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特别篇:致曾经的我们(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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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指路20】

熟悉的拉扯感,画面扭曲、破碎、重组,光怪陆离的片段如一块块破碎的镜子,在眼前闪过,有身着制服的五条老师和夏油前辈和硝子老师说说笑笑的场景,也有五条老师和夏油前辈吵架开打的,还有他们一块沉下脸,把特级咒灵打个半死的……

所有的回忆和欢笑,终止于穿过腹部的一刀。

时间一下子放得很慢,每个人都是惊愕到不可思议的神色。连意识也惊住了。

喂喂,这里可是咒术高专啊,高专被结界覆盖,任何咒灵出现在此都会触发警报,更别提进来,四级咒灵触碰到结界会灰飞烟灭。陌生的咒力出现在此处也会引发警报……

除非这个人,没有咒力。

身体听到有人大喊他的名字,而意识惊愕地在袭击者的脸上看到了熟悉的眉眼——他的同伴伏黑惠的影子。

身体的无下限术式几乎是在被捅刀的同时疯狂运转,避开了致命的伤口。夏油操纵的咒灵立刻向袭击者咆哮而去,却被袭击者破开血肉而出。

“你们先去天元大人那边,保护天内,这家伙就交给我对付!”身体厉声喝道。

虎杖悠仁猛得睁开眼睛,身体从床上弹了起来。

“混蛋!”

少年下意识说道,也不知道是在骂哪位,他先后摸了摸腹部、脖颈和左边额头,吸了口冷气。冰冷的刀刃刺入身体的感觉似乎还残留在身上,一摸全都是冷汗。

那个像伏黑的家伙也太可怕了,五条老师竟然会被打到重伤濒死!悠仁心有余悸地想。

房间没有开灯,天空的一角才刚泛起鱼肚白,星幕还未褪去,残缺的月亮在地平线上浮沉,另一侧的太阳缓缓地上升,撒下一缕缕金光。

宿舍外传来敲门声,虎杖悠仁如梦初醒,跳下床前去开门。

“悠仁君?是做噩梦了么,你的咒力没有控制好。”门口站着散发睡衣的夏油杰,手里端着一杯水。

夏油先生住在他隔壁,是被他吵醒了吗?少年想起这位前辈的体质对咒力分外敏感,他顶着浅浅的黑眼圈,羞愧地说,“抱歉抱歉,夏油先生,吵醒你了吗?”

夏油杰摇了摇头,抬了抬手上的杯子,散发着热气,“不是你的错,是我凌晨口渴了,起来倒杯水喝。”

“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奇怪的梦,可能最近睡前打游戏打多了,喝一点牛奶就好!”

心事藏在他不太自然的声音中,偷偷冒出了一个尖。夏油失笑,看出他的心虚,以为他有了个人的小秘密,不方便说出来,他摸出手机看了一眼亮起来的屏幕,“再去睡会吧,才四点钟呢。”

“哦哦,好!夏油前辈也是!”

这次睡着后,虎杖悠仁没有再做梦,他一直睡到早晨七点钟,奇怪梦境的不安感也在甜美的睡眠之后消退了。

今天训练的时候,悠仁的目光下意识往五条老师的左侧额头上瞟。也就因为这一下的闪神,他的脸险些被五条老师摁到地里去。

学生的反常表现自然引起了五条悟的关注,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走过去说道,“悠仁今天怎么总是看老师,是被老师的脸帅到了吗?”

“每天都有被老师帅到啦,”虎杖悠仁无奈地挠了挠脸颊,“很抱歉!是我昨天晚上没睡好,走神了。”

“原来是这样啊~”老师“哦”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相信。

但是……如果要说什么“我梦到五条老师的回忆”这种话,也太奇怪了吧!

虎杖悠仁决定不把匪夷所思的梦境告诉老师,也没有去问另一位住在附近的五条教主,他反而去找了硝子老师询问有无相关诅咒。

“能够……闯入他人回忆诅咒?”

几天不见家入硝子眼底下黑眼圈又重了几分,她点了一支烟静静地抽了两口,对虎杖悠仁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过有此类的诅咒,不过你身上并没有被诅咒的痕迹。”

她饶有兴趣地挑眉,直言道,“你看到谁的记忆了,惠?我?还是悟?”

虎杖悠仁捂住了脸颊,“硝子老师,这个就算了吧,说出来只会让大家都尴尬。”

家入硝子不可置否,没有继续追问,摆摆手放悠仁离开了。

虎杖悠仁想,也许是咒力出了什么问题才导致他梦到了五条老师/五条教主的记忆,说不定就好了。

接连几天过去,都没有再梦到奇怪的东西,就当他松了口气的时候,又被强制拖入了梦境。

意识在血泊里醒过来,饶是和诅咒已经经历过数次战斗的他也被眼前的场景惊到忘了呼吸。

尸体。

一具被术式炸成血肉的尸体,鲜血和碎肉洒了一地。

尸体。

一具嵌在墙壁中的连皮带骨碎裂的尸体,脸上的骨骼都扭曲得变了形。

尸体。

十几具还算完好的尸体铺了一地,在面前堆砌成了一座小山。

身体一步一步往上走着,躺在尸体堆上的是麻花辫的少女,那是不久之前和他们说说笑笑的天内理子,失去温度的少女永远地闭上眼睛,太阳穴破掉的洞凝的血液,固成干涸的深褐色。身体一点也不嫌脏地坐了下来,这个时候开无下限术式也迟了,血液已经把他和她染成血红色。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意识愣住了。压抑到极点的气氛仿佛漆黑的大手,捂住了口鼻,强烈的窒息感让意识眼前发黑,想呕吐,又恍惚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六眼自动捕捉到前方走来的人,身体没有抬头,平静的声音中带了轻缓的笑意。

“硝子?你来得太慢了。帮我和杰说一声抱歉,没来得及等他我就把这些家伙杀了——”

“……”

家入硝子看起来分外狼狈,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似的,分明是个医务人员。她安静地站在他面前,什么话也没有说,短发下的眼睛蒙上了一层阴翳。

没有得到回答的身体抬起头,血泊再度映入眼帘,是他杀了他们吗,虽然不正经,内里却温柔的……老师?意识隐隐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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