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杯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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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杯酒

这一刻周遭安静清幽,雨声潇潇,更显闲适。

季悄吟感受到男人迫人的身高,罩下阴影。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她,眼神平静无波,悠然自得反问一句:“那你又怎么在这儿?”

季悄吟说:“我跟朋友出来吃饭。”

“朋友呢?”

“走了。”

“那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叫了车,在等车。”

“取消掉。”他语气自然,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额?”她瞬间一怔。

“把订单取消了,我带你去玩。”

“去哪儿?”

他指了指对面,“这群人要去搓麻将。”

季悄吟:“……”

季悄吟“啊”了一声,眼神茫然,“我不会啊!”

她这表情委实和平日里太不一样。平时在酒店工作,甭管遇到再难缠的客人,她都从容不迫,应对自如。此刻竟因为不会打麻将,而显得如此慌张,跟个被老师抽查作业的小孩似的。

说实话宋雁书被她这神情给逗笑了,觉得莫名可爱。

他一直不知道原来这位季经理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男人的手悄无声息地探到季悄吟腰后,虚揽了一把,将她往前推,唇畔笑意更深,“不怕,我会教你。”

跨过一条街,宋雁书就带了个姑娘回来。众人大跌眼镜,觉得这不太像是宋总过去的作风。

唯有夏君岱和余初和最淡定。这俩一早就见过季悄吟。

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冲着宋雁书一脸暧昧的笑,“雁书,这么个大女搁跟前,你也不介绍介绍?”

“季悄吟,我酒店的经理。”这人言简意赅,多余的废话一句都没有。

言毕似乎又觉得不放心,特地补充一句:“我带来的人,都给我悠着点啊,别吓到人家。”

这话一说那还了得,眼前这位什么身份自是不言而喻。

“姓纪?”那人挑眉一笑,“跟我是本家呀!”

宋雁书冷涔出声,“人家是季节的季。”

纪岑:“……”

他自报家门,“女,我是纪岑,纪念的纪。”

纪岑是宋雁书的发小,也是惠仁医院的医务处主任。

头一次见到宋雁书这么多朋友,季悄吟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宋雁书凑到她耳旁压低声音安抚:“不用紧张,都是我朋友。”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酥酥麻麻的,她本地觉得脸热,耳根有些红。

不过倒也落落大方,笑容满面地打了招呼。

这群人果然克制,除了自报家门,旁的话都未曾多说。

一行人分四五辆车开走。季悄吟自然坐宋雁书的车。

车上没别人,就他俩。气氛静得有些诡异。

宋雁书开了音乐,一首老歌,旋律优动听。

我在二环路的里边想着你

你在远方的山上春风十里

今天的风吹向你下了雨

我说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为你唱花香自来【注】

……

季悄吟觉得耳熟,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歌名。

歌声环绕在车厢,多少缓解了诡异的气氛。

宋雁书一边开车,一边静悄悄地打量季悄吟。这姑娘今天穿了件橘绿色吊带裙,深v领,露出圆润的双肩,领口大片雪白,颈间任何首饰都没有,空得近乎单调。就是因为没有首饰,反而更加惹眼。

领口往下,衣料包裹住的地方,沟壑延绵,起伏有度,随着她沉稳的呼吸微微浮动。

风光旖旎,太惹人遐想。

他不由想起那晚她穿旗袍的样子,比起此刻更是惊艳绝伦。

不得不承认,季悄吟不止长了张漂亮精致的脸蛋,这身材也是没话说。

一旦男人开始密切地关注一个女人的身材,那就意味着他对她产生了渴望。

心头的悸动,身体上的蠢蠢欲动,让宋雁书好像回到了十八九岁愣头青的时代。

他是个对男女之事看得很淡很淡的人。之前也交过几个女朋友,不论她们打扮得多么精致,穿得如何诱.惑,好像总是勾不起他太多兴趣。

他甚至觉得这种事乏善可陈,可有可无。他一度怀疑自己是性.冷淡。

直到遇见季悄吟,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并非性.冷淡,他只是还没遇见那个让他热血澎湃,冲动难当的女人。

打量片刻,他不动声色地移开了目光。

若是再看下去,他怕自己可会做出点出格的举动。眼下局势未明,他可不想吓到季悄吟。

一个聪明的男人不仅要学会布局,更应该学会克制。

季悄吟完全不知道宋雁书的小心思,此刻她只感到忐忑。她不明白宋雁书为什么会带她参加他们朋友间的聚会。

她看过不少小言,书上都说一个男人一旦带一个女人去见他的朋友,这就代表他在宣示主权。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一定会发生点什么。

所以宋雁书此举也有这个意思吗?

她会不会想多了?

身为母胎solo,她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对男女之间这些微妙的感觉并不敏感,相反的她还有些迟钝。

越想越纠结。索性不去想。

反正不管他要带她去哪里,去见谁,她都是默许的。暗恋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原则。

车子七拐八拐进入堰山社区。

这一带完好地保留了许多上个世纪的老房子,古朴陈旧,烟熏火燎,沧桑感扑面而来,很有老青陵的风情。

海盛酒店的设计风格多半是参照了这些老房子。

季悄吟很快便看到一片别致古意的建筑。

白墙黑瓦,仿的也是青陵的老建筑。

堰山这带这样的住宅并不多见,常见的都是欧式小洋楼。

眼前这片都是统一规整的中式格局,假山流水,庭院深深,古旧典雅。

一座庭院,一曲回廊,入眼繁华,寸土寸金。

堰山社区住的都是青陵有头有脸的本地人,没点身份地位,你还真买不了这里的房子。

在一面恢宏气派的大门前,季悄吟轻轻抬头,看到匾额上硕大显眼的一个“余”字。

余家老宅。

虽然格局一样,户型一样,占地面积也一样,可余家老宅比起周围房子明显要沧桑许多,年代感扑面而来。

只因这是余家祖上就传下来的老房子,历经了上百年的风风雨雨。而其他人家的房子都是后来仿的。

余家如此显赫,怕是宋家和秦家都比之不及。

自打余家老爷子去世以后,余家老宅便已无人居住。余家人逢年过节才会过来一趟。

虽未住人,可也请了专人打理,宅子里终年干净整洁,纤尘不染。

而这群富二代,富三代们真就是过来搓麻将的。

一张老旧的八仙桌,搓的还是十多年前最原始的麻将,手洗的那种。

在一座上百年的老宅子里搓麻将,想来也只有这群公子哥们才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七八个人,麻将就只有一桌,大家伙轮着来。

季悄吟对麻将一窍不通,硬是被宋雁书拉上了牌桌。

他坐在自己身旁指点江山。

纪岑立马不干了,“头一次见打麻将还带军师的,你俩摆明了欺负人嘛!”

“老纪,就你话多!”宋雁书毫不客气地踢了纪岑一脚,“我俩是一家,赢了归她,输了算我的。”

他紧挨着季悄吟,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让她心神摇摆,呼吸不稳。

我俩是一家。

一家啊!

诱惑力太大!

她要晕了!

心海瞬间被人吹了口气,潮起潮落,涟漪泛泛。

开局之前,宋雁书先跟季悄吟科普了一下规则。

她虽然一窍不通,但脑子好使,且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很多东西宋雁书教一遍她就会了。

新人技艺不精,可运气往往是极好的。

一个小时不到,季悄吟连赢五把,把把大胡。

纪岑输得最惨,一局没胡过。

他嚷嚷着底裤都要给输没了,赶紧换人。

这回换上的是余初和的大哥余初尘。

夏君岱也派自己的太太南絮上场。

牌局继续。

季悄吟照旧运气爆棚,回回赢钱。

南絮笑着调侃:“季小姐今天是要将我们通吃啊!”

“我就是单纯运气好。”季悄吟说着就要丢出去一张五条。

宋雁书眼疾手快抓住她手,笑着提醒:“那张可不打!”

他握住她左手手背,硬是把牌给拽了回来。然后自己换了张九萬扔出去。

余初尘不满道:“雁书,落子无悔,打出去的牌哪收回来,你这是犯规啊!”

宋雁书一脸无辜,“她这不是没扔到牌桌上嘛!”

余初尘:“……”

看看,多不要脸!

众人合力吐槽:“无赖!”

他耸耸肩,笑得没心没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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