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赌局(1 / 1)
在齐家赌坊呆了一晚上,也输了一晚上的杜仲安,看着眼前这丫鬟打扮的人都敢对自己如此无礼,顿时火冒三丈,自己本来在家就不受重视,再加上最近家里来了个什么“谋士”,更是烦心。
听说齐家在东方家这件事上与自家对着干,立马想到了这个可以讨老爷子欢心的法子,来“兴师问罪”。
为首的下人替杜仲安开了口:“你这丫头活腻了吗?敢这么和我们公子说话?”其他人立马会意,扔下死鸡,脏着手作势上来教训她。
夏梵如一阵恶心:“你们敢,这是齐家医馆,我可是齐季少爷的人,你们打我,承担得起后果吗?”
小厮听言,停住了上前的脚步,犹豫的回头看向自家少爷等待指令。
“一群废物!”杜仲安啐了一口,不过也没有让家丁继续,揉了揉强睁着的眼睛,“齐季不是医术通天吗?我这有这些病人想让他看看来着。”
夏梵如扫了一眼地上那些早已去阎王那投胎的“病人”,心中更加烦躁:“这些‘病人’,怕是只有玉帝来了才能救活吧,杜少爷这是有意找茬啊。”
“我就是找茬,你能怎样,敢挡我家的路,那就别想安生,齐季怕不是缩头乌龟,不敢出来了吧,”杜仲安对着贴身奴才卓松扬了扬下巴。
卓松带着人向后院冲去。
“给我站住!”夏梵如抄起桌上的玉锤子,收进匣子里,抱在怀中,拿起桌上的茶壶,重重摔下。瓷片,茶水,掺和着血液四下飞溅,在地上形成一幅残暴的画卷。
同时也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杜少爷还是不要欺人太甚,既然杜少爷想要出口气,那我便用少爷喜欢的方给少爷出气,齐家医馆我奉劝少爷您还是不要动为好。”
齐季不知道还有多久才会回来,自己得拖住时间才行,万不能让他们把店砸了。
“哦?”杜仲安对这个下人打扮却如此大胆的人来了兴致,摆手让下人暂且退回身后,其实仔细一看,这丫头长得还很貌美,一瞬间觉得刚才自己的行为的确有一丝鲁莽,“你说说我喜欢的方式是什么啊?”
杜仲安喜欢在元家青楼妓坊消遣,喜欢在燕家赌场赌钱,熠城无人不知,看这丫头的意思定是要陪上自己一陪了……
“不知杜少爷可带骰子了,我陪少爷玩上几把。”夏梵如把怀中匣子放到柜台下面藏起,取过砚台,走到杜仲安面前。
“什么?”杜仲安惊掉下巴,“你要和我赌钱?哈哈哈哈,”他嘲笑道,“你这丫头,胆子还真不小,不过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另一种方式。”说着一只手摸上夏梵如的下巴。
“若公子赢了我,自然随公子喜欢。”夏梵如强忍恶心,挤出一个笑容说道。
“好,就是比大小吗。”下人送上骰子和两个骰盅,“看你是个姑娘,规矩你定。”
正中夏梵如下怀,她推上砚台:“一共三局,输一局就要让对方拿砚台砸一下自己的手,如何?”
今日上午发生的事,让她平日不敢做的事,不敢说的话,都一股脑的说了做了,尽管这个后果不是她所能承担的。
杜仲安看着那砚台,有些犹豫,这丫头怕不是真的高手吧!
“公子不敢吗?”
被激将法触了一下,脱口而出:“有何不敢。”若这丫头真是高手,一会我大可反悔,你也不能奈我何。
骰盅和骰子都不是齐家赌坊的,那对于夏梵如来说就好办多了。
骰子在桌上噼啪作响,一轮敲定。掀开骰盅,杜仲安的大。夏梵如果然挽起袖子,将手伸了出去,引得男人哈哈大笑,放下心来。
“这么美的手,就不用砚台砸了吧。”杜仲安假惺惺的说,拿起砚台掠过她手背,冰冷之感透过皮肉,让人一缩。
“愿赌服输,还有两局呢,我们得比完不是。”
砚台高高落下,伴随着男人脸上的奸笑,尽管杜仲安没有使出全力,骨头的碎裂感,十指连心,让夏梵如死死抓着衣角,不肯叫出声来,煞白的脸和已经紫红的手背交相辉映。
夏梵如愤恨盯着男人嘲讽得意的嘴脸:“公子,我们继续。”
杜仲安笑的更灿烂了,骰子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次是夏梵如赢了。男人瞪大了眼睛,又数了一次点数,不敢相信。卓松冲上前去,对着夏梵如大骂定是出千。
“工具都是杜公子您家提供的,怎好说我出千,更何况赢了一次,运气而已,公子可是君子,不会反悔吧?”
“自然……不会,”刚打了别人,现在赖账,自己的名声岂不是又臭了几分,摆手让卓松退下。一个丫头,现在还受了伤,能有多大的力。他缓慢的递上手臂,扯了扯嘴角,想要掩盖内心细微的害怕。
夏梵如用另一只手拿起砚台,对着那黝黑肥胖的手像砸核桃一样敲了下去,他可是估计错了,自己的力气可大着呢,至少不会次于刚才他砸的那下。
砚台落下的闷声,很快被杀猪一般的凄厉叫声掩盖,众人立马围上,招呼人去叫大夫。
杜仲安撑起身子,震惊的看着她:“你……你……”
“还有一局杜少爷,我们…继续啊。”夏梵如咧嘴说道。
这下子彻底激怒了眼前的人,杜仲安伸手把桌子掀翻:“我今个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巴掌就打了上来。
夏梵如下意识的闭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在脸上生效。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坠地,还有另一声凄惨的嚎叫。
睁开眼睛,齐季眼底血丝遍布,使空气都凝结的杀气蒸腾周身,把杜仲安受伤的手折在身后,半蹲着将人压在地上。
终于回来了!!
“放开我!齐季!”杜仲安半张脸贴在地上,口中吐着鲜血,一颗牙齿崩落在头侧,面目狰狞的大喊大叫。
周围小厮都作攻击状,脸上的肉抖个不停,却没有一人敢出手上前。
“你想死吗?”此时的齐季是夏梵如从未见过的,没有大声质问咆哮,轻轻一句,不容解释的冰冷语调仿若魔爪把人拖向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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