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2 / 2)
冬荣不太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只是问:“还吃吗?”
云念勾住他的脖子,仰首凑过去,含糊地回道:“吃。”
他的唇很凉。
里面舌尖也是凉的。
酒味很重。
混着各种酒的味道,有点儿辣,又有点儿甜。
熏人得很。
云念控制不住地咬他。
离开时,冬荣的唇红得几乎要滴血,还有些泛肿。
云念抬手按了按,啧声道:“我不是人。”
-
回到家,云念哄着冬荣自己去洗漱,终于把人伺候上床,她又去收拾他的衣服。
然后从他外套口袋里倒出来一桌子糖。
真不知道说什么好。
估计等他明天清醒了,回想起这事儿,他能羞得刨个洞把脑袋埋进去。
折腾一个晚上,云念也没了工作的兴致,早早地躺进被窝。
冬荣本来已经睡着了,结果她刚钻进去,他就立刻迷迷糊糊地伸手过来抱她。
云念把自己塞进他怀里。
冬荣像个八爪鱼似的,将手和腿都贴了上来,紧紧缠住她。
“你这样我不能睡觉了。”
云念在他鼻尖上啄了下,
小声地说。
冬荣没动。
他闭着眼睛,眼尾隐隐有些润意。
云念本以为他这是醉酒后的生理反应。
结果过了会儿他开口,声音竟然带着哭腔:“我想你。”
“我也想你,因为我今天工作好累。”云念亲他一下,“但是你为什么想我?你今天不开心吗?”
她不问还好,一问,委屈便铺天盖地地蔓延上来。
“不开心。”
冬荣紧紧抿着唇,唇角微微下压。
随后他突然将云念摁进自己怀里,像是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哭。
云念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正抵着他温热柔软的脖颈,嘴唇挨着他松松垮垮的衣领。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柔声问:“为什么不开心啊?”
冬荣没答话。
云念又问:“那你今天都做什么了?”
“唱歌。”冬荣说,“喝酒。”
“你唱歌了?”
云念从他怀里拱出来,将掌心搭在他脸侧,拇指挪上去抚了抚他眼底。
“你是在婚礼仪式上唱歌了吗?当着很多人的面?”
冬荣吸了下鼻子,“嗯。”
云念问:“你不想唱歌吗?”
“不想。”冬荣说,“很不想。”
“那为什么还要唱呢?”
冬荣回答得很简洁:“结婚。耍大牌。”
云念听懂了。
他是不想让朋友的婚礼闹得不开心,也担心别人说他耍大牌。
她忽然想到什么,出声问:“那我之前也让你唱歌了,那时候你也不开心吗?”
问完,她又有点儿想笑自己。
这男人都醉成这样儿了,哪还能听得懂她的问题?
谁知冬荣只是反应了一回儿,便回答说:“给嘟嘟唱,喜欢。”
“……”
云念忍不住又去亲他。
“这么喜欢我呀?”
“嗯。”
大抵是觉得浅尝辄止不尽兴,冬荣循着声音凑过来,胡乱地亲在她唇角。
云念微微偏了下头,他便立即闯了进来。
这人喝醉了气还这么长。
云念被憋得难以呼吸,不由自主地拽住他的领口,将他往外面推,自己则拼命后撤。
冬荣醉酒后毫无节制,紧紧地跟过来,说什么也不肯放。
云念退无可退,最后被逼得摔下了床。
还好下面有地毯,没
把她摔得特别疼。
她气儿还没喘匀,刚支起一只手肘想要爬回去,冬荣也紧跟着摔了下来。
“……”
他死死搂住她,像是想要将人揉进骨血里。
嘴唇缠绵地徘徊在她耳畔,呼出带着酒味儿的灼热气息。
“你……你摔死我了……”云念想捶他,“这么重个人,还好意思压在我身上……”
冬荣微微躬身,用头顶在她下巴底下翻来覆去地蹭。
云念痒得直乐:“你属狗的吗……”
乐完又十分无奈地叹了气:“喝醉了像个小孩儿,还撒娇。”
过了好一会儿,冬荣才安静下来。
云念费力地把人骗回床上,这次不论他要怎么亲她也不敢躲了。
就这么折腾到凌晨,冬荣终于睡过去。
云念却被弄得毫无睡意。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他后脑勺的头发,自言自语地说:“一年前,你第一次来门店找我,说你要买套房,房子得要能够藏住人。”
“那会儿我还猜测你是不是什么变态杀人犯,要藏的根本不是活人。”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要藏的是你自己。”
“今天又偷偷摸摸地藏了一桌子糖,谁问你都跟个宝贝似的不愿意给人看。”
“怎么能有人想得到呢。”云念低低笑了声,“原来你曾经藏的那个人,和现在藏的这些糖,最后都给了我。”
-
第二天,云念一早就起床。
冬荣睡得正熟,她没忍心叫醒他,自己悄悄地出门上班。
本来以为今天中午也没有午饭,结果冬荣还是按时来了。
他像个没事人似的,对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提。
云念试探了两句,他就说自己喝断片儿了。
她想起这个人上次宿醉之后的情景,忍着笑没拆穿他。
直到晚上回家,只剩两个人独处时,云念怎么想都觉得昨晚的事情不拿出来调戏两句实在是太亏了。
于是她指着茶几问:“我那么大一桌子糖呢?”
冬荣满脸正经,“哪里有糖。”
“我亲手放在那里的。”云念说,“别想唬我。”
冬荣继续镇定地回:“那就是糕糕吃了。”
云念跑到糕糕面前拆它肚子,还展示给冬荣看,“人家没吃。”
冬荣看了一眼趴在自
己身上的薯球,将它往地上一扔,指着说:“那就是它吃的。”
薯球:“喵!”
云念把薯球摁在地毯上揉它的肚子,抬起脸笑着说:“软乎乎的呢,没有吃糖呢。”
没等冬荣回答,她突然趴在他身上,把手伸进去揉他的肚子,“让我看看是不是这个人偷吃了?”
“……”
冬荣按住她的手。
云念抬起头,“嗯?”
冬荣咳了声,“没洗澡。”
“你这一天要洗多少遍澡?”云念吐槽,“你要是有毛,都能被自己洗秃了。”
她使劲儿搓了搓,“我还能嫌你吗?”
冬荣便松开她的手。
云念得寸进尺地往上,继而抱住他,将脸枕在他胸膛。
安静片刻,她骤然唤道:“绒绒。”
冬荣的声音从胸腔里发出来:“嗯?”
“如果你还记得昨天的话,那我也有话要对你说。”
冬荣摸摸她的头,“什么话?”
“不想做的事情,可以不做。”
云念抬起脸看他,郑重地说:“不用考虑那么多别人的想法,就考虑你自己,行吗?”
“嗯。”冬荣点头,“我尽量。”
“其实你想象的,很多可怕的后果,都是不会发生的。”云念说,“很多事情呢,可能以你的视角来看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但是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他们也同样会把精力放在自己身上,也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来指责你了。”
这次冬荣没有同意她的说法。
许久,他反问道:“以前我们住在江竹的时候,有一个学生自杀了,为什么那时候与这件事情无关的人也那么关注呢?为什么,他们要去评判与自己不相关的人,评判一件他们根本不知道原委的事情呢?”
“……”
云念被问得哑口无言。
冬荣以为她多想了,连忙补充道:“我没有要赞成自杀的意思。”
“我知道。”云念说,“我只是在想,那咱们或许再换个方式吧。”
“嗯?”
“这世上就是有人生活比较闲散,所以老是关注别人的事情。”云念说,“那就由他们去吧。反正,你又不需要那些人喜欢你。”
“嗯。”冬荣颔首,“我正在努力让自己拥有这样的思维方式。”
“你就
想,”云念说,“你有一个我,不论你做了什么事,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儿,我都爱你。”
冬荣笑了笑,“好。”
虽然他表现一切正常,但云念还是有点儿担心他会因为婚礼上的事情受到影响。
但后来观察了几天,她感觉冬荣好像确实没有过分在意,只是那天晚上有点儿低落,后来就再没提过那件事。
到五月份放劳动节假期的时候,云念再次陪冬荣去做复诊。
结束后,杜林说可以开始减药了。
一回到家,云念就开始做各种准备,甚至想过要不要停职几周,陪他度过最艰难的减药期。
这想法最终还是被冬荣本人否决了。
到减药的前一天,冬荣照常去公司送午饭,却没见到云念的人。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云念确实从半个小时前就没回消息。
到这个时候,他还以为只是她工作太忙。
直到他已经上了顶楼,才接到云诚的电话。
“刚才太忙了没顾得上通知你。”云诚的声音听起来很喘,“你赶紧来医院一趟,地址我短信发给你。”
作者有话要说:放心,小事儿。
PS为啥提到婚礼都想起捧花呢23333哼,就是不抢【叛逆脸
抢不到捧花也要结婚【傲娇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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