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就不一样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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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妈妈把荷包在手里掂了两下,笑着塞回孙婆子手中道:“你怕个什么,我不过跟你说了句玩笑话罢了,这银子我们家六爷赏你的,我可不敢接,回头让六爷知道,我这几十年的老脸不要也就罢了,丢了我们家夫人的脸,可是万死难赎,你别多想,我也没旁的意思,只是想提醒你一句,别瞧我们这位六爷年纪轻,好糊弄,说句你不爱听的,若真跟你较真儿,十个你捆一堆的心眼都使上,也差得远呢,如今是心里头稀罕那位,没顾上理会细枝末节,也是你的运气,只这样的事可一不可再,你自己掂量吧。”

孙婆子被柳妈妈一番话说的冷汗直冒,刚还没觉着怕,只当卖了个好,也没觉是什么大事,如今听柳妈妈的话音儿,却是大大的不妥,忙道:“妈妈明鉴,我是瞧着大娘子身子娇弱,又伤的厉害,怕禁不住那位小爷稀罕,若是坏了身子却是一辈子的事儿,我心里不落忍,可不是真要坏那小爷的好事。”

柳妈妈见她吓得脸都白了,也有些不落忍:“你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若真想揭穿你,也不会出来才说破,我知你的心思,莫说你,便是我们家夫人还是六爷的亲表姐呢,不一样对那大娘子心疼怜惜吗,那位生就带了好人缘,让人瞧着就心疼。”

孙婆子:“这可是那大娘子的福气呢。”

柳妈妈叹了口气:“福气不福气的端看怎么说了,许咱们觉着是福气,搁那大娘子身上便觉是祸事也未可知。”

孙婆子心道,这可是,按理说那位小爷,生的俊,家世好,被他瞧上,高房大屋住着,绫罗绸缎吃香喝辣,享不尽的富贵好日子,谁瞧着不眼热,这要还不算福气,啥样的才算。

可那大娘子神色郁郁并无半分欢喜,若说是因前次破瓜之初遭了大罪,也说不通,便遭了些罪,这几日过来,那位小爷着意疼着宠着,心也该软乎了。

说到底,举凡做女人,那档子事儿终究避不开,便她身子与旁人不同些,也不是不能人事,早晚得经这一遭,依着孙婆子,遇到这位惜香怜玉的小爷倒是她的造化,虽头回折腾的有些狠,却是真心实意疼她的,若碰到那些只顾着自己快活的男人,沾了这样**的身子,哪里还会忍着,说不准头一回便把人糟践坏了。

偏生这大娘子瞧着一丝软和气都没有,那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儿倒似被强了一般,想到此,孙婆子自己都觉荒唐,就凭那位小爷的样貌家世,哪个姑娘遇到这么一位极品,不得上赶着往跟前儿凑,哪还用得着用强啊,真真让人猜不透。

心里虽疑惑却不敢扫听,深知这深宅大院里的事知道的越少越好,她一个接生婆子,只管拿了银子,闭紧嘴巴,不该知道的千万不能扫听。

柳妈妈见她虽满心好奇,却并不开口问,心里暗暗点头,果真是只老狐狸,不问自然也不会到处说去,难怪这偌大的燕州城的产婆子里她是头一份,手艺好是一方面,更要紧是这婆子嘴严谨,想来哪家大宅后院里没点儿龌龊事,若传出去终归不好听,若是那官宦人家,脸面比天大,哪是宁可丢命也不能丢脸的。

倒不枉自己好心好意提点她,想到皎娘,遂问道:“你与我透个实底儿,大娘子那身子到底要不要紧?”

孙婆子忙道:“要说身子倒不要紧,前次是伤的厉害,瞧着怎么也得养些日子,今儿瞧着倒大好了,想是贵府用什么灵药吧,只不过虽见大好,到底没完全恢复,又兼大娘子格外娇弱,恐禁不住那小爷的疼爱,稳妥些,最好再将养几日。”

柳妈妈这才松了口气,就知道是这婆子故弄玄虚,便身子再娇弱,也没说行一回事就不成了,又不是纸糊的。

孙婆子度量柳妈妈神色,又忍不住道:“只不过,便养好了,也不能似头回那般折腾了,需的小爷耐着些性子,慢慢来,等日子长了没准就好了。”

都是过来人,孙婆子话说的虽委婉,柳妈妈也听明白了,明白之后一张老脸都有点儿发烫,这可真是,自己这么大年纪了,还得扫听这些,实在有些为难。

虽为难到底扫听清楚了,待会儿回去也好跟夫人交差。

看着孙婆子上车走了,柳妈妈方回转,直接去了后边跨院,见了夫人把孙婆子的话学了一遍,叶氏不禁道:“她说的倒轻松,也不想想,惊鸿那性子这好容易弄到手的人,能耐得住吗。”

柳妈妈道:“夫人别担心,老奴从旁边这么瞧着,若是旁人表少爷估摸理都不会理,若是大娘子,许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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