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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歌无法自控地站在旁边儿欣赏了片刻,这个瞬间,简直就好似是一个被“美色”所迷的昏君。

既然是“沉迷美色”的昏君,那么怜香惜玉就是必然的了。

然后常歌忽然就莫名地有些心虚她今天似乎是真的玩儿的太过开心了些,也根本没有想到这位文少傅居然到现在还守在宫中未归总有种出去鬼混被抓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这一定是错觉。

朕没有可能是这样的渣女。

常歌暗自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便就挺胸抬头、昂首阔步朝着文少傅走去。

一直走到近前,他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倒身便拜“臣文崝”

“行啦,文少傅不必多礼,朕看看文大人被什么绊住了脚,居然直到现在还不归家。”

她这话一说,文崝愣了愣,似乎又要“谢罪”,但常歌没有给他机会,顺手搀扶了他一下,隔着文少傅薄薄的官服,两个人的轻轻手碰在了一起。

常歌还没觉得什么,文崝却如同被炭火烤了一般,迅速地缩回了手,倒是让常歌有点儿诧异,有心想跟他开两句玩笑,看着他那冰雪一般的面容,又把到嘴边儿的话给咽下去了。

算了,如果是陆小鸡的话,她这玩笑开得不但娴熟无比、而且毫无心理负担。

如果是花七哥,倒也勉强,反正开或是不开玩笑,他都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对着她永远都是那么一副宠溺的微笑便是。

但是对着这位比他们俩的年纪也大不了多少的文少傅,常歌却永远不敢造次这大约也是因着他那“少傅”的头衔吧。虽然说,这大抵是为了她那位刚刚出生的皇侄子准备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他都算是未来的帝师,这种分量,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就是常歌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时候也有点儿受不住。

平时还是可以敬而远之,但是现在,这位文少傅已经成为了名正言顺的辅政大臣,而且基本上做的也是帝师的活计要不是这位少傅,她可能没有这么快能够掌握大樾皇朝这么多事儿的,故此,尊称他一句老师,可不是什么客套,而是“理应如此”。

可惜,她越是如此,这位少傅面上的表情就越冷原来刚刚见面儿的时候,还有几分笑模样,现在基本上看起来跟西门吹雪差不多了。

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她自己觉着自己也不算是那种“朽木不可雕”的类型,怎么文先生教导起来感觉很是不开心吗

那样的话

她心中稍微有些走神,但是好在她向来“收放自如”,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认真看向手中的奏疏,原来却是科举之事。

这份奏疏不是文武百官们上奏的他们上奏的那些,之前她已经大略浏览过,虽然也有些针砭时弊的奏折,但是都没有这份儿这么条理清晰、一针见血。

更兼字迹秀丽,一看就是个人才。

常歌现在就缺人才,故此也不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一边儿翻看,一边儿赞叹不已,用了极快的速度翻完,这才发现,文崝一直侍立在侧,连动都没有动过地方。

她固然是因为看这奏疏入了迷,一动没动,连口水都没顾上喝但是她身负武功,这点儿事儿简直是小菜一碟儿,但是这位文少傅却不一样。

他可是最普通的书生,一点儿武功都不会,这么站了半天,可真是够受的,而且,看这个样子是连饭都没有吃了

想到这里,常歌立刻吩咐传膳,然后随手拉起文崝的手,一脸诚恳地道“请文少傅务必赏面陪朕用晚膳然后好给朕说说,这奏疏到底是何人所写,实在是写的太好了。”

对于她这种忽如其来的操作,文少傅简直有点儿被惊吓到常歌能够感觉被她握在手中的那只手掌干燥、纤长、手上有着些微的茧子,那应该是握笔过多造成的。

似乎是完全没有预料到常歌会忽然来这么一手,文少傅受到的这次可不是一般的惊吓是吓到一动都不敢动的那种,从被握着的手开始,简直是浑身都僵直了。

反应过来的时候,常歌其实也有点儿尴尬。

她倒也不是存心要“轻薄”这位少傅开什么玩笑,她怕他都还来不及,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去老虎嘴巴上捋虎须啊。

要怪就怪那奏疏,写得实在是太过精妙绝伦,可以说完全不输顾惜朝那本儿七略,当然,区别在于这一本奏疏的切入点是科举,而顾惜朝的那本儿七略着眼点在于用兵而已。

都是人才,一个都不能少。

常歌激动得两眼放光,也是因此,甚至克服了对这位文少傅的恐惧,直接上手了

看着两个人靠得如此近的距离,还有那紧紧握在人家手上的自己的爪子,常歌有点儿欲哭无泪。

不过,好歹是混过江湖的人,现在更是已经逛过青楼总之,都是做了新帝的人了,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这些小事儿,当做无事发生便就好了。

宫人们恰好在此时准备好了晚膳,常歌淡定地把手放下,对着文崝道“晚膳来了,咱们先吃饭,吃饭。”

文崝恭敬地一揖到底“臣谢陛下赐膳。”

常歌露出一个客套而不失礼貌的微笑,内心却尴尬得要命,果然啊,不要小看文少傅,不然文少傅分分钟会教你做人别的不说,这种随时随地“以身作则”、“恪守礼仪”的做派,就是一个活的“教科书”了。

幸好她经过这么一个多月的“荼毒”,早就已经习惯了,至少不会因此而影响吃饭了,真是可喜可贺。

常歌默默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设,然后开始吃饭本来嘛,她是想着一边儿吃饭一边儿跟文崝探讨一番这个奏疏的内容的,当然,首先还是想要问一下作者是谁。

不过考虑到这位文少傅最讲究礼仪“食不言寝不语”,这基本上是在进宫的第一晚就被念叨着了,现在可不敢公然犯禁。

当然,不能说,不代表不能想,因为今天实在是收获太多,常歌有点儿飘了,她几乎是边吃边想,连自己吃的是啥都根本没有注意光是想着大樾居然还有这样的人才,她就够激动的了,还吃什么饭啊

对此,文崝居然也好似没有看见,偶尔投眼看去,他也似乎有点儿走神,应该是今日受的刺激过大,所以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了吧。

于是这顿饭就在一片安静中吃完了。

常歌着人撤了桌案,这才笑着对文崝道“不知道这奏疏是何人所写,还请文大人不吝赐教。”

虽迟但到520快乐,被姨妈放倒了的我,今天就二合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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