒顿单于不无温柔地说。

“单于,这本就是我分内之事,何须赏赐”大阏氏虽与单于早为夫妻,却依然谨慎侍奉,乖巧应对,难怪多年来不失荣宠。

“大阏氏此言,莫非怀疑本单于攻不入长城”单于有些不悦。

大阏氏赶忙说,“单于兵强,汉人柔弱,哪里能抵抗我匈奴铁骑的千钧力道我此身一切,不,包括我家族的一切均是单于厚赏。唯愿单于平安喜乐,如今要入中原,万望大单于莫因汉人女子的美貌而嫌弃我。”

“哎,那汉人体柔貌弱,哪里有我大阏氏艳丽芬芳,是草原上最美的格桑花。”单于不屑地摆手,随即温柔地搓揉起大阏氏的丰腴来。

“单于,那汉王还能撑多久”

“阏氏不必忧心这些,只等着本单于送给阏氏的厚礼吧。”

十天后。匈奴军营。

“左贤王,你不是说韩王答应夹击刘邦吗兵呢,将呢,人呢”单于身着寒甲,怒目边张。

“回单于,当初盟誓确实如此。”

“你们不是说,他全家都被刘邦杀了”

“我们的探子是这么说,三月前被软禁宫中,后来下掖庭,已多日无消息,韩王在长安的别院也被没入宫中,如今已被转卖给堂邑侯府了。”

“为什么不快速攻城现在正值隆冬,咱们三万多人粮草只够十天了。”

“单于,他们的城墙夜里用水冰冻加固,全部成为冰墙,刀剑不可加,攀爬困难。城中似乎军备完善充足,士气未泄,一旦攻城伤亡过大恐怕士兵哗变。”

“汉人不耐北方严冬,他们怎么还未溃退”匈奴单于询问后将目光投向一墙之隔的汉军城头。

众多军士着寒甲,森然站立。若非口中不停呼出的白色水汽,几乎要以为他们均已冻僵。

“樊哙,将士们士气如何”

“陛下,将士们士气尚在,但粮草恐已不足。”

“什么萧相子房的后备还未到来”

“这”,樊哙咬咬牙,“探子来报,粮道为陈曦所阻。”

“什么”刘

邦似大吃一惊,“那城中粮草”

“只可维持十日”,樊哙忽然身子一矮,“陛下,请让臣出城,与匈奴单于一战”

刘邦长长的吐了口气,“可惜了”,遥望城外黑压压一片匈奴军帐,中间一个金顶大帐在清冷月光下格外闪耀,“可恨朕不能”忽然心中一痛,以手掩口,剧烈地痛咳起来。

“陛下”,樊哙抢上前去扶住他,“保重啊。”

“死不了”,刘邦推开他手,袖上沾染的暗红液体触目惊心,“他们还活着,朕不愿死,也不能死”

月光依旧如纯洁羊乳,自天际倾泻而下,柔和、从容、万古依旧;只是这里的千军万马,跳动着奔腾的热血,拥有蓬勃的生命力,一如既往地对峙、厮杀,乃至同归于寂。在这个夜晚,一道黄土夯成的高墙割开仇恨的双方,他们中的大多数并不知仇恨的来源,也不知仇恨的终点,却一如既往地品味、践行这种族之仇、血脉之恨,乃至于至死方休。同样地寒冷、同样地饥饿、同样地苦苦支撑着各自躯体,默默等待对方轰然倒下。

“大阏氏。”

“太子有礼。不知韩王何时发兵”

来者并不似上次那般忧惧,而是从容不迫,反倒是阏氏此刻神色不定。“父王想请大阏氏从围城铁桶一般的白登山城中救出一人。”

“哦”

“只要那人一出,父王兵即到城下。”

“那人是”

“他是父王庶子,我的弟弟,刘邦软禁我家人之后,此番就是想用他来要挟我父王重投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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